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范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地嘟囔着:“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范临笑着说:“嗯,现在知道了。”
我别扭地偷看了范临一眼,转头语气不善地问陈飞白道:“范临的腿要怎么治?”
陈飞白用手掏了掏耳朵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凶巴巴的,不是说我连范临的脚趾头都不能碰么!”
我听了他的话,立马打算说点好听的,反正在范临面前见风使舵我最会了,我正要开口夸陈飞白医术高明,就听见范临幽幽地问陈飞白:“所以是你不想给我治!”说完松开我的手,端着茶碗,用盖子轻荡过水面,看着茶叶沉在碗底。
陈飞白愣了一下,张口就说:“治,我求着给你治,现在马上就治,可以么?”
范临浅浅地笑了说:“明天再说吧,我的小湘饿了。”
明镜站起来将陈飞白扔在地上的背篓捡起来说:“那就明日一早再来叨扰,斋饭很快就送过来了。”
范临点点头也拉着我站起来说:“有空再聊佛法。”
明镜双手合十向范临鞠躬道:“好。”
范临拉着我回了房,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明镜,范临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不注意直戳戳地撞在他背上,用手捂住额头问:“怎么了吗?”
范临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了,我跟在后面进了房间,范临突然转身就把我按在门上,把我嘴堵得严严实实的,我只能发出嗯嗯地声音抵抗,范临活像要吃人的样子,重重地压在我唇上,还有牙齿咬我嘴,他把我两只手扣住,不让我推他,我不挣扎以后,才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缠住我的,不断把我往里推,把我和他融合在一处。我听着范临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嘴唇也跟着动作开合着,把范临吃的更深了。
是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吻,范临放开我,离我只有一丝缝隙,我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粗重气息,他就把手放在我耳后,我的脸有些烫,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问:“你怎么了吗?”
范临彻底松开我,把门打开一条缝,接过小沙弥端来的斋饭,自顾自地捡起地上刚刚扔掉地拐杖,在屋里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才说:“没事!”
我将信将疑地也过去坐着,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好,小心翼翼地问范临:“你是不是生气了?”
范临拿着筷子笑了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也不知道,但还是软着生气说:“因为我不听话了!”
范临绷着的脸松开了,给我夹了一个南瓜饼说:“知道就好!以后别直愣愣盯着别人看知道吗?”
我笑着点点头,眼汪汪地盯着他说:“那我盯着你看可以吗?”
范临噗嗤笑了说:“随便你!”
吃饭的时候我问范临:“陈飞白和明镜师父可怎么办,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范临弯着食指扣了扣我脑门说:“他们自有他们的缘法,你先好好吃你的饭。”
我哦了一声,端起碗开始吃饭。
虽然下午睡了一觉,但吃了饭,范临又给我念佛经了,念着念着我靠在床沿又睡着了,我还是担心陈飞白和明镜师父该怎么办,要是谁都有我的运气就好了,能遇到像范临这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陈飞白就来了,用他祖传的针给范临扎腿,竟然还能放出乌血来,以前张大夫扎过几次就不会了。我今天比较狗腿地给陈飞白端椅子,端茶,抱药箱,在他扎完以后问他:“怎么样,能治好吗?”
他斜我一眼,专注地在范临脚趾上按了几个穴位,也没见用多大力,把范临捏疼了,额角都出汗了,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你轻点不行吗!”
陈飞白也站起来用帕子擦手说:“治是能治好,如果不想要他疼,也有一个好办法!”
我一激动拉着他手问是什么?
