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暗暗看向墙壁上的栅栏处,到时候不会要翻出去吧。
他用手比了比长度,好像也是有点问题。
“刚刚有讲什么吗?”
“大概介绍了一下课程,还有生活安排,我们现在要去酒店,明早八点会有司机来接。”
“好。”
晚上十点半,韩倬在准备明天的课。
bl:我要睡了,你真的不说吗。
hz:晚安早点睡。
凌晨十二点。
hz:【地址】
hz:明天下午一点得到
其实他们这课还真挺有校园味道的,培训一个半小时,休息一刻钟。
休息时间也没手机,因为今天上午一大早...
“早,韩总。”某位夸张的助理把框都搬过来了,“您可以把手机放在里面。”
这操作简直令人咋舌。
韩倬不做无谓的挣扎,别开眼就把手机放进去了。
“中午了,韩总你要去吃饭吗?”
“嗯,一起吗?”
“好的。”
午后阳光正盛,风来树动,暖煦的日光洒下,春天来的很惬意。
“今天下午把车借我哦。”他仰仰头,提醒了一嘴。
“不行,我问了郑总,他说不行。”
“啊?”
啊西??刚还在感觉春天的美好呢,真的是转瞬即逝。
“不是说要给我一定自由的吗?”韩倬严肃起来不是盖的,看上去真的挺凶,“你转头为什么就去告诉他了?”
“额...”
“郑总说不包括您...到处乱跑。”
“......”到处乱跑?为什么把他说的像个猴子!
“你到底是谁的助理啊...”韩倬朝天翻了个白眼。崩溃...崩溃。
“我是您的助理,您是我的boss,但郑总是董事长,他是大boss。”
“行。”韩倬不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我理解你。”
“谢谢韩总。”
下午一点,百阾还堵在高架上。
“大概...还要多久?”
“十分钟吧。”
百阾吸了口气:“好的。”
怪她,今天不小心起晚了,又要吃完午饭才能出去。
不过司机师傅的确说到做到,十分钟一点儿都不少,一点儿都不多!
她呼呼呼跑过去。
韩倬在和保安聊天,她以为他会很着急来着。
“怎么来的?跑成这样。”
“出租。”
“啊?让师傅别走。”
百阾把手机给他,屏幕还停留在打车地图页面那里,韩倬眼疾手快给司机打电话。
“喂?您好,我是刚刚坐您车的那一位。”
“不不...我知道,我知道是女的,我是他哥哥。”
“您可不可以先不要走,我们还去另一个地方。”
“谢谢。”
旁边,保安和百阾搭话。
她伏在桌上签字,就是签的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妹妹啊!我还以为你俩小两口呢,也不像噶,哈哈。”
百阾听到这话已心如止水。
“他昨天进来没多久就来找我讲话,问我该怎么出去呢!现在哥哥和妹妹也这么黏了啊?”他又干笑两声,“挺好,挺好。”
百阾抬头,表情还挺复杂的!
为什么见到他俩的那么多人都能用奇怪脑回路完美的误会事情...别说,这还挺厉害的。
“走了。”韩倬拉百阾衣角,“麻烦您开下门。”
“诶,好。”
两人前脚刚上车...
“齐保安,在吗,在吗?收到请回复!”
“在在!”哎呀这春天的下午,好好的怎么着急干什么呀。
“韩总,韩倬出去了吗?上头有话,拦下。”
“没有没...”
“哎呀,已经出去了。”他站着也十分激动地拍了下大腿。
“啧,好好,就这样吧。”
恰时,韩倬和百阾终于坐上了出租。
“麻烦您快一点。”
“好的,这句话刚刚这个妹子也跟我说过了,哈哈。”
“......”
其实这一路不算远,下午一点多已经不堵车了。
两人都坐在后排,嗯...略显尴尬。
“妈妈在家吗?”
“不在...”
“哪儿去了?”
