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49)

作者:饭团桃子控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陈北如此牛!她只要学到了九牛一毛的,能够算得出未来,那哪里还用得着等着系统死到临头才会发出的剧情预告?

“阿娘,祖父可有留下什么关于周易之术的书?”

李氏正说着古,冷不丁的被陈望书这么一问,有些茫然的转过头来。陈望书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她夜里出门时,不慎撞见的小猫踩云,怪渗人的!

李氏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明明过了端午,一日热过一日的,她咋觉得凉飕飕的呢?

“当是没有了。当时东京城突然被围,我们好些东西都来不及带走。南下的过程,那是凶险至极,更是一路走一路丢的。”

“要不然的话,我的儿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苦,身边只有两个大丫鬟伺候。以前你小时候,身边都有两个乳母,四个婆子,四个一等女婢,八个二等女婢,做粗活的一院子。”

陈望书有些汗颜……

幸亏没有这么些了,不然她看到人群,会习惯性营业,时刻露出最得体的微笑,实在是太累了!

李氏眼见着又要唏嘘忆往昔,顺便炫富。陈望是立马打断了她,将她拉上了小楼,打开了颜玦给她的食盒。

食盒一打开,陈望书便愣住了。

夜宴上那么一大桌子的菜,她喜欢吃的,便伸了筷子,不喜欢吃的,便是瞅都没有瞅上一眼。而这食盒里装着的,都是她爱吃的,一个不拉!

颜玦那厮哪里是在喝酒,是在看她下酒吧!

她想着,脸微微一红,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白瓷已经摆好了碗筷。

陈望书给李氏夹了一筷子笋丁,“阿娘吃来看看。颜玦瞧我夜宴吃得不多,特意着人另做了带回来的。”

李氏一听,喜得合不拢嘴,“这孩子当真有心。”

她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便又放下了。

“唉,不是那个味儿了。以前啊,在宫中有个姓周的厨子,尤其擅长做笋。尤其是做的泡酸笋堪称一绝,阿娘怀你小弟的时候,那是一坛坛的吃。可惜了,十年前那一役……物是人非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

她知晓陈家以前在京城十分的显赫,可没有想到,李氏同宫中熟络到了这种程度。她自己个张嘴,那定是要不着的,那么,就是她在宫中有故人了。

“阿娘以前常吃宫中之物么?”

李氏一愣,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也是,你那会儿年纪还小,又没有跟在阿娘在身边。成日里同你祖父,见的都是一群老头儿,没怎么见过你姨母。”

“姨母?”陈望书来了精神。

李氏点了点头,“你的姨母,也是我的堂姐。堂姐贞静贤淑,十六岁便进了宫……唉,都是些旧事了。堂姐比我年长些,同我十分的亲厚,得了什么好东西,吃了什么好吃的,都总是惦记着我。”

“好了,你也别吃太多了,如今夜已经深了,多食并非养身之道。”

陈望书嗯了一声,叫白瓷将东西撤了,又仔细的梳洗了。

夜很深了,李氏几乎是倒床就睡。

陈望书看着她的侧颜,却是怎么都睡不着。除了拍戏的时候,她这个人独得很,几乎没有同人同床共枕这般亲近的时候。

李氏很爱笑,是以眼角已经出现了一条条的笑纹。她像是在做什么梦,时不时的嘴唇上翘,又时不时的耷拉下眉眼,哀伤起来。

陈望书想,今日说多了旧事,也不知道在梦中,她是在重温年少时的心动,还是再经历了一遍东京城十年前的烽火狼烟。

一宿无眠。

翌日一大早儿,陈望书便起了身,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熟睡得李氏。

东方的鱼肚泛白,坐在小楼的窗前,整个人都心胸开阔起来。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颜小公爷来负荆请罪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对着咋咋呼呼的木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木槿吐了吐舌头,不过为时已晚,李氏的声音从床帐里传了出来。

“来便来了,何须惊慌?主君归家了么?”

