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跟来,这话题就没法聊了。
贺时午接了电话,是方远,问他在哪。他说了地址,方远正在来的路上。
点了四人餐,沈知初和祝初一闲聊,都是些小话题,毕竟有一尊斗战胜佛搁这儿,不好当面diss人家。
菜很快上来,还没吃几口,沈知初接了电话,队里有急事便先行离开。
方远乘电梯上行时,正好碰到她,他眸光一亮,“好巧啊。”
沈知初对人的面部识别有着深刻的记忆,一抬眼就看出面前人是几天前碰到的那个二世祖,她面无波澜,毫无情绪,清冷的眼淡淡扫过他,未做半刻停留,走了。
方远咂舌,急忙追上来,“喂,你不记得我?”
沈知初没功夫跟他逗贫,队里出警她必须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扔下一句不认识,大步离开。
方远被美人冷落,败兴而归,但美人今天比上次还美,身上若有似无散着一股冷香,啧啧,非常适合冷美人的气质。
祝初一跟贺时午吃饭,基本不说话,沈知初刚走,方远就来了。
方大少爷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笑得贼浪。
祝初一看向贺时午,“他有啥好事?”
方远自然也听得到:“刚刚碰到个美女,身上散着淡淡的冷香,说不出哪种感觉,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他突然想到,“好像是柠檬香,淡淡的,若有似无,柠檬香,现在的女人不都用香水吗。”
方大少明摆着发骚,祝初一撇撇嘴,“你确定会让人情不自禁陶醉,也有一种可能是为了掩盖福尔马林。”
福尔马林?
贺时午嘴里的肉突然不香了。
方远感觉脊背一阵发寒。
她姐常用柠檬香的洗手液洗手,掩盖一些味道,她只是想怼一下浪起来的方远。她都习惯了,不像面前的两位豪门少爷:“吃饭吃饭,当我没说哈。”
方远拿起筷子刚要夹菜,突然:“你怎么知道是为了掩盖福尔马林?”
祝初一:“呃,我知道呀。”
贺时午:“沈知初,是法医?”
方远诧异看向好友:“你认识?”
祝初一问方远:“你认识?”
方远转向祝初一:“你认识?”
祝初一,“呃,我姐。”
方远:“艹”
贺时午瞪他。
方远:“一种植物。”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祝初一的姐姐,这个世界的巧合真真,太踏马巧了。
方远乐颠颠起身坐到祝初一旁边,搓了搓手,“初一啊,你姐,有男朋友没?”
祝初一呵呵两声,“想泡我姐,她会用剖尸刀把你解剖了。”
“怎么能说是泡呢,是沟通,交流,如果感情可以升华,那就是伴侣,你姐,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虽然只是两面,方大少的心,惦记上了。
祝初一斜眼睨他,“你还是算了吧。”
“我又不让你干什么,把她电话给我,对了,你刚刚说她叫什么名字。”
贺时午淡淡摇摇头,说了也当没说,这货一天不浪就会死。
贺时午不说,只好专攻祝初一,“小初一,你最好了,人美,心善,长得甜……”
祝初一坚定摇头,不给。
一顿午饭,方远也不吃,软磨硬泡,把祝初一磨得不行,“贺时午,你管管他。”
男人刚要开口,方远急忙低头发信息。
贺时午拿起手机看信息。
方远:【我先帮你打进内部,深入敌营探听虚实,才可对症下药,解你之苦啊兄嘚】贺时午放下手机,停顿几秒,“也不是,不可。”
祝初一:“……你俩沆瀣一气。”
“初一,好初一,你最好了,你要是不给我电话,我就天天围着你转,吃饭睡觉都不放过。”
贺时午冷眸瞥来,方远摇头,“说说而已,别当真。”
祝初一实在没辙,“电话我是不能给你,我姐会骂我的,我们有一个小群,拉你进群,但你不要乱说话,我姐不喜欢开玩笑。”
“好好好,没问题。”方大少孔雀尾巴登时开屏了。
祝初一把方远拉进群里,方大少立马发红包,群里一共四个人,发了四个红包。
有三个瞬间被领取。
迎男而上:【新来的帅哥,多谢】
坚硬如磐石:【祝好】
祝初一:【介绍一下,方远】
