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摇头,她疑惑的不是这点:“我观他父母宫,母亲已经去世。”
钱喻愣了下:“这,谢小兄弟的母亲还健在,只是身体不大好。”
卫宁看向谢思,语气十分肯定:“你父母宫,母亲那处已呈灰色,说明你母亲早已去世,而是在二十多年前。”
谢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任谁对自己说你妈死了,都不会觉得好接受,更何况,他母亲还活着在,只是因为卫宁是钱喻邀请过来的,谢思才没有拂袖而去。
钱喻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的僵硬:“要不,谢小兄弟把你母亲的生辰八字报给卫大师一下。”
谢思有些不情愿地说出自家母亲生辰八字。
卫宁伸出左手掐算,而后道:“此人今年确实有一劫。”
谢思一听,语气稍稍好了一些:“那能否请大师……”
卫宁拒绝:“这是她自己种下的果,没人能解决。”
谢思眼里有些失望,钱喻也没想到卫宁会拒绝,为了避免气氛更加尴尬,他假装看了眼手表,然后起身道:“要不,咱们先吃饭?”
卫宁微微点头。
谢思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静静地坐在原位。
钱喻走到门口,喊服务员赶紧上菜,而后回到餐桌上。
外面有人敲门,钱喻只以为是服务员要上菜:“请进。”
等到外面的人进来,钱喻呆滞,这人他认识,不是服务员。
来人给钱喻和谢思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卫宁旁边:“卫大师,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卫宁点头。
解天志道:“感谢您上次的指点,家事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您,但没找到。”他去过小回村,结果说是卫宁出去到别的村上了。
解天志便想着下次找机会再去一次小回村,结果没想到今天经理来汇报,钱喻带着一个漂亮姑娘来酒楼,钱喻是解家酒楼的重点客户,一般重要客户店里都会跟解家汇报。
对这种大老板带姑娘这样的事,解天志一点兴趣都没,让他提神的是,酒楼经理跟他说,他听到钱喻口中称呼对方为大师。
解天志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位大师肯定是卫宁,年轻漂亮,又能让钱喻这么认真对待的,只有她,再说了,卫宁现在在C市读一中。
所以,解天志很快从解家出发,来到酒店,没想到,和钱喻一起的真的是卫宁。
……
卫宁:“我把电话给你留一个,下次有事直接联系我。”
解天志一听,眼睛更亮了:“那感情好,您今天在这里想吃什么点什么,这顿我来请。”说完又对钱喻和谢思表达了钱喻。
得到电话后,解天志没在这里多待,直接出去了。
钱喻有些郁闷,本来说好这顿饭是他请吃饭的,这个解天志倒好,直接半路截胡。
谢思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丝惊讶。
通过才来那会卫宁说的话,谢思觉得,卫宁这个大师水平一般般,毕竟他母亲健在。
而钱喻对卫宁的信任,谢思猜测或许是因为当时卫宁瞎猫撞上死老鼠了。
钱喻给他的增运符虽然作用,不过谢思归功于当时的心理因素,觉得它起了作用,其实他运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刚才解天志对卫宁也这么恭敬,谢思心里便开始思考。
这解家酒楼是去年才开的,但这发展态势一点也不比市里的国营饭店差,至少他们谢家工程上需要的重要宴请,都会在解家酒楼而非国营饭店。
就他所知,今年解天志已经不在酒楼活动,这酒楼的生意全部交给了他儿子解楼,但他为了卫宁竟然亲自跑了趟酒楼,感谢卫宁的帮忙。
并且,在得知卫宁的电话后,解天志脸上露出的开心不是假的。
一顿饭吃完,谢思脸上都是心事重重。
钱喻也不知道怎么说,让他劝卫宁吧,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都相信卫宁的本事,劝谢思吧,也不好,毕竟人家母亲活着。
吃完饭,钱喻和谢思先把卫宁送回学校,然后钱喻再把谢思送回谢家。
快到谢家时,谢思忍不住问道:“钱大哥,你觉得卫大师如何?”
