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抽卡游戏续命(20)

见翠萱出去了,越夏才站在窗前吹了吹风。微凉的秋风吹散了脸颊上的微烫后才回到桌案前继续研究她的图纸。

* * * * *

京城。

碍于夏辞和杨侧妃闹出来的事,宫里的太后和皇帝特意赐了不少东西给陆芳媛。在一片对陆芳媛的赞誉里,她风光的嫁进了三皇子府。

留侯府对三皇子给出的补偿很是满意,留侯在工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多年,终于借着三皇子的势力,成功升任兵部尚书。留侯府里子面子都有了,为陆芳媛操办的婚事很是风光,八十六台嫁妆填的满满当当。

出嫁当日,陆芳媛被留侯世子背着上了花轿,在京中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里,她成了三皇子的正妃。坐在安静的新房里的时候,她忽然记起来,上一世的新房也是这般的安静。不同的是,上一世的婚房,入目皆是水红色,一丝大红也无,满目的水红仿佛在嘲讽这她侧室的身份,侧妃又怎么样,不还是个妾。

上一世这句嘲讽,她应该很快就能还给杨侧妃了呢。

鹿鸣

很快就是府试后的鹿鸣宴了,齐城守早早的就把此事上报了公主,奏请公主殿下主持宴会。

翠萱带着几个小宫女高高兴兴的在侧殿给越夏收拾衣服的时候,往日里负责前后院通传的从霜走了进来,同翠萱行过礼后,神情有些犹豫。

“翠萱姐姐。”

“嗯?”翠萱手里的活计没停,目光扫过从霜是却没忽略她脸上的犹豫,把活计交给其他的小宫女,拉着从霜去了院子里。

在角落的合欢树下站定,翠萱看向从霜:“说吧,怎么了?”

“这几日潘美蝶一直找我,说是想见殿下,我想着她们一家已经出去了,论理跟咱们王府没什么关系本不该贸然求见殿下,可……”

从霜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可我从前欠过她人情,推脱不过,便想着替她向姐姐你通报一声,”

“你倒是聪明。”翠萱上下打量了一下从霜,赞许的点点头。

“做的不错,你日后便回她,殿下忙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翠萱干脆利落的拒绝掉了,从霜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只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不需要我问问什么事吗?”

“她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出去以后过不下去,又不想卖身又想求殿下给她点活计做。”翠萱语气有些不阴不阳,她在宫里浸淫多年,作为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姑姑□□出来的大宫女,看人的眼光极准。

潘家老两口也许真的是个老实的,儿子在读书上也是颇有天分,可却生了潘美蝶这个不安分的女儿。自那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公主面前哭求着放了她哥哥的身契时,翠萱就看出来了。

这种事通常都是私底下找到管家说,王府向来不曾严苛对待下人,备好赎身的银子找管家交割明白便可,却偏生要挑个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跳出来哭哭啼啼。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生怕被王府逼死。

现下来找从霜,怕是知道离了王府后世道艰难。越王府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是几代积累下来,财富仍然可观,加之王府从不苛待奴仆,故而在王府做活的奴才除了身契握在主子手里外,金钱上当真是无可忧愁。一个三等做粗活的丫头每月都能领到三钱银子,更不用说像潘家那样的人家了,一年下来只工钱就能攒下约百两,在这个十两银子就够一个三口之家过好一年的环境下,潘家也算是小富之家了。

可自出了王府后,潘家的收入锐减,虽能置地收租,却远不及在王府时日子好过,加之潘觅松读书花费甚大,只一年有余,潘家便觉得有些顶不住了。潘美蝶听闻沉仙楼招收厨娘,却要求做厨娘必须有厨艺的基础,可她在家爹娘疼宠,从来没有进过厨房,想着既然是王府的产业,来求求公主将她放进沉仙楼去,她发誓一定会跟着掌事好好学的。

她在侧门焦躁的等着从霜的消息。只一会从霜匆匆的从侧门走出来,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潘美蝶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潘姐姐,公主此时不得空,你回罢。”从霜说的客气,但是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丝毫没有回还的余地。