“逛街。”
“哦。”
道路渐渐驶入他熟悉的范围,这近一年从未涉及的地方,那个毕业的夏季好像又回来了。
韩倬一直向外的眼睛终于回过来看向她,他笑了:“谢谢你。”
“到咯。”
韩倬下车,弯腰,百阾赶紧把窗户打开。
“谢谢。”他又说一遍。
很认真的,感谢你,无论是否因为喜欢,都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低头一看时间,一点五十七了。
百阾看着韩倬的背影。
不谢啊,你让我又看到那个韩中尉了呢。
永远爱这个职业的你,要加油啊。
☆、归心似箭
呼,有点紧张。
韩倬推开大堂的门,那是他一年前听教授培训说事儿的地方。
时过境迁,好像很遥远了。
“来了啊?!”一个学弟吭哧吭哧跑过来,泪流满面!
韩倬看着他,面容略显复杂:“来了。”
教授从隔间走出来,习惯性也看了下表:“快开始了。”
这军校搞个演讲什么的,从来没有主持人。
韩倬徐步款款上台,他今天穿的挺认真,长长的薄外套,干净整洁,看上去可像一个成功人士。
“大家下午好,我是...”他顿了顿,低了头,“我是2016年的毕业生,是,在两三个月前退役的,台下的一些学生,我现在看着都挺眼熟。”
“大家考到这里,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应该也挺不容易的,分数高吧也高,我当时就跟爸妈吵架,弟弟还隔空训我,当时真是气着,翻个白眼三个志愿全填军校,还都是最尖的,考不上就复读。”
“退役也就是工作大半年的事情,腿不好。”他说得挺勉强的,还知道调笑自己,拍了拍膝盖,“老天可怜我,主要得是我爸有出息,我也不至于没出路,没人怪我,除了我自己。”
“听说这届学生有的不太听话。”韩倬笑得简直毫无破绽,“大道理我不太会说,要我说,只有,我随时等着,我的教导员哪天告诉我,谁受不了了,说实话我还真挺想补位。”
他真情实意,台下听得寒毛竖立——
“说实话,这一年来还真的,归心似箭。”
红着眼眶,最后一个字用的是气音。
台下,他的指导员看着他,抱了一下。韩倬一霎间是觉得,自己跟小孩子似的。
学弟呜呜哭得眼泪哇哇,他和韩倬算认识,应该也是共情能力特别强。
从到场至现在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不过韩倬逃学也逃够了,他说过以后要做的也不想落下,那就太不识相了。
他是小跑着出校园,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
“诶?小伙子你停一下。”校外,一位不认识的司机师傅坐在出租车里喊他。
“您要拉我吗?”那真是太好了。
“对啊,一个小姑娘给你叫的车,上来吧。”
之后的日子里,除了头两天被助理看管十分严格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他按部就班地上课,也上心。
百阾去接韩倬那天下午本身是要上语言课的,最后几个课时了,她估摸着来回时间赶得上,百密一疏漏了堵车,回到家直接迟了一刻钟。
冯静蔺不在家,手机又没电了,她下了车之后一路跑,亏今天天气还行,都热了。
到了家门前,紧张愧疚的心砰砰乱跳,语言老师正刚被招呼着坐在沙发上。
“来了?上课吧。”冯静蔺走过她旁边时不痛不痒地道。
一阵微风掠过,她低下头。
“阾阾,快来吧。”
她看向进房间的冯静蔺,知道十有八九是逛街到一半收到语言老师的信息,才赶回来开门了。
......
“这段话念一下。”
百阾回神,把本子接过来...
不知过多久,闹铃响了,证明下课了。
百阾微不可查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忙不一定代表累,累也不一定是因为忙,但此时此刻,百阾觉得,真累啊。
冯静蔺正好从客厅倒水走过:“辛苦了,老师。”
老师点了一下头:“还有最后两节课,我也不避讳了,这么多课下来,挺有成效的,但仅仅是前半部分因为专注所以进步大一些,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稍微好一点的那节课,我记得百阾的哥哥也在吧?平时可以让他多监督监督,这孩子最近好像不太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