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弱,我装的(49)

“什么错?”

“我……昨天请店员聚餐嘛,然后去唱K,有点喝多了……回来的时候陆岭跟着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他给睡了……”

玉璨越说越虚,到最后简直跟蚊子嗡嗡似的。

桑婪听完只道:“那现在呢,你们在一起了?”

玉璨一听连连否定:“没有的事!我虽然确实还喜欢他,但那也不能轻易就这么揭过去了,还不够!我已经把他赶走了,再吊他一阵,嗯……到春节前吧,这之前我绝对不会松口!”

听着她语调又越升越高,桑婪道:“嗯,你自己决定。”

该说的都说了,玉璨一口气舒出去,态度大变:“阿婪你怎么不骂我啊?”

“为什么要骂你?”

“就……我睡了陆岭嘛,你都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桑婪:“你开心就好,注意安全。”

玉璨:“……你果然不在乎我了。”

玉璨又嘟囔了会儿,桑婪默默听着,直到她说够了,即将挂断的时候玉璨又补了句:“你可要好好对小鹿哈,明天圣诞节一起出去逛逛,别一心只有工作!”

桑婪手一顿应了:“嗯。”

鹿灿然这一觉睡下当晚便没醒过,也不知道他到底熬了多久。

直到十二点过,桑婪完成工作回头看了床上安静沉睡的人一眼。明明已经同床共枕了一些日子,大概是因为以前她都不是最后一个上床的,所以现在面对着要上这张已经躺了个男人的床感觉就变得怪怪的。

她掀开被子躺下,与他特意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被子被拉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好在房间内暖气充足并不显冷。

桑婪睡姿端正,一般躺下时什么样起来照旧不变,她双手放在腹间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发呆,她以为自己可能会睡不着,但结果显然不似她想的那般。

第二天一早桑婪在闹钟响起的瞬间睁开眼睛,窗外天色蒙蒙亮,她关掉闹钟后察觉到自己身畔的人。

腰间的手臂与颈项间的温热呼吸无法忽略,她还在原来的位置,只能是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追着自己睡到了她这边来。

桑婪一碰到他的手鹿灿然睁开眼睛,闹钟响起的时候他也醒了,时隔许久醒来便能看到她让他有一瞬间的不想起床,他手臂用力将想要起身的桑婪压在uu床上,桑婪微愣,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别过脸:“别闹。”

他已经有反应了,但是只要她拒绝,他就会乖乖地停下,这次也不例外。

鹿灿然亲了亲桑婪的额头放开她,桑婪起身后回头问他:“今天你有事吗?”

鹿灿然摇头:“今天没事,我休息一天。”

桑婪便点头:“好,那晚饭先别吃,工作结束后我来接你。”

“是要……约会吗?”鹿灿然眼睛亮亮地盯着她。

桑婪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算是吧。”

下一秒,男人脸上的笑差点晃花了桑婪的眼。

两人一起在酒店健身房健完身又吃完早餐后桑婪与同事出发去工作,她把房卡留给了鹿灿然。等到一天工作结束,傍晚时分两人乘车去了附近大悦城。

商场里圣诞节气氛浓郁,又因为是周五,下了班过来的年轻人特别多,随处可见牵着手走动的小情侣。

桑婪发觉鹿灿然晚上情绪特别好,他握着她的手塞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嘴角一直是噙着笑的。

两个人吃完饭后便和其他人一样在商场内闲逛,桑婪很少逛街,基本都是随便看看,直到被他牵着走进了一家珠宝店。

“你进这里做什么?”桑婪睨着他问。

一旁营业员已经迎了上来,殷勤问他们:“两位想选什么?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

鹿灿然对营业员道:“选一对戒指或者耳钉。”

营业员表示了解引着两人去里面的区域,鹿灿然这才含笑望着桑婪道:“阿婪想要戒指还是耳钉?”