陈飞白说:“我会接骨续指,你可以把你的腿砍下来,我帮范临接上,这样他就不疼了,还好得特别快。”
我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范临把脚放在药桶里泡着,笑着对陈飞白说:“小湘实诚,你说什么他都能信,别逗他。”
“行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想要不疼就把腿治好了,我没这么好的医术,要是你这夫人再说三说四的我就停诊了。”陈飞白也没看我,就跟范临说的。
我心中腹诽,这陈飞白也真是够脾气古怪的,明明答应要治了,要求还这么多。但我还是乖巧地站在一边,跟陈飞白道歉说:“陈大夫,对不起,你好好给范临治腿,我出去守门。”
隔着门都听见陈飞白在范临调侃我说我还挺能屈能伸,要是国家沦陷了,我一定是个通敌叛国的细作。算了,想太多不开心,还是想想马上就要跟范临成亲的事吧,秋天都要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最后陈飞白说给范临治腿是个长久的事,让我们先回去,他以后隔天上门来治。然后就把我和范临轰出寺庙了,因为范临有意无意呛了陈飞白,我觉得是因为我,心中正开心,但想着明镜师父又不禁伤感起来,他这么好看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被陈飞白这只猪拱了呢?
隔天更,所以明天没有。(如果更不出来的那天会放一个3000字以上的段子。)
第14章 好,都依你。
(十四)
陈飞白隔天来为范临扎针,白白净净的脚上多了好些针孔,看得我心疼,又不敢多问。陈飞白还给范临开了很多药,以前好像没喝药啊,陈飞白斜我一眼问:“你不知道范临不喜欢喝药?”
我愣住了,所以以前的大夫才没给范临开药么。其实我还问过,大夫跟我说是可以不用吃药的,陈飞白问我是不是只信范临,不相信他医术。所以我怨怼地看着范临,范临怨怼地看着陈飞白。
我每天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监督范临喝药,他在家我就在家守着他喝,他去了清平居我就追到清平居去看着他喝。
看着他把药喝了以后再给他喂颗蜜饯,范临一点不正经,几次之后硬要我嚼碎了喂给他,我脸一下就红起来别扭着拒绝了,他拉着我不放说我不喂明天就不吃药了。这泼皮无奈的样子让我心里也跟藏了蜜饯似的,我红着脸把蜜饯放嘴里嚼,才嚼了两下范临就贴在我唇上,吓得我轻启红唇,范临顺着我唇沿,把他还苦着味儿的舌头伸进我来把蜜饯勾进他嘴里。
这才刚过晚饭的点,门外还有丫鬟说话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害羞,最受不了亲吻和暧昧的接近,但范临是喜欢了。
范临就贴着我的唇,嚼着蜜饯咽了下去,我把身子朝后退了些和他拉开距离,他一把按住我的腰不然我走,我扭了两下问他要干嘛,他一口咬住我耳朵轻轻哈着气问:“你说我要干嘛?”
我面颊腾地热起来,作势推了他几下,力气全软在骨肉里,哪还推得动,范临顺势抱着我转了个圈,把我放倒在床上。范临一面坏心眼的把下身在我身上压实了,我们中间横亘着的滚烫一下就明显起来,一面问道:“我想要你,给不给?”我侧过脸去不看他,真是的,如果我说不给,他就能听吗?
他用手把我脸卡住,不准我不看他,我就这般目带秋水地望着他,浑身泛粉,热得不行,也顾不了那许多,环住他脖子,主动亲了上去,用腿环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扣实了,用下面不住地蹭他。
抵着我的物件没蹭几下就彻底起了形状,范临猛地撞了我几下,把我顶老实了,抓住我乱舞的手,一口咬在我脖子上说:“小妖精,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我无辜地看着范临,心里腹诽道明明是你说想要的呀!但说出口就不是那个意思了,带着七分娇媚,三分羞怯。范临笑着挑起我下巴说:“以前我腿动不了的时候总往我怀里蹭,现在我腿好了还学会欲拒还迎了?”
范临轻笑着,像柔软地风声,拂过我的心尖,我想挣开他钳住我下巴的手,转过头不看他,但他手上用力捏了我的脸,把我嘴捏得撅起,亲吻落了下来,像我嘴里还有蜜饯似的,范临用舌头四处探寻蜜甜,把我头皮都舔酥麻了。意识被不断升温的气息蒸腾殆尽,凭借本能在范临身上摸索内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