钱喻想都不想地说:“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玄学大师,没有之一。”
谢思又问:“那她说的话呢?”
“那肯定都是真的。”说完钱喻想到上午卫宁说的话,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卫宁。
“她帮过很多人吗?”
钱喻对谢思这个称呼有些不满,语气稍稍淡了些:“嗯,你去小回村打听一下,几乎每个人都找卫大师帮过忙。”
谢思沉默。
……
卫宁并没有因为谢思的举动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回到学校,她继续看书,只听耳边叮的一声,她走出寝室,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进入书柜。
这本《太乙神数》学完了,接下来一本就是《大六壬》,这本书主要是日用百事的占卜细则,当然,这也是“卜”这扇书柜的最后一本书。
卫宁相信要不了多久,下一扇书柜便能打开。
卫宁拿到《大六壬》也没回寝室,在操场找了个位置,翻看起来,这一看,直接到了晚上。
吃完饭,回到寝室,刘露凑过来,小声问道:“卫宁,你大哥大能不能借我用下。”
卫宁拿出大哥大。
刘露开心接过,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了会才挂断。
其余人也都凑过来询问,能否看看大哥大,卫宁便将大哥大递给她们。
夏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有生之年我竟然也能摸到大哥大。”
“太高级了,希望未来我也能赚钱买到一个。”
卫宁任由室友研究这大哥大,自己则是坐在座位上看书。
……
这一周过得很快,又到了大家期待的周六。
下午最后一节课开始的时候,大家就开始翘首以盼卫宁的出场。
等到下课铃声一响,有人直接鼓掌。
看到这一幕的孙小可十分生气,她本来还想看卫宁来找自己,结果大家似乎都很期待卫宁的表现,一点也没有让别人上台的意思。
孙小可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她就不信了,卫宁能将《易经》这本书讲一个学期。
卫宁确实不可能讲那么久的《易经》,毕竟这只是玄学的开始,这三年里,她要讲的知识还很多。
这一期,卫宁讲了《易经》第一章 的内容,大家又一次听得如痴如醉。下课铃响,同学又开始哀叹。
“我第一次觉得下课铃这么讨厌。”
“我也是,听得正有味时,没了。”
“啊啊啊,我真的爱上这本《易经》了。”
“别说,我上周就去图书馆借了,结果我根本看不懂。”
“我也是。”
“好哇,难怪我去借书,图书馆说《易经》被借走了,四本啊!你们速度也太快了。”
坐在后排的李文渊也半响没反应过来,她还在回味刚才卫宁所讲的内容。
她隐隐觉得,卫宁跳大神并非是封·建·迷·信。想法刚落,李文渊甩甩脑袋,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易经》和跳大神能有什么联系?
……
卫宁回到座位上,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没听过瘾,卫宁表示,下周继续。
从教室出来的路上,同学们都还在讨论卫宁讲的内容。
就连孙小可的室友也跟着讨论,孙小可在寝室的第一天就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卫宁,一开始,室友讨论卫宁还会避开她。
但今天,室友实在忍不住了,她们也不管孙小可听到卫宁两个字会心情不好,反正她们就是要讨论。
“阴阳五行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我的天,我真的感觉这天地都可以用五行来概括。”
“简直太有趣了,我感觉我每周的期待就在今天!”
“只可惜太短了。”
“跟你说,刚才卫宁讲的……”
五人讨论得正欢,然后看到孙小可找了个座位坐下,她们对视一眼,然后去了很远的另一头,继续讨论下午卫宁讲的内容。
突然就只剩下一个人独自坐一张桌子的孙小可:……
真特么委屈。
……
回寝室的路上,大家约着去电话亭打电话,刘露看着卫宁。
一旁的范悦立刻挽着刘露:“走,我们先过去,请卫宁帮我们先回去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