迎男而上:【欢迎“草原上最靓的羊”喜提新羊羊】方远见只有一个人没领,点开那人头像,太平间跟鬼唠,这名字,太配了。
方远@太平间跟鬼唠:【红包】
信息一时没回,祝初一说:“我姐出警了,没时间在群里混,她也不常说话。”
贺时午看着他们聊得嗨,自己被孤立,气就不顺,指尖在他面前的桌面上重重的扣了几下,“别光顾着泡妞。”
“放心,忘不了。”
祝初一给沈知初发私聊:【姐,你别理方远,他就是个渣男,海王】……
次日,方远就把差事办好,手机递到贺时午面前,“看吧,大家都等着你们离婚,好在没人知道我跟你是一边的,不然这些话哪能说。”
贺时午看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大家对他印象非常不好,说他只把祝初一当替身,初一不可能喜欢他,众所周知的替身,傻子才会喜欢他。
方远辩解,我觉得贺时午挺好的,不希望他们离婚,有颜有钱钻石男。
群里说,钻石又怎样,初一又不是贪得无厌,一个亿这辈子够了,还能寻找她的爱情。又恭喜祝初一离婚提上行程,她可以寻找二婚爱情。
然后群里沙雕,看帅哥照片,祝初一喜欢安意,刷屏美男。
贺时午气死,这都聊的什么东西。
方远说:“她们在说什么初一命里二婚,都在祝贺她寻找二婚爱情,要不,你就离了吧。”
贺时午冷冷瞥向他,“你说的是人话吗,信你就见鬼了,离,你怎么不离。”
“我又没结婚,离什么离。听我的你就离,离开你她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我觉得小初一没什么心机,非常直率,你看她在群里一直哈哈哈,这小丫头真挺可爱的。等她发现自己的错误,立马飞奔向你怀抱。”
在感情上,贺时午明知方远最不靠谱,为什么要听他的意见,婚内都让他一筹莫展,离婚她不立马飞起,“方远,长点脑子吧。”
次日,严乐乐突然接到贺时午电话,约她。
她来赴约,正襟危坐,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装加身,气场两米八,清冷的气息冰川的气质,森森寒气把人冻住,太尼玛吓人。
祝初一跟他这段日子咋过的,离婚吧,她越来越坚信,初一只有离婚才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男人开口:“初一为什么非要离婚?”
“呃,她觉得,想离就离呗。”
这用问她吗,你对初一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B数。
“我不想离婚。”
“你不是喜欢云子矜吗?贺总,你移情别恋啦?”
“我不喜欢云子矜,我喜欢初一,你是她朋友,你应该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你不喜欢云子矜?怎么可能。”
“不跟你解释这个,说办法。”他抬了抬下巴,桌上放着一个袋子,是一个包,还带□□,一百多万,“给你的,有什么办法不离婚。”
严乐乐吞了吞口水,这求人办事态度是差了点,但,出手真大方,“你真喜欢她?”
男人点头:“否则我不会找你。”
严乐乐心里的天秤缓缓倾泻了,看在包包以及贺时午说喜欢祝初一的份上,可能,更多是前者,“以我对初一的了解,离吧。”
“不离。”他坚持自己的态度。
“我建议离,离,是在一起的第一步,否则,你们只会原地踏步。”
“这就是你的意见。”男人眸光一暗,瞬间寒气阴森。
严乐乐收起来打趣的调侃,“你信命吗。”
“不信。”
“那算了。”
“有话直说,别欲言又止,什么二婚命,我不信这个。”
“你知道?”
男人点头。
这求人的态度也太嚣张了,严乐乐只好说:“她命里二婚,初一对第一段婚姻不会付出感情的,我建议你离。”
“不离。”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容改变。除了在祝初一的事情上他常常偏离自己的行事准则,但离婚这一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