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从未爱过我(19)

作者:短袜子钗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顾深,这四舍五入,也是给自己提包了?

安静地走了几步路。

顾深说:“你回去吗?我送你。”

曲岭惜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和司机约好,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他语气稍顿,接着补充说:“就是上回你车抛锚遇到的司机。”

曲岭惜十分注重契约精神,既然说好了让师傅来接,就没必要出尔反尔,让他少这一单子生意钱。

可能顾深也考虑到了这点,没太为难曲岭惜。

他点了点头,只是说:“下回你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做你的司机。”

曲岭惜抬头看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他的睫毛很长,像是自带眼线,不娘,但挺幺蛾子的。

属于直男也会骂“你是不是在勾引我”的幺蛾子。

曲岭惜一肚子腹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帮我提袋子?”“为什么要做我司机?”“你还替别人提袋子吗?”“你还无缘无故主动去接别人吗?”

满肚子疑惑,临了,嘴边的话却换了一句。

他抿了抿嘴角,慢吞吞地问:“那也行……那你,有我的号码吗?”

问完,曲岭惜开始反省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呆,一点都不游刃有余。

顾深笑了笑,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很快,曲岭惜的手机就开始振动。

曲岭惜很快挂断。

他攥着手机,看起来更呆了。

顾深说:“我没有,但苏有。你的号码,我早就要到了。”

三分钟后。

曲岭惜和顾深道别,苏躲在车里玩游戏。

又过了不久。

司机师傅如约过来接他。

曲岭惜坐在车里,翻着手机通讯录。他将顾深的号码保存下来,但在备注上犯了难。

手机又振动两声。

曲岭惜点开,发现是严立发来的消息。

严立拍了一个照片发给他,也是一个傩面。

不同于曲岭惜的白狐面具。

严立这一个,倒是挺符合傩面传统象征义的。

他的,是一个凶神面具。

不过,再怎么凶,也经过了改良,吓不到小孩,也吓不到曲岭惜。

伴随着面具照片的,是一句语音。

第16章

曲岭惜把手机放在耳边,点开了听。

严立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岭惜,明天就是花夕节了。我九点来接你好不好?”

听完,曲岭惜把手机放在腿上。他记得这个花夕节,上次在市场买傩面的时候,雅雅无意间有提到过。

他对着花夕节隐隐有些猜测,但不是很确定。

曲岭惜也没问司机,直接上网查。果然,这花夕节是凉族传统节日之一。年轻男女都会在这一天选择戴上一张自己喜爱的面具,约会心仪之人,牵手共游。

曲岭惜想了想,回复了一句:“明天的事再说。你今晚有空吗?我有点事找你。”

严立很快发来一条:“有。我知道一家网红店,可以拍到夜湖,非常美,我猜你一定会喜欢的。”

曲岭惜:“嗯。”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久,等曲岭惜疲惫地回到房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拒绝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但主动给别人机会却是第一次。

给了又收回,更是破天荒。

曲岭惜心里有些烦躁,他连澡都懒得洗,趴在床上给曲灵打电话。

曲灵对他一通破口大骂。

“这个姓顾的肯定是个渣男,还不如之前那个姓严的。”

“曲岭惜,恕我直言。我觉得你有点倒贴。等人家主动来追求你不好吗?”

“一周不联系你,碰巧遇上,你就心花怒放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曲岭惜累极了,满口敷衍地“嗯嗯嗯”,心里却在叛逆地反驳。

等骂够了,曲灵歇了歇。曲岭惜能够通过手机,听到他姐姐轻微的呼吸声,非常温柔。

曲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确定对方不是随便撩撩你、拍拍屁股就会走?也许他根本不想给你承诺呢?”

曲岭惜并不犹豫:“我一点也不确定。”

曲灵反问:“那你还这么死心塌地?”

“我没办法啊。”曲岭惜失笑,“我也挣扎努力过,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

“你都没办法想象,我有多么喜欢他。喜欢到差点失去自我。”

“我哪里是那么笨拙的人?在他面前我就是特别特别笨。你知道吗?其实我才认识他一周,我们只见过两面。”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被他迷住,像个傻子。

曲灵已经无奈了。

事实上,她和弟弟隔天就会通话,但这是第一次,她从曲岭惜口中,听到顾深这个名字。

他和严立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强大、帅气、神秘,一点也不普通。

曲灵依然不喜欢他。比起顾深来,曾经被他嫌弃得要死的严立,今天可以被她夸成一朵花来。

可他弟弟,她怎么可能不了解。

没人能拉得回来他,固执得要命。

第二天,曲岭惜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对他这种爱赖床的人来说,还算早。

所以会是谁来敲门呢?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自己被曲灵痛骂一番,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

曲岭惜起身,只觉得腰酸背痛,看来昨天的睡眠质量并不太好。

他揪起衣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很好,一股子昨晚吃的网红店烧烤味,没有沐浴露的香味,只有烟火味。

昨天回来以后,他竟然没有洗澡,穿着这么臭的衣服就睡过去了。

曲岭惜无比嫌弃自己,想要起来去洗澡,门外的敲门声又重了几分。

无奈,他只能去开卧室房门。

一玛小小个地站在他的房门外,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曲岭惜刚醒来,头昏脑涨,只想把门关上,“太早了。闭门不见,一玛。”

“等等。”一玛推着门,对他冷漠的态度有些委屈,“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门外有个客人找你,我是来传话的。”

这又不是在s市,竟然有人找上门来。

曲岭惜倚在门边,懒洋洋地问:“谁啊,长什么样?”

“不知道长什么样。”一玛摇了摇头,“但今天是花夕节啊。他戴着面具过来的,肯定是想找你一起去逛街。”

曲岭惜心中起疑,怀疑是严立。

他问:“男的女的?”

一玛歪了下头:“男的。好奇怪哦,这可是花夕节,竟然有男的约你。”

曲岭惜没回答,“他还说了什么?”

一玛说:“让我想想……他还让你把你的面具戴上。这我也知道啊,花夕节是不露脸的。”

曲岭惜:“哦。”

接着啪地关上了门。

这下连澡都不能洗了,他随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手里拿着面具正要出门。

走到楼梯口,他停下脚步,直接将面具戴到了脸上。

下楼,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面具在门口等他。

今天凌晨下了场雨,不大,很快就停了。可惜地还没干,民宿的屋檐时而有堆积的雨水落下来。

曲岭惜很担心,雨水会落在这人的肩头,沾湿他的衬衫。

因为节日的关系,客人都去外头游玩了,显得整个大厅特别安静寂寥。

他走下来,对方就坚定地向他伸出手。

曲岭惜两三步走下去,沉默一会儿,就把手交给了他。

他抬头看了看男人的面具,和严立昨天发给他的一模一样,改良版的凶神面具。

曲岭惜心想,怪不得凉城会把面具作为男女交往的捷径。它太适合了。戴上面具以后,自己不像自己,羞涩胆怯通通可抛弃,只剩下勇气。

面具给了他走上前的勇气。

对方一言不发地牵着他,走得很坚定。

曲岭惜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也没有发问,只是跟着他一起走。沉默地走了一刻钟不到,他们的脚步停留在一座神庙外。

神庙的台阶很长,游客络绎不绝。

凉城作为一座奇特的城市,有它自己的民族文化,也有它的宗教信仰。不过都是信佛的,他们显得尤为虔诚。

这座神庙非常有名,一般来凉城的游客都会来这里上柱香,或者供长灯,保佑心愿达成。它离曲岭惜下榻的民宿隔得也很近,步行不久就能到,不过曲岭惜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对此一概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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