我在大明做县令+番外(189)

“梓潼,人死不能复生,放手吧。”

宫女察言观色,快步上前将皇后手中的襁褓抱出殿外。

“我的女儿!!!!”

张皇后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晕死在朱祐樘肩膀上。

“传太医,快传太医!”

朱祐樘好像一下醒悟了。

女儿的死和皇后的哭声交织出现在他脑海里,过去发生的事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

从李广钻了父皇留下的空子称为传奉官那天起,他的阴谋就开始了。

沐青天和朱敬守听说长公主病逝的消息之后,也是很惋惜。

“我进宫里看看皇兄和皇嫂。”朱敬守还是按捺不住,站起来往外走。

“别去。”沐青天拦住他,“还是让他们自己静一静吧。”

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件事将会是压死李广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广此时焦急万分,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不停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可朱祐樘不会再给他时间了。

“宣李广上殿。”

李广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台阶之下,耳朵嗡鸣,汗水浸湿了官服。

“天书有新的指示了吗?”朱祐樘问。

“有,有!”李广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相信天书,大喜过望。

“臣失仪。”

他又找回了从容,继续假扮他的“高人”。

“恕你无罪,说。”

“走水了!!!”

李广身体一抖,呆呆地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总管太监匆匆走来,跪在地上说:“皇上,清宁宫走水。”

李广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编的理由,就被赶出了武英殿。他胆战心惊地等着皇上再次传唤,可几日过去,杳无音讯。

他大着胆子上书请安,也没有得到回复。

“皇上,传奉官李广求见。”

“不……”话到嘴边,朱祐樘又改了主意。

“宣。”

“宣传奉官李广进殿!”

“臣李广,叩见皇上。”

“嗯。”

朱祐樘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这个“嗯”是让李广起来,还是让他继续跪着。

李广没敢站起来,接着试探道:“皇上,天书已出新章。”

“说。”

“长公主薨,是因为建造毓秀亭的人不对,犯了岁忌。”

都到这种时候了,李广还不忘摸黑沐青天,想要拉他下水。

“不过毓秀亭已成,金龙栖息于万岁山,皇上万安。”

朱祐樘抬眼。

“这么说,长公主的死还是朕的错了?”

“当然不是!”李广慌张道。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表表衷心,朱祐樘却已经不想再多听他一句话,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处理完不重要的折子,朱祐樘放下笔,对总管太监说:“朕要去太后那里,备轿。”

“是。”

周太后伤心程度没有张皇后那么深,但也还在伤神。她甚至连皇太子朱厚照都不见了,每天拿着还没绣好的肚兜,一遍遍看。

“太后,皇上求见。”

“哀家头疼,让皇帝回去吧。”

大宫女恭敬地对朱祐樘说,太后精神不好,不想把病过给他。

“太后是朕的祖母,朕岂有害怕的道理。”

朱祐樘执意要见太后,周太后无法儿,只能叫他进来。

“祭祀下葬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吗?”

“嗯,皇祖母不必担心。”

“那就好……”周太后拭去眼角的泪水,“哀家可怜的孩子,希望她快些转世罢。”

朱祐樘脸色变了变,对太后说:“李广今日上殿,说长公主是犯了岁忌。”

“大胆!!!”

周太后猛地站起来,表情狰狞。

“他算什么东西,敢说哀家的孙儿犯岁忌!!”

“今日李广,明日李广,果然祸及矣。”

朱祐樘扶着周太后,让她慢慢坐下。

“皇祖母切勿动怒,伤了自己的身体。”

太后发怒的事很快传遍了皇宫,还有那句“今日李广”。

弘治十一年七月,传奉官李广畏罪自杀。

一切归于平静,可朱祐樘还是觉得很焦躁。他信了十年,“天书”早已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午夜梦回,他看到的也都是天书。

朱敬守首先注意到哥哥的不对劲,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哥哥还没彻底走出来,还在想着“天书”。

沐青天翻看着从系统兑换的史书,发现有关李广的事全都显现了出来。

傍晚,朱敬守回府,一把抱住沐青天,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天书吗?”

“有。”沐青天点头。

朱敬守诧异地抬起头。

他从来没有问过沐青天的事,包括那日突然出现的、救了顾帆命的药丸。

如果他的卿卿有天书,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天书就在皇上手里。”

“什么?”朱敬守满脸诧异,明摆着不信。

天书在皇兄手里,那皇兄这么多年在找什么?

“天书只能在历代皇帝手中。”沐青天肯定道。

他们掌管天下,书写历史。天书从不能预测未来,它只是记录着当下,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

“如果得天书就能窥到天机,窥到未来,那他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做皇帝?”

一语点醒梦中人。

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卿卿,皇兄若执着于天书,将来肯定还会有王广,张广出现……”朱敬守闷闷道。

沐青天说:“那就让皇兄去查。”

他看见了“历史”——也是将来。

朱祐樘听从弟弟的建议,亲自带人去李广住处搜查异书。不管找到还是找不到,都能彻底了却他的心结。

官员进献了一本李广受贿的册子,朱祐樘打开之后,惊诧地问。

“广食几何,乃受米如许。”

册子上记录的都是粮食斤数,种类有白米和黄米两种,全都超过千石。

左右侍从低声说:“皇上,此乃暗语。”

白米代表白银,而黄米代表黄金。

这些年李广收受的贿赂,甚至比国库中的银钱还要多!!!

朱祐樘怒不可遏,也不想再找什么天书了,他现在只想把李广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幡然醒悟的朱祐樘为了弥补之前的错误,重理朝政,比起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群臣无不欣慰,纷纷进谏,献言献策,超重内外一片清明,再创盛世。

——

朱敬守解决了心头大患,越发懒散起来,整天抱着沐青天耍流氓,连去茅厕的时间都不给沐青天留。

“明早还要,唔,去见……”沐青天泪眼朦胧,被朱敬守顶得话都说不全。

“明日沐休。”

朱敬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

自从沐青天升为六部掌案使,去沐府拜访他、巴结他的人翻了好几倍。沐青天迫不得已只能回沐府住几天,去接见那些良善忠臣。

朱卿卿不足敬守可不乐意了。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沐青天动了动手腕,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

“嗷!”

趴在地上的沐英俊感觉到脖子上的绳子动了动,兴奋地嚎叫一声,扑到沐青天身上。

“嚯!”

沐青天惊醒。

儿,儿啊,爹的肋骨差点给你踩断咯。

朱敬守推门进来,轻而易举地把床上的英俊抱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沐青天抬起手腕,问朱敬守说。

只见一只小巧的铁铐挂在他白细的腕子上,铁铐周围还仔细裹了层兔毛,防止割伤里面的人。

另一端则系在沐英俊的脖子上。

沐青天在等一个解释。

“卿卿想想,上次你遛咱们儿子,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

朱敬守摇摇头。

“一年又七个月。”

沐青天有些心虚地呼噜了一把狼头。

“作为父亲,卿卿觉得自己称职吗?”朱敬守咄咄逼人。

“好,好像是不太称职。”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那你呢?”

朱敬守十分骄傲地说:“每天早朝的时候我都会带英俊去马场猎兔子。”

淦,他忘了朱敬守不用上早朝!

“所以,卿卿今天就带着英俊出门吧。”

沐青天很想拒绝,但是看到英俊期待的眼神,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早点回来哦~”朱敬守靠在门框上对着一人一狼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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