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可以不行(35)

也就是那时,她彻底明白,要么认命,要么不折手段改变命运。

也是在那时,她彻底认清,她这种出生,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这样的一个人,在大婚之日,竟然能得皇上皇后赏赐。

她一个庶女,还是个出身不光彩的庶女,大婚之日竟然能得如此荣耀。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李内侍回宫后,先去了两仪殿向皇后复命,并告诉她一些婚礼的情况,算是解解她的思家之愁。

周舒侗对这些半点都不敢兴趣,她想知道的是卢巧云母女作何反应,但这话不好问出口。不过想也知道,定是憋屈得半死。

笑了笑,周舒侗继续吃没吃完的冰镇水果捞。

等过些日子,她再让太医署的张太医配些调理身体的药给林小慧送去,能给卢巧云添几分堵便添几分吧。谁让她没事太闲呢。

这该死的幸福的退休生活。

吃完水果,周舒侗打算回床榻补补眠。

凭她对沈嘉远的了解,今晚他多半是要过来的。

刚给了份那么大的恩惠,他不来她跟前嘚瑟的可能性很低。

啧啧,狗皇帝还真是狗。

趁他来之前,她还是抓紧养精蓄锐吧。

然而沈嘉远过来的时间,还是比周舒侗猜想的要早了许多。

她还在睡梦中,被宫婢匆匆唤醒,只得在他的黑脸注视中,简单随意梳洗了下。

沈嘉远看着她走向自己,露出个让人莫名其妙的笑容,并让从来不带入殿内的侍卫白二进来,道:“把你今日看到的,都告诉皇后。”

周舒侗一脸莫名其妙,因皇上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心跳加速。

这是要做什么?和她有关?秋后算账?她又做错了什么?

被吩咐的白二抱拳应下,对着皇后说出自己今日所见所闻。

这日,他和李内侍一同出宫去周府送贺礼。但在周府附近,侍卫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一直徘徊在周府路口附近的郎君不正常。他便多了个心眼,留在暗处继续盯着。

那人眼红红盯着鞭炮声不断的周府,喃喃自语许久。直到李内侍人从周府出来,他都还没离开。他便要继续留下,又盯了一个多时辰。

那人终于离开,跌跌撞撞像失了魂般,走入一家酒肆。

几杯酒下肚后,开始哭着说醉话。白二在他附近坐下,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全听了去,越听越心惊。

这人竟然认识林娘子,似乎对她还有些特殊的情意。

那人最后在酒肆醉倒,被寻来的家仆抬了回去。他便没再继续跟着,赶回宫向皇上汇报这意外的发现。

皇上听后,便迫不及待带着他来两仪殿,要他亲口把这事告诉皇后。当然,最后这句白二自是不敢说出来的。

白二说完后,沈嘉远冷冷补了句:“那个郎君便是林平章”

周舒侗听完后,脸上的笑意是彻底没了。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说这发现有多么惊人。而是反省,她太相信古代女子单纯的交际圈了,故而从来没去想过,林小慧长得这般貌美,是否有别也有别的男子垂涎。

林平章倒也不是什么棘手人物,不过这也够狠狠给她当头一棒。若是垂涎林小慧的男子是位高权重这,她这么急匆匆把人王周旺身边送,岂不是等于给周府树了劲敌?虽然林府好坏,她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不过这也挺打击人的,在林小慧这件事情上,她有点太过自以为是。

见她耷拉着脸久久不语,沈嘉远舒心极了,难得愉悦喊了声皇后。

周舒侗回过神来,看向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难怪林御史这般执着上奏章,原来是看上了林娘子。”

沈嘉远嘚瑟笑了笑,一脸傲娇道:“可要我派人去查查这林平章?”

周舒侗坐直身子,一脸肃穆,道:“陛下说的是,身为谏官,怎能因为私情随意上奏参同僚,此风不能助长。”

沈嘉远脸顿时沉了下来,这女人可真是能言善辩,三言两语就把本是帮她的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偏还让人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看在她默写出《天工开物》一书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

工部的人,如今正卯足了劲,准备挑选适合的作物按书中所记载的方法耕种,秋末初冬就能初知成效。看工部官员那高兴劲,应是把握很大。

沈嘉远习惯性翻出存放在她这里的《天工开物》一书,再次翻阅起来。

周舒侗翻了翻白眼,小祖宗是不是理解能力不行?这书都翻阅多少次了,还没参透?

她不知道,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能参透此书,除了自己的努力以外,还得益于那个时代网络发达,媒体传播方式多。一些单凭想象很难去理解的东西,她通过短视频图文并茂加实物解说,能一下子有个概念。

比如那个农业灌溉体系,不仅仅涉及到灌溉,还涉及到光照、种植密度等等。在二十一世纪,不懂的地方她还可以通过农业科普节目《科学种植》加深了解。这些在这个时代,都是没有的。故而也不怪沈嘉远和工部的人,对书里提到的方法,要一而再花时间去参透。

吃过暮食,沈嘉远继续翻看他心目中的神书,周舒侗无聊,只好偷偷拿起一本话本看着打发时间。

帝后二人坐在榻上,各自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不时低语一句。

李内侍看得眼红了,感动的要死,好一幅琴瑟和鸣的温馨画面。

不仅他,连阿翠看着都在心里感叹,若是皇上性情能温和些就好了。两个好看的人坐在一起,可真是太好看了。

沈嘉远看的入迷,一时忘记了骄傲,脱口问道:“皇后,你可知这段话怎解?”

问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下意识与她说了,脸立刻拉了下去。

周舒侗凑过去,看着他手指的那段话,寻思着要如何简单形象给他再深化解释解释。

沈嘉远却忽然恼羞成怒合上书,凶巴巴道:“不用了,朕自行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文:咦?我好像热瘦了耶,前天2万(四舍五入),昨天6K+,今天3K+影子:崽,加起来是三万,渣速影真的在努力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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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另一面

周舒侗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心道,是你说的哦,可别怪我不解释。

沈嘉远最见不得她这般无辜看着自己,火气更盛。一生气,头疾便又犯了。

经过周舒侗这几个月以来的言传身教,太极殿和两仪殿不少宫婢和内侍都学会了头部按摩,有好几次他头疾犯了,都是太极殿的内侍给按揉缓解的。

但这次,沈嘉远莫名其妙的怒气是冲着周舒侗来的,自是要她亲自给自己按摩。

周舒侗无奈,放下书本,用心给他按捏。叛逆少年可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还不是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

边按边小声讨好道:“陛下,我忽然想到个办法,或许,可以让工部的人在长安城外找一块地,按书中记载的方法,试着耕种,若是产量高了,就让工部在全国大力普及……”

她哪能不明白,小祖宗任性,若是不解开他这心结,怕是又要陪他熬到三更半夜。呜呜呜,她容易吗?找个乡下种种地虽是她前世的梦想,但毕竟没实现过,让她提多好的建议,真没有。

沈嘉远冷笑,道:“皇后莫不是太瞧不起朝廷工部的人?”

她说的这方法,工部早就在做,只是效果貌似不怎么好。

周舒侗瞪大眼睛,这罪可就重了。狗皇帝,明明是你先开口问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咬牙豁出去打算指导他们如何做。竟然被冠上看不起朝廷命官的罪名。

狗皇帝,狗皇帝。

一激动,手劲难免重了,疼的沈嘉远嘶了声。

周舒侗连忙赔罪,同时在心里哀叹,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退休生活。想想996社畜的日子,这辈子不过就伺候一个狗皇帝,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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