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药物难怪陆煜的行为有些失常。”艾科有几分恍然。“司将军放心，接下来交给我。”
齐清雪面上的红霞消退，一张俏脸变得惨白。“司将军。”
司宸抬头看向齐清雪，深紫色的眼眸中带着明显的不喜。
虽然齐清雪本意并不是加害陆煜，但她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她没有用药物的心思，也不会被人利用。
“我……”齐清雪对上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在那明显的不喜中失去了挣扎的想法。
没想到一次错误的决定，就让她直接失去了追求司宸的机会。
“我不该因为喜欢司将军，就用药物吸引的陆先生的注意力。”齐清雪心中满是苦涩，却还是抬起头看向了司宸。“不过我可以保证，这种药对灵兽没有任何伤害。”
“有没有伤害，你说了可不算。”艾科推了推面上的能量眼镜。“要看检查结果。”
司宸抬眼看向艾科，一阵空间波动过后，几人转移到了医疗室内。
齐清雪看了看旁边的器材，主动伸出手掌，“艾科教授，药物就在指甲上，我会配合您的检查。”
艾科以最快的速度提取了齐清雪、青丝鸟和陆煜身上的药物样本。他先让机器自行分析药物成分，自己则忙着给陆煜做检查。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陆煜没有任何异常。
他和司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出陆煜的检查结果，而是研究起药物成分。
“这是……”艾科神色变得格外严肃。“禁药ＪＳ１９？”
他没有掩饰自己对禁药公式的了解，顶尖灵兽专家偶尔和贵族交易，了解几个禁药公式很正常。
“怎么会有禁药成分？”齐清雪明显难以置信。
“不对不对，只是相似而已。”艾科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只有一部分禁药成分，另一部分……”
“重点是药物的效果。”司宸提醒。
艾科抬头看向齐清雪。“这是一种新型禁药，会影响光系鸟类灵兽的精神和神智，并且让其成瘾。”
他确定了药物效果，也就理解了为何陆煜能全身而退。本身具有治疗能力的灵兽，会自动清理进入身体的毒素。只要不是大剂量一次性灌入体内，毒素就很难对其产生影响。
齐清雪本以为失去追求司宸的机会已经是绝望，没想到更绝望的还在后面。“我之前做过实验，明明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你可以拿一份样本回去核实。”司宸看向齐清雪。
“司将军，你不准备追究我的责任？”齐清雪眼眸中又重新亮起了光芒。
“证据已经拿到。”司宸抚摸着陆煜身上的羽毛。“是否追究，要看你们齐家的表现。”
齐清雪收紧了拿着样本的手，“你知道我想用的药物不是禁药对不对？”
如果她准备的真是禁药，他不可能这样安排。哪怕要给齐家一个交代，也可以先把她软禁起来，再让齐家核查证据。
“是你将禁药带到了陆煜身边。”司宸低头用脸颊蹭了蹭陆煜的羽毛。“我相信齐家会给皇室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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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利息
送走了齐清雪，司宸带着陆煜他们去向司远告别。
几人走进房间，梁佳妍朝他们身后看了两眼。“齐小姐已经离开了？”
齐清雪没有跟来，也她在预料之中。
不知道齐清雪现在是什么情况，被软禁还是……
司宸对契约兽那么看重，应该不会用齐清雪来换取齐家对皇室的支持。
“我们刚送别了齐小姐与她的契约兽。”司宸如实回答。
梁佳妍低头看了眼光脑。“这还不到三十分钟，怎么没让齐小姐多留会儿？”
齐清雪已经离开宫廷？
司宸就这样让齐清雪离开？
他是对皇室有信心，还是存心想放齐清雪一马？总不可能是因为没有发现药物的痕迹。
“陆煜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能继续和青丝鸟玩闹。”司宸抚摸着温暖的白羽。
陆煜半靠在他弯曲的手臂上，眼睛微微眯起，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像是随时可以睡过去。
新型禁药对灵兽的影响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初时会让灵兽心情亢奋，比平时更加活跃。之后灵兽就会像做了剧烈运动般非常疲惫，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今天陆煜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会这么累？”司远有些担忧，“艾科检查过了吗？”
梁佳妍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心下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宸没有发现药物的痕迹？艾科这个灵兽专家也没有发现？
“陆先生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精神力不如平时活跃。”艾科打开了光脑。“推测是使用虚灵藤蔓修炼时太过专注，致使心神消耗大幅度增加。”
“修炼了那么一会儿，消耗就那么大？”梁佳妍似乎有些惊讶。
她能发现的问题，灵兽专家不至于发现不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虚灵藤蔓不是普通的天材地宝，短时间对实力的提升幅度很大，消耗当然也是超乎寻常。”
艾科并没有说谎，用虚灵藤蔓提升实力，确实会大幅度消耗心神。具体消耗就要看使用者本身，没有特定的数值区间。
陆煜得益于身体里的特殊能量，使用虚灵藤蔓的消耗并不大。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以此当借口。
艾科说得头头是道，“修炼一道向来是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这点异能者应该也有所体会。”
“的确有些体会。”梁佳妍侧头看向司远，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我以后要多了解些修炼知识，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她的异能天赋不高，也很少去钻研相应的修行知识。纵然十分了解，也可以装作不知。
司远轻轻拍了拍梁佳妍的手背，“大幅度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本就难得一见，每种又各有特性。对逐渐极其了解的人，也无法判断出相应消耗。”
“陛下说的极是。”艾科非常赞同。
梁佳妍对司远的安慰十分受用，面颊浮现出些许笑意。
司远的视线落在白鸟身上，昏昏欲睡的毛团子很是惹人怜惜。“陆煜消耗那么大，你们不如直接留下来，可以让他早点休息。”
司宸摇了摇头，“那边更有利于陆煜恢复。”
“你不在这段时间，宫中也会时不时的添置物件，那边有的这边也不缺。”梁佳妍想让他们留下来。“如果需要天材地宝，也可以告诉你皇叔。最近他收集了很多光属性资源，应该有用得上的。”
“艾科教授在精神方面的研究有了突破，可以帮陆煜恢复些精力。”司宸看向艾科，“那边有调配好的器材和药物，更加方便些。”
“艾科教授在精神方面的研究有了突破？”梁佳妍神色惊喜。“能不能治疗精神力紊乱？”
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这才是陆煜对药效的抗性那么强的原因？精神力得到了增幅，亦或是提升了对精神系药物的抗性？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银泠的精神力紊乱是不是也可以治疗？
“艾科教授，你对银泠的病情应该十分了解。”司远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艾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前放出这个消息，但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配合。
司宸敢放出消息，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早几天放出消息，就能早点降低精神力给银泠带来的身体压迫，对他来说也是个惊喜。
“让两位失望了。”艾科教授叹息了一声，“梳理精神是个星际难题，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解决。我研究的方向更倾向于诱导精神力提升和精神力稳定，最近用在陆先生身上的也是这两方面的技术。”
这两项都是为了给陆煜做掩饰。
“精神力提升和稳定。”司远低声呢喃，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陛下。”梁佳妍拍了拍他的胳膊。“艾科教授已经在这方面有了突破，未来也可能更进一步。”
对于司远来说这是个坏消息，对她来说同样不是个好消息。
陆煜没有因禁药失控已经是事实，她要确定的是他有没有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