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做县令+番外(126)

说完他转头对身后的人说:“还有伍生丝,一并捉拿。”

“是。”

“不不不不不不!!!”三夫人惊声尖叫,“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县丞冷笑着甩来三夫人的手,头也不回往伍生丝的院子里去。

“是我!!!”

“是我!!!!”

三夫人突然发疯,拔下头上的钗子对住要上前捉拿她的官兵。

“下毒的人是我!与吾儿无关!”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吏典统领的通传。

朱敬守坐回沐青天身边,没安生多久就动了歪心思。

他戳了戳台桌下沐青天的小臂。

沐青天正襟危坐。

他又戳了戳沐青天的大腿。

“干什么。”沐青天横了他一眼,小声道。

朱敬守伸出手,对着沐青天勾了勾。

沐青天不明所以,慢慢把手伸过去。

【认真的卿卿真漂亮。】

嘶——朱敬守倒抽一口冷气。

【生气的卿卿也很可爱。】

【没完了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沐青天忍无可忍,拽过朱敬守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写。

【卿卿想不想和本王打个赌?】

【赌什么?】

【赌下毒的人是谁。】

【好,彩头呢?】

【本王要是猜错了,就亲你一口;本王要是猜对了,那卿卿要亲本王一口。】

沐青天面无表情。

【横竖都是你占便宜。】

朱敬守和善地笑着,写到。

【怎么会呢?看样子,卿卿是不想跟本王比?难不成卿卿怕了?】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傻子才会上当!

【比就比,我说下毒的人是三夫人。】

【巧了。】朱敬守笑得奸诈,【本王也赌三夫人。诶呀诶呀,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都赢了,那本王亲卿卿一次,卿卿也亲本王一次。】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庆王,下起套来那是溜溜的。

沐青天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听见吏典统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报!三夫人认罪!”

吏典统领走上大堂跪下抱拳,看着沐青天那是满脸的佩服:“大人差小的去问,结果还没到伍生丝的院子,三夫人就不打自招了。”

“大人神机妙算。”安白也从下手站起来说。

找到下毒的真凶,大家都很高兴,除了一人。

伍生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喊道:“你说什么?”

他的娘亲,给伍蚕下毒?这不可能!!

沐青天沉下脸,冷哼一声说:“是与不是,等她过来便知。”

三夫人浑浑噩噩的,见周围百姓指着自己也丝毫不在意。她花了那么多心血来培养叶儿,不能功亏一篑!

到了县衙大堂,她一眼就看见了垂着头的伍生叶,还没跪下就大声说:“大人!毒是妾身下的!与吾儿没有关系!”

伍生叶身体一颤,没有回头。

娘亲在保他,他决不能回头。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了。

“将你下毒之经过,一一道来。”惊堂木响,揭开了当年的真相。

伍蚕年轻时是名冠安吉的好男子,样貌俊逸,还操持着庞大的伍家,是无数女儿倾慕的对象。

她只见了伍蚕一面,就深深爱上了他,不可自拔。

可伍蚕对她无意,仅仅当她是小妹。这并不能阻挡她的爱慕,反倒让伍蚕在她心中变得更好。

一个如此尊敬宠爱妻子的男人,谁不心动呢?

她像只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烈火,想在爱情的火焰中燃烧自己,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终于,她的机会来了。

她嫁进伍家,如愿以偿地成了伍蚕的夫人。

不够,不够!伍蚕的心被分成了两份,一份给大夫人,一份给她!

她喜欢的不是这样的伍蚕,而是那个视妻子为唯一,独宠爱一人的伍蚕!

伍生叶出生了,她没有想着去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努力伸长了脖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望外面。

伍蚕没有在她身边,他在外面打赏下人。

她以为,有了伍生叶,正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但她错了,错得离谱。伍蚕对大夫人的爱没有分毫减少,却把本属于她的爱分给了伍生叶。

生活磨平了她的爱情,暮然回首,她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得到。她永远比不过大夫人,就连她的儿子也比不过那个痴傻的伍生丝!

爱慕变成了怨恨,再归于平静。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她不甘心。从伍蚕这里得到的痛苦,她要加倍返还回去。

叶儿是她的孩子,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该去爱的人。

伍蚕从来没有想让伍生叶继承伍家,这点她看得清清楚楚。伍蚕想,她偏不如他的意。只是伍蚕活着一天,她的叶儿就永远不能继承伍家。

唯有伍蚕早早死了,她才能成为这府上唯一的大夫人。

“毒药是妾身自己准备的,与任何人无关。”诉说完心中的苦恨,三夫人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濒临爆发的边缘。

“大人,伍蚕他该死,该死啊!”她重重地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沐青天并不同情三夫人,反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把伍生丝赶出伍府,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怎么活,与我何干!”三夫人愤恨道。

伍蚕捂着胸口拼尽全力坐起来,想要给三夫人一巴掌。他风光了一辈子,脸全都被这个恶毒的女人丢尽了!

“贱嗬……人!”

三夫人毫不费力地抓住伍蚕打过来的手,如妖邪般盯着他混浊的眼睛。

“伍蚕,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叶儿也是你的孩子,他也是你的骨肉!!是你伍家的血脉!”

伍蚕不为所动,仍旧用力想挣开三夫人的手。

三夫人瞳孔微缩,眼中的失望一览无遗。她泄下气,把已是风中缠住的伍蚕甩开。

“罢了,我早该知道的。”

她膝行向前,跪着仰视沐青天,说:“大人,下毒是我一人所为,吾儿无辜,还请大人放他一条生路。”

沐青天还没开口,突然被朱敬守攥住手腕。

朱敬守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朝大堂外面看。

咦?那里什么时候又跪了一个人?

“堂下何人,为何跪而不发!”沐青天大声说。

“妾身李氏,是伍蚕的妾室。”那女人恭敬地对沐青天叩拜,“妾身有要事禀告。”

原来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二夫人。

三夫人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上前说话!”

“是。”

二夫人站起身,一步一步个脚印,每步都踏在了三夫人心上。

“三夫人刚刚说,‘他怎么活,与我何干’?”

“是……”三夫人额头上冒起冷汗。

二夫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不仅与你有关。”

“害大公子变成今日这样的人,正是你啊!!”

三夫人暴起,怒视着二夫人:“你不要胡说,血口喷人!”

马上,她又被官兵压了下去。

“怎么?”二夫人蹲下与她直视,“三夫人敢做不敢当吗?”

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发展已经超出沐青天的估计了。

“大人。”二夫人起身行礼,“陈年往事,不知大人可愿一听。”

二夫人的父亲是江湖郎中,一辈子走遍天下,没攒下几个子儿。到他死的时候,女儿甚至拿不出钱来安葬。女儿跟着父亲学了些医术,奈何名气小,谁也不愿意找她看病。眼见快到头七,父亲的尸体还停在草席里,她只能卖/身葬父。

嫁进伍家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伍蚕的名声大家都知道,能做他的妾,总归不会太难过。伍蚕出钱帮她安葬了父亲,还说她聪慧。

怀着感恩的心,她很快就有了第一个孩子——四月夭折。

起初她以为是伍蚕害死了这个孩子,因为她只喝过一碗伍蚕派厨房送来的安胎药。她偷偷去翻了药渣,发现了本不该出现在里面的藏红花。

她很痛苦,思念着枉死的孩子,对伍蚕更是多了一分怀疑。她和伍蚕本就没什么感情,之后她更是赌气,冷落伍蚕。很快,她的院子就成了无人踏足之地。

可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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