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影帝年幼时养崽崽+番外(246)

随后妈妈提议再嫁,他也觉得妈妈一个人抚养自己压力太大,希望妈妈在爸爸离世后同样也能拥有幸福,还帮着说服了保守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

但他万万没想到,重组家庭后,一次偶然零点起来上厕所竟偷听到了怀孕的妈妈和继父之间的对话,才知道妈妈根本不爱爸爸,嫁给爸爸只是迫于生活和长辈,结婚后爸爸外出务工,工作忙碌,觉得爸爸对自己不够关心,而这时遇到了她的初恋,也就是他现在继父后出轨了……

出轨的事情,爸爸在出车祸前一个月就发现了。只是考虑到他当时还小所以没有选择离婚,觉得自己的妻子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只有她回归家庭就行。但机会只给一次,如果她再出轨,他绝对会把她出轨做的龌蹉事在村里大肆宣传,让她在村子里身败名裂。

那个保守的年代出轨是很重的指责,尤其是农村里的女性,出轨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字眼,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出轨,无疑是要遭到同村人的藐视或者是诋毁谩骂,那几乎是在这个村待不下去了,甚至还有可能被丈夫和公公婆婆毒打一顿。

但那个女人口口声声保证绝不会再出轨的同时,却为了骗取了保险金,伙同自己的好情人合谋害死了爸爸。

这个恶毒的杀人计划,并不是他觉得勾引和动摇他妈妈的恶心继父提出的,而是他的亲生母亲。

在那一晚亲耳听到这个真相的黎良平,才知道自己原以为一直幸福温馨的家其实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空壳。

现在,用谎言编织的幸福泡沫被戳破了,只剩下虚情假意的残骸。

因为这个巨大的打击,无法接受这样现状的黎良平曾尝试过自杀。他在脑中演练所有能想到的自杀方法。

上吊、跳楼、跳河、割腕……

他甚至想直接冲到公路上的卡车前面。

但是,一想到自己死后,那对贱人更是一家三口团团圆圆,他觉得自己就算再恶心也得活下来。

他不但不能死,他还必须不能让他们好过。他要复仇。

但已经得知真相的他,想要伪装成一无所知实在是非常困难。他觉得跟他们共用餐具都觉得恶心,甚至难以忍受自己的物品被他们碰触。

他开始不断地清洗餐具跟衣物上的污垢,似乎想要因此洗掉那些挥之不去的可憎记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那之后患上了洁癖症和强迫症。

而这样的压力同样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

觉得身体里的空洞又扩张了的他开始喂养一些流浪猫狗……来掩盖从空洞里溢出的那些疯狂的念头。

与此同时,在升到高三的那一年,他遇到了陈惠莉。

她不知道他已经在筹备杀死自己继父和弟弟计划。

她不知道是他故意把捕兽器放在吃了安眠药熟睡的流浪猫脚边……

在从老师那里接到电话说他继父和弟弟出车祸时,黎良平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

他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那溢满而出的愉悦和兴奋在身体里更加扩张的空洞里叫嚣着。

要镇定、要镇定……

可是镇定不下来去。他几乎要当场笑出声来。

忍不住用手捂住脸,老师还以为他在哭。

原来……杀人就是这么简单和刺激。

在意识到自己有这么恐怖的念头时,黎良平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正常了。

可能是因为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液吧……所以才会对杀人的行为产生快感?

身体里的空洞越来越扩大,哪怕是在小动物身上发泄压力都不能满足自己心里疯狂的念头。

恐慌自己真的变成杀人犯的那一刻,黎良平是真的想要去死的。

但在他深陷泥沼里出不来的时候,陈惠莉却说喜欢他。

他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和陈惠莉坠入爱河的,或许当时任何一个人对他说绝对不会背叛他时他都会有所动容。

他也想成为普通人,所以,在感觉那个空洞慢慢被填补的时候,他决定抑制住那个不正常的自己。

控制不住杀意就割腕自残,进大学后打工赚了一些钱便以恐慌症为由让医生给自己开镇静剂。他就是用镇静剂来麻醉自己,控制着隐藏在心底里另一个自己。

但很遗憾,他原以为重遇陈惠莉后能给予他变成正常人的希望,但那个女人满口谎话,明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出轨,还和他亲生母亲一样背叛他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还脚踩好几条船养鱼!

女人果然不可信。

那一刻,本是被慢慢填补上的空洞裂开了……无法忍受这种背叛、不想看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那么开心的黎良平决定亲手杀了陈惠莉。

当然,不是只杀陈惠莉一人,也不是马上就杀了陈惠莉,这样警方总有可能调查到他的身上。

他决定策划一场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连环杀人案,而杀人案不破,警方会一直调查下去,他也需要一个替他背锅的替罪羔羊。

那个替罪羔羊,就是宋嘉德。

但他自以为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连环杀人案却还未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而强迫症令出狱后的黎良平想方设法地要完成自己原本的计划。

他在找到陈惠莉后,对她进行了长达三天的跟踪。

这个女人已经退休。周一到周五都会去托儿所接送孙女去儿子家,在儿子媳妇回家后再开车回去,每次开的都是同一条路……

他在踩点后,找到了一处监控死角,确认昏暗的暴雨日里视野范围受限,想要利用这个监控死角摔在陈惠莉的车前碰瓷,随后以腿伤需要去医院的名义坐上陈惠莉的车。

然后将她引导到偏僻的小路,趁着陈惠莉专心开车或者停车的瞬间从背后用棉布捂住陈惠莉的口鼻将她一招制服。

现在,他的包里就有作案工具。他坐在陈惠莉的后座,是陈惠莉的视角盲区,在大雨滂沱的晚上伸手就能实行计划。

——背叛他的人都必须死掉!!!

身体在疯狂叫嚣着,虽然对黎良平来说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记忆,就连恨意也早已经随着陈惠莉的死而遗忘在脑后。

但这具身体还累积着在牢狱里无法纾解的恨意。

“工作还没找到,因为坐过牢的原因,大部分职业都被限制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身体却在兴奋地叫嚣着让他快点实行计划,黎良平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从包里打开一个瓶罐,拿出了早已经浸泡在乙醚里的棉布。

要怪就怪陈惠莉自己,为什么掉以轻心要让他坐上这辆车呢

明明应该要死的人,却这么幸福地活了下来。不但生了儿子,现在还有了孙女?凭什么——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瞥着身边明显的宝宝椅,黎良平目光冰冷,而就在他倾身上前,准备在红灯时从背后捂住陈惠莉的口鼻时,他突然从正前方的车窗外看到了“蓝天养老院”这五个大字的建筑。

他眸孔猛地一缩,就像是猛然清醒一样,将棉布塞回瓶内,拔高声音道:“停车——在这里停车——!”

“你不是要去……”正一边开车一边有些同情心泛滥的陈惠莉被这突然一吼弄得当场一怔,就听到黎良平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不想死就在这里停车。”

死……?

陈惠莉第一次听到黎良平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和自己说话,心中打悚且毛骨悚然的陈惠莉头皮发麻,猛地一脚踩着刹车停到了路边,就见刚刚在自己面前一瘸一拐的黎良平猛地推开车门,健步如飞地朝着蓝天养老院跑了过去。

望着黎良平在暴雨里飞奔离去的背影,意识到他刚刚在自己面前装瘸的陈惠莉惊恐得浑身发颤。她面色发白,吓得锁上车门,一脚踩油门飞速离开了这个路口。

今天是黎良平计划动手的日子,但对现在穿越回来的黎良平来说,杀死陈惠莉已经不是他的首要目标、他恨不得立刻杀死的对象。

他有一个从来没有背叛过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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