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被他问得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一起吃午饭。”
请她吃饭?!江薇秀眼斜挑,“这也是工作内容之一?”
“啊?!”董佳洱楞一下,突然不知道用什么眼光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呢?”
“公司有规定,员工还要陪吃吗?那还要不要陪酒?陪睡?”江薇说得夸张,一点口德也没有,但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此刻的表情像是小学生质问老师怎么解释三陪女,学生一脸乖巧懵懂样子,而老师却像是碰到了一个极不乖的学生,除了严格教导外好像不能做别的。
董佳洱现在就是老师,不过是个不称职的,右边的眉毛挑得老高,兴趣地打量着江薇,“既然你那么感兴趣,也未尝不可以一试。”那声音浪荡地可以,决计想像不到董佳洱的声音会如此充满勾引的魅惑。粗粝的指尖隔着衬衫轻刮着她的手臂。说实话这一动作已经足够能让江薇告他骚扰之罪,可惜的是,这是在他办公室,没有第三人作证。
若说嚼词强辩,她江薇肯定不是董佳洱的对手,任由对方逞口舌之快,至少目前为止她无可奈何,秀眉微蹙嗔怒地斜睨向他,退一步说:“我不介意会考虑一下你的提议,可惜的是今天还不是我上班的时间。不打扰了。”想先开溜,可董佳洱不知是江薇的欲擒故纵。
这太出乎意料,董佳洱有些错愕住,也许还有些欣喜。看到江薇拿起一份合同走到门口,手还没有碰到门把,他起身跳起来,伸手挡在门上,两手包抄,环伺在她身后,将她包围。大手不客气地揽上她的腰,将她板正,面对他。
“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你在搞什么鬼?”
董佳洱的声音像是在调情,而不是追问,那声音更像是希望江薇在搞什么鬼。环抱住她的腰大手也没有闲着,来回隔着衬衫爱抚摩挲,在她耳边吹气,低迷而磁性,几乎咬到她的耳垂。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因为江薇的那句模棱两可的闲话。
江薇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顾左右而言它,离他太近,让她呼吸困难,还有腰间那双不可忽视的大手,无奈地解释,说:
“今天下午我要去医院检查……”江薇被他的气息稍稍搅乱了气息,根本答非所问,大眼慌乱地对视着董佳洱,那神态,那语调确是勾引至极。
董佳洱嘴角勾着最好看的笑,双瞳中的星彩抖亮,沉溺地看着她,缓缓启口:
“我送你……不过得先吃好饭再说。”董佳洱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迷人的薄唇最后还是碰到了她的耳垂,接着滑下了颈项,长指撩向她的领口,张牙轻咬着,动静之间透出一股沉迷的浪荡气息。
江薇说不出的窘迫,可那双手开始还在微微做无用的抵抗,最后索性绕到了董佳洱的领口一一为他松开纽扣。这一动作极富挑逗,不由让董佳洱停止了所有越轨动作,邪气地看着她笨拙的手,阻止她继续的动作,狐疑地说,“这就是你想说的?任何有思考能力的人都会怀疑你现在所作所为的目的。”董佳洱的声音很低沉,似乎用尽了气力般呼出,热气喷在江薇的脸上形成一股暧昧的气流在唇齿间游荡。
似乎震惊董佳洱在这个时候还有自制能力,微微诧异地看向他,眼里有些雾气,还有些委屈,说道:
“这不是你想要得吗?既然结果最后都是一样,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说得很是无奈,董佳洱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那双手的颤抖,在他的胸前,紧贴着他的肌肤。
董佳洱把她的话当做是解释,真正意义上的俯首称臣,突然涌上一阵怜惜,也许先前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他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懊恼,“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嘴边蕴绕半天最后还是放下。放开了她的手,大手一抄,捧着她的脸吮吻着她的唇,沉迷在自己的欲望中,也有些恍惚于那丝潮涌而来的快感。
江薇没拒绝,勾着他的脖子,迎着他。
直到自己的右手摸到了门把。“卡嚓”一声,在狠狠拉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用力将董佳洱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董佳洱,你下流,无耻,卑鄙——”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江薇的声音几乎大到撕痛董佳洱的耳膜。只见她旋身走出办公室,委屈的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控诉地看向站在门口的董佳洱,抖着手撕碎签有她大名的雇佣合同,扬手丢向董佳洱,失去控制地哽咽道:“董佳洱,你呆错地方了,奉劝你快点去动物园猴山,那里有的是发情的母猴子。”
说完,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只有自己知道那是胜利的泪水!
