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就是凤凰男眼中的绝佳猎物,晋升社会级别的不二之选。
唉,虞欣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心里想着下回一定要好好告诫一下这个软妹,这么可爱软萌的妹子可绝对不能被人给骗了。
“叹什么气呢?今天可是有大喜事。”笔记本电脑拍在她的身旁,虞欣不用侧头看,就知道是自己的课友坐下了。
觑了眼正在蹙着眉打开PPT的老教授,虞欣嘴唇不动,用气音问:“有什么事?”
“这你还不知道!”课友喜气洋洋,“这教授的儿子你知道是谁吧?叶湛昭来我们这片校区了。”
来就来呗。虞欣并不八卦,奈何这个系主任级别的老教授每次举刑法的例子,都喜欢用他们家儿子来。
是刑警吗?
呵呵,想多了,是杀人狂,还是变态杀人狂,还是居心叵测反社会人格一肚子坏水的变态伤人狂。
要不是知道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仇人呢。
“嗐,”课友小声解释,“你这还不知道?听说是叶湛昭小的时候,在他爸,也就是我们老教授年少轻狂要用全部家当出去赌博的时候,把他的头给剃秃了,还用那种洗不掉的墨水笔在老教授的秃脑门上画了九个大黑点,真是彻底熄灭老教授想赌博的那一片心。”
虞欣淡定地记笔记,“后来那赌场不是被翻出来是在做老千,而且教授不是因祸得福,还在学法的这一条路上越走越长远了嘛。”
毕竟,也就只有当律师或者法官,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戴那种白花花的老奶□□套。
她还奇怪道:“这么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虞欣敢相信,要不是现在是在上课,旁边这位课友就要摇自己的领子了,“这崽子虽然小,还能折腾,关键是他长得帅啊!”
没救了。
虞欣:“他又不是第一次来。”
课友夺过她平板,鬼祟地在上面写下三个大字。
“孙晓川。”
从唇中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好像有春风微弱拂过山岗与巍峨秀美的丘陵,虞欣想要问这是谁,却在启唇前莫名其妙收紧了唇角。
好在