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从被债务逼到山穷水尽,关于赌博这件事也收敛了很多,家里也盖了新房,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游荡。母亲也不像以前那样操心,气色自然好了很多。这种地的收成又不错,一切都有起色的样子,母亲说的对年龄大了,一切就都好了。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自然也有好心情四处游荡,自从见到她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遇到了真爱。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麻将社门口,我的眼睛不停地向隔壁屋子张望,心里像无数个钟鼓在敲打,我走下车,不想走进麻将馆屋里就更没机会看见她了和必须走进麻将馆屋里才是正当理由的矛盾让我脚步不自主的在徘徊,突然手机响了。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一个调皮的笑脸跟在这个叫蓓蓓对话框里。
我憋不住的惊喜,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能看见我的每一个方向,嘴角却忍不住的笑。
我握着手机,停留在对话界面,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找了,我在麻将馆楼上,看见你了。”一副看透我这慌乱的心的语气,让我有点恐慌,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心动,这纠结,这勇敢,我急忙走进老板娘家。
屋里还是人满为患,我第一眼就望见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高马尾,在角落和老板娘说说笑笑。老板娘见我上来了,依旧笑盈盈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起来就对我说“正好,你俩说说话,我下去给别的桌沏茶。”
我被她直接拉着坐了下来,她转身一个微笑又很自然的下了楼。
麻将桌上的人专心致志的看着各自手里的牌,就怕一个不留神让对方赢了去,熙熙攘攘的打牌声,我们的这个角落就像个世外桃源,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她们也无暇听我们说什么。
她抿着嘴,一会看我一眼,还偷笑着。
我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看自己的衣服也没有不得体,摸摸自己的胡子,也都不长。
她突然很直白的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错愕的看着她,脸一下子就红了,我居然被一个小女人弄得脸红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她比我想的要大胆的多。
“我……我……”我支吾半天,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
她问完我笑的是那样天真无邪,而却随手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娴熟的点了起来,那吞吐烟圈的样子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知道你,你有家,我也有家。”那一圈一圈的烟环绕着她干净纯洁的模样,我还看到她手上一个纹身的字样。这个女人不简单,一时间我又陷入了回答不了的绝境,但是丝毫没有减少我对她的好奇心。
我在等着她还想说什么,下一句是不是拒绝我,我一副继续听下去的样子,等着她再次开口。
“但是我喜欢你!”她又换了个语调,调皮的凑在我耳边,说的我心里一直翻滚。
“昨天,我不是看见你了,都没回去吃饭嘛,老板娘还不知道他们都在家呢!”一边说着一边用头示意的告诉我隔壁我昨天看见的那三个人。
我心里这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我正要表明心迹,老板娘端着茶壶走了上来
“蓓蓓,你妈她们回来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
“嗯是啊,昨晚回来的,这几天还好是婶你陪我,不然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撒着娇对着老板娘,手里的烟头早就不见了。
这个神奇的女子让我对她充满了好奇,更让我对她有强烈的占有欲。既然昨天老板娘的话提到她的家庭时欲说又止,今天她对我又那么直白,我坚信,她和我一样,有着不幸福的家庭。
她和老板娘说说笑笑,我转移了场地,又坐在光头老板旁边嘴上应付着他的牌技是一气贯通,稳操胜券。手里却不停的给这个叫蓓蓓的女人发着微信。
“你这么与众不同,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努力表白着,确实也是我的心里话。
“你喜欢我什么,听说你老婆很漂亮?”她也一边和老板娘寒暄着一边打探着我的心意。
“她?我们根本没有感情,她脾气古怪,我们家没有一个喜欢她的。”提起林木子我恨不得所有的不好都用来形容她也不为过。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你们家怕她”我不知道她是挑衅还是打听出了什么,因为卖我父母房子的事我早就在人前背后把林木子说的体无完肤,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她,我父母才搬回了老家,这也是我对她不满的一种发泄吧。
“谁会怕她?算了不提她了,我想说的是,你是我第一眼就心动,就喜欢,就想在一起的人,真正相爱的人,就是应该在一起不是吗?”我想她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发完这条,我手都在发抖,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也是!”她快速的回完我,冲我这边宛然一笑。
一整天,我都在和她打情骂俏中,自从我和林木子闹的一见面就因为钱而争吵后,她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更不会询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仿佛那个豪华的房子就是她和孩子的支柱,不缺我,不缺钱,各自安好,一辈子就这样了。
就这样,我坠入了爱河,每天就一件事朝思暮想的想见到她,一天到晚的往麻将社跑,我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拉拉她的手,她喜欢吃什么就拉着她去买,一来二去的很多人对我和她的事都心照不宣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和我分享,我在没有林木子牵绊下更来去自如,我们俨然就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我的过往和林木子不幸的婚姻都一一讲述给她,还有我这几年如何忍受的分居之苦,三个月后,我们在一家宾馆干柴烈火后,更坚定了我爱她的决心。
她的丈夫比她大十几岁,她说是她年少无知被他骗了,未婚生子了,就只能将错就错了,和我的婚姻一样,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他常年四处送货,家里的买卖全权交给蓓蓓管理,他们共同有一个儿子,她母亲平时在店里和家里都帮忙带着,蓓蓓比我小四岁,她年轻动人的身体和那又放荡不羁的神情,深深的让我不能自拔。这一次我是真的爱了。林木子那一副清高又文艺的虚伪样子真是让我越想越受不了,可是有时,我看着年幼的诺一,甚至有一种亏欠,也会和林木子说两句哄她开心的话,以前不体恤她的事现在也能勉强做一点。但是这些也不能挽救我和林木子的婚姻,蓓蓓左一个右一个的委屈都更加让我厌恶林木子。
第四十七章 猝然
和蓓蓓在一起的时光是短暂又快乐的,我惯用无所不知的谈吐和还有一个挂名的工作,让她们家人对我刮目相看,特别是在一次她母亲生病我特意开车去了省城找了关系看了病,她们母亲对我和蓓蓓的关系也就默许了,她愚昧的丈夫偶尔回来时我还能天南地北的和他喝上几口。慢慢的这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特别的老板娘总像是她牵了一段美好姻缘。
当然,在无数次的人前背后我诋毁我的婚姻,我诋毁林木子的为人,在我眼里,我和她终将过去,我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共谋未来。
时间飞逝,冬去春来,又到了春耕的时候,我依旧常住乡下,一来蓓蓓不让我回家和林木子朝夕相处,二来我得为种地做准备,虽然辛苦,但是我任劳任怨,和父母共渡难关才是最大的心愿。诺一上了幼儿园,林木子上班接送诺一,照顾孩子起居,这几年听说林木子那生病的弟弟在常年的药物治疗下还算稳定,即使她娘家人多事多,她还是愿意回去挤着睡觉,我们那豪华的房子真就成了空巢,一个叫家的摆设。
每天清晨的四五点我都要强忍着困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地里干活,母亲做好后勤工作,给工人做饭送水,更重要的是照顾痛风很严重的父亲,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动却是不方便,累活重活自然落在我和母亲身上,看到了去年的收成我和母亲也干的有滋有味。
天有不测风云,我刚到地里,母亲的电话一个劲的打来。
“小雷,快回来,你爸,你爸摔倒了……”母亲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喊着,像要哭出来的腔调。
我急忙放下了工具,踉跄了几步,开着就往家奔,一向身体健康的父亲怎么会晕倒?我不敢猜测这里有哪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