江薇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董佳洱此时的神情,一辈子也不了。她几乎控制不住要笑翻了,赶忙低下头双手捂住脸跑出事务所,在外人看来是受尽屈辱的愤然,尴尬,和不知所措。可会有谁看见那双手覆盖的几乎是一张笑到扭曲的脸,肩膀也控制不住轻颤,有人看来倒是抽泣。
所有人的嘴几乎可以赛下一颗鸡蛋般张大着看着这一幕,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思绪,时间在这刻完全停止。
董佳洱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早已退落在门后的地毯上,衬衫衣扣解到了小腹,敞开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不,应该说是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他慢慢地转进办公室,随着一身剧烈的声响,门被狠狠地甩上。
下一秒,房间里传来各种声音,几乎都是毁灭性的破坏!
一阵沉寂后,董佳洱领着西装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如果他料得没错的话,那个女人一定还在这幢楼里的某个地方偷笑呢!
江薇哪里是偷笑,简直是笑得上下不接气。直到肚子抽筋才知道是笑坏了,也饿坏了。
淡淡地补了一下妆,才走出洗手间。打开门,就看见董佳洱领着西装斜倚在门口,江薇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捉住手臂拽向电梯。
“董佳洱!你要干什么?”江薇一路挣扎着,大叫着引来众多目光探究,大多是这撞楼里的白领,谁不知道董佳洱这三个字如雷贯耳的大名。
“我想干嘛?”董佳洱冷笑,“一会儿你就知道。”脚下没有停,两人已经到了电梯门口。
这里已经是一层大厅了,下面是停车场,董佳洱要想对她做什么的话,那里肯定更方便。心惊下,挣扎地更厉害,大喊:“董佳洱,亏你也是律师,想绑架吗?放开我!你——放开!”还没说完,电梯门便开了,不及呼“救命”江薇就被推进了电梯里,后面跟着两人,也被董佳洱的瞪视下没有一同进来,决定搭乘下一班。
直到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后,江薇才认命地停止挣扎,冷静地看向董佳洱,出声警告,“这里可是有监视器的,停车场也有,你想干什么坏事的话有的是罪证让我告你!”说得很凶,一边说,还不忘指指头顶上的探头。
董佳洱好笑地看着她嚣张的样子,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叫嚣猖狂地在他面前跋扈,低吼道:“不知道这里所有人的工资是谁给的吗?”
江薇愣了有一秒,终于明白他的话,更加紧张起来,“难不成你还只手遮天了?别忘了刚才有那么多人看见你绑架我的。你到底要打算怎么样?”
董佳洱倒像是很欣赏她那种害怕挣扎的模样,嘲讽地冷哼,“现在知道怕了?后悔了?”话里有意为难,眼神阴狠不明,居然在笑。“为了刚才的那出戏,你计划多久了?演得很逼真,真是聪明哪,江薇!”
江薇咬着唇,嘴唇很快白起来。大眼死瞪着对方,懊恼自己溜得不快,还没有出门就被逮住。她也没想到,董佳洱居然行动那么快。
“我在赞美你,不高兴吗?”
在碰到无赖后她还怎么高兴得起来?就算董佳洱在这里痛打她一顿恐怕也没有人来救她。“你打死我吧!看有没有人来救我。”
董佳洱摇头。“我怎么舍得。知道不会有人理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懂吗?”
那是什么话?内心有东西在抽窜,害怕那隐约的想法,在看到电梯门重又打开后惊慌地重新挣扎起来“董佳洱,你太过分了,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她愈是有气,不禁提高声调。
董佳洱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不松法反而更紧,有些阴狠冷漠地由喉咙里逼出低重、金属性声音说:“我当然有,而且只有我有这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