身为律师,桑婪自然知道他话术是有问题的,看他摆明了一定要买,桑婪道:“耳钉。”

她的选择不出鹿灿然所料,虽然他更想要戒指,但是不急,耳钉也可以。

两人最终选择了一款简洁大气的耳钉,营业员看着鹿灿然将一只戴在桑婪耳朵上一只戴在自己耳朵上,这才发现两人都只有一个耳洞,她本来还以为是给女士选的。

见状营业员不由笑道:“两位真恩爱,祝你们一直幸福。”

鹿灿然由衷微笑道:“谢谢。”

出了珠宝店门鹿灿然脸上的笑更大,桑婪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不过是顺着他罢了。反正一枚耳钉,除了久没戴东西略有不适,其他并没什么影响。

闲逛了会儿两人来到另一面区域,这边比起刚才过来的生活品类普通店铺比较多的区域人要少一些,顺着标识前面正在办画展,两人进去看了看,没想到却是遇见了一个故人。

大学期间三个室友之前已经见了两个,于新年到来的前几天再遇黄米米,对桑婪来说也算个惊喜。

黄米米就是这次画展的作者,今天是画展举办的第一天,她这不爱外出走动的人难得出一趟门,遇到桑婪他们也是冥冥中的注定。

黄米米一眼就认出了桑婪,她又看向拉着桑婪手的男人,男人与她印象中的样子已经是天差地别。

“你们还在一起啊,真好。”她微笑着道。

桑婪记得黄米米以前就是个安静不爱说话的女孩,现在几年过去她的气质没变,穿着也越发靠艺术家的路线。

鹿灿然朝她点点头算作回应,黄米米又看了他一眼,带着两人参观介绍了一圈后。黄米米叫住准备走的桑婪:“桑婪,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步入社会几年后大家的身份已然不同,桑婪看着黄米米,鹿灿然松开她的手站在出口处等待。

桑婪与黄米米来到一处僻静地,如今的黄米米比学生时期的她多了几分从容,也敢直视她叫她的名字了。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方才其实就有些尴尬,现在桑婪仔细看了看她,确认自己没有感觉错。

黄米米没有弯绕,她直接道:“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以前喜欢过鹿灿然。”

不爱说话不怎么与人交流一心扑在画画上的少女于薄雾朦胧的清晨见到宿舍楼下笔直站着仿佛与身旁青松融为一体的少年,他清瘦单薄,看似顽强不屈,可眼睛里透出的空无孤寂又让人心生怜爱,那一道剪影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她无意识中描摹了好多遍,反应过来时,素描本上已经全是一个人的影子。他的眉眼身姿,成为她年少时最无法见人的心事。

桑婪神情不变,心脏却有一瞬的不舒服,她不由皱眉,转瞬间又平复下去。

“所以?”

“没有所以,看到你们如今还在一起我只能说声祝福,请一定好好对他,他很喜欢你。”

因为喜欢,曾经的少女无法容忍他受到玩弄与伤害,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于深夜下楼接过他手中的热水,主动与他道:“不要再来了,刘潋不是真的喜欢你,别傻了。”

那时候少年看着她,眼睛里却没有她,他点头疏离地道:“谢谢,我知道。”

知道,但他还是来了。

她是个没什么勇气的人,连多盯他两眼都不敢,除了心里痛骂厌恶刘潋,小心翼翼给他递两个带着温度的鸡蛋,剩下的就只是躲在阳台间偷偷看底下的人。

她的桌子又往阳台方向挪了些。他在下面站着,她在上面看着,偶尔发呆,偶尔画着肖像,偶尔做些不切实际对现实没有丝毫帮助的梦。

直到她瞧见自己一直最羡慕最想成为的那个人拉着脸色通红的他从宿舍里出来,那个人果然做了她最想做的事,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差别。

她曾跟着那个人,见到无人寂静的操场上少年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影子,见到少年在图书馆里怔怔盯着她的眼神,他眼里有了光,曾让她心疼的东西渐渐消失不见,他在那个人的引导下蜕变了。

她曾想过,如果自己是那个人,早一步向他伸出手是不是那个人的位置就会变成她的?于是她怀着卑劣的心思,在那个人离开学校后靠近了他,他会对自己说谢谢,但是不会对她笑,他眼里的光好像被压在了心底,不肯轻易拿出来让其他人看见。

她依旧小心翼翼,直到他发现了她的心思,对她道:“对不起,我这辈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请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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