“怎么会呢,从霜,你再替我去问问,公主怎么会不见我呢?”潘美蝶有些慌了,她从未想过会被拒绝。

“哎呀,潘姐姐,你莫要为难我了,我也不过是个二等的丫头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什么叫我为难你,难道以前我没有帮过你吗,你帮我多通传几遍就怎么了。”潘美蝶拉住欲要回府的从霜,不依不饶的。

被拉住的从霜扯了几次都没有扯开潘美蝶的手,也有了几分恼怒。“潘姑娘,我已经帮你去找了翠萱姐姐,可是你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按你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见殿下的,你别让我难做。”

趁着潘美蝶愣神的功夫,从霜扯出自己的衣袖小跑进了王府里,关门声仿佛在嘲笑潘美蝶的痴心妄想。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在院子里干活的潘母见女儿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起身拉过她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温和的问她:“小蝶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神,跟娘说说。”

“娘,她们太欺负人了。”潘美蝶鼻子一酸,扑进母亲怀里,呜呜呜的哭出声来。

潘母心疼的拍了拍潘美蝶的后背,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莫哭莫哭,跟娘说。”

好不容易收住声,潘美蝶抽抽噎噎的告诉母亲在王府的遭遇和冷眼。潘母心疼却也无法,只能软语安慰。

“我儿受委屈了,是那从霜不好,我儿聪慧懂事,不求人也定能进到沉仙楼,好孩子,不哭了。”

好不容易被哄好的潘美蝶雄心壮志的去了厨房,决定从今日起开始练厨艺,反正离选人还有十余天的时间,只是简单的厨艺应当不难练。

***

自信寄出后,不知是不是受小助手的影响,越夏这几日也觉得闷闷的,算算时间,约莫有一个多月没有温祈的消息传来了。

越夏有些坐卧不宁,身边的人也瞧出了端倪,这几日都谨慎的很,可还是有人不长眼的撞了上来。这几日温祈的院子里没人,想去他书房找本书的越夏正巧撞上了几个婢女小厮凑在一起赌钱,在偏房里吵吵闹闹,被越夏一通发作卖出了府。

“殿下,莫要为几个奴仆气坏了身子,这是小厨房呈上来的银耳羹,您尝尝。”翠萱端着碗,柔声劝慰越夏。

“不吃了,没胃口。”一只手托着腮,越夏心下的烦躁情绪越发重了,这种来自冥冥之中的预感沉甸甸的压在她心头,偏生找不出任何头绪。

到鹿鸣宴时,温祈已经近两月没有消息传来了,写去的一封封信也犹如石沉大海,可偏偏军报上总说战事正常,已然打下了南汉的王都。

十月十六,鹿鸣宴。

往年的鹿鸣宴都是两日,前一日在城守府,第二日在越府。这也是为何越地出身的官员举子也大多是越晖一派。今年齐城守特意放在了沉仙楼,邀请灵寿公主主持,只举行一日。

今年秋闱前十名按成绩依次列坐,最前方坐着的自然是榜首潘觅松。因鹿鸣宴允带家属的缘故,一墙之隔的院子里还有女眷列席。不过都是年纪相差不大,有的是举子的夫人,有的则是带着未婚的姐姐妹妹,能在鹿鸣宴上得一桩姻缘也是美事一桩。

潘觅松就是基于这样的心思,将妹妹潘美蝶带着一起过来。然女眷的座位,自然是不能按照亲人的名次来,便按长幼之序列坐。

潘家兄妹来的早,潘美蝶便早早入席。今日来的人多,沉仙楼婢女有些忙不过来,引着潘美蝶的婢女将她引至第五桌上便离开了。

此宴用分桌的形式,虽桌案都小巧精致,却各有不同,或者形状或者雕花都有不同,厅中十余张桌子竟无一相同,却又风格同一,她心中好奇,见厅中无人便从门口往里一张张看过去。

正瞧的新鲜,外面结伴走进来了五六位姑娘,见潘美蝶在上首处站着,便上来攀谈。

“我姓陈,来自城南的陈家,姐姐怎么称呼?”一个清秀温婉的姑娘主动上来同潘美蝶搭话,听其自报家门,便知这是城东陈员外的小姐,记得哥哥提过,陈姑娘的弟弟得了第八名,见陈姑娘主动搭话,潘美蝶便有几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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