木槿点了点头,又发现李氏尚在帐内,瞧不见她的动作,忙朗声应道,“主君一进门,还来不及端茶盏,颜小公爷后脚便跟进来了。夫人还有姑娘快去看看吧!负荆请罪!”

陈望书有些无语,“负荆请罪有什么稀罕的?史书里头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这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也值当你这么激动?”

木槿的头甩成了拨浪鼓,“姑娘,错了错了!那颜小公爷,背着的不是荆条,那是金条!真正的金子打的,好家伙,巨大一根包也没有包,闪瞎人眼睛了!”

“若是叫响马瞧见了,怕不是连人带金都给他撸了去!”

陈望书猛的咳嗽起来,我去!啥玩意?她差点没有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黄金的金?”陈望书再次问道。

木槿点了点头,“没错没错!也不知道颜小公爷谋划了多久,这是早就打好了吧!主君起得够呛的,正指着鼻子骂他呢!”

她正说着,发现陈望书已经小跑进了屋,着白瓷给她换衣衫了。

陈望书心急火燎的,陈清谏骂人跟刀子似的,万一把美人同金子都骂跑了,那她岂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颜玦行啊!负金请罪妙啊!

第65章 什么玩意

陈望书赶到主院的时候,还不够一盏茶的功夫。

李氏连牙都还没有刷,更别提梳洗了过来劝劝自己的夫君,拯救未来女婿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子里头一阵摔盆子摔碗的声音。

院子里空闹闹的,下人们都远远的躲开了。显然里头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你听了他们的壁角,明儿个他们让你没地儿下脚。

陈清谏那嗓子一开,像极了发现午休的时候,班上的学生还在球场踢足球的班主任,那是一通狂吼,“全城人都说,你是个不着调的!我只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虽然你生得……但有你父亲的根在,能糟糕到哪里去!今日一瞧,简直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官家指婚,我无话可言。可是你……可是你……”

陈清谏的声音发颤,可见已经是怒极!

在屋外听壁角的陈望书赶忙冲了进去,她阿爹摔杯子归摔杯子,万一一个不走运,那瓷片渣子把颜玦的脸给划拉了,那她岂不是要再谋划一场退婚!

太累了!

“阿爹!”

颜玦抹了一把脸,可怜巴巴的回过头去,陈望书那张干净的小脸,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他以前不懂什么叫久旱逢甘霖,现在懂了。

他这老岳父,实在是太凶恶了,简直就是书院里最灭绝人性的夫子!

颜玦想着,抖了抖,将身上重得要命的金条挪了个位置,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发自内心的雀跃的唤了一声,“县主!”

陈望书清了清嗓子,“女儿听闻阿爹回来了,这不着急过来,不想颜小公爷也在。一大清早的,阿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她说着,给陈清谏倒了一杯新茶,又板着脸对着颜玦说道,“小公爷这是做甚?我们陈家乃是书香门第,你明晃晃的背着这等黄白之物上门……”

颜玦背来的那金条,说它是金条,简直是抬举金条了!这分明就是一颗金光闪闪的摇钱树啊!撇开它金灿灿惹人爱的样子不谈,它长得同陈望书院子里那根爱出墙的红杏,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是没有叶子,显得有些刺拉拉的,是以让人一瞧便想到了负荆请罪四个大字。

陈望书有些遗憾,若是长了叶子,他日落了难,就揪下一片来,落了难,又揪下一片来,当做传家宝传下去,够子子孙孙一直落难的……

这恶俗的铜臭味,她是喜欢极了!可陈清谏是什么人物?陈家是什么门第?

那是餐风饮露,饿得面黄肌瘦了,还自夸老子两袖清风正在辟谷,转天就要升仙的面子大过天的书香世家啊!

陈望书刚想着,就觉得自己的脸疼了起来。

只听得陈清谏骂道:“他若是真背着一根金树登了门,我还能当他是重视我女儿,夸他一句,留下权当是聘礼了!”

爹!你不应该骂上一句俗气吗!

不对,那陈清谏生的那门子气?

“你说你不懂,便不要跳脱,老老实实的不好么?你可知晓这是什么?这是墓葬品,你带着这个登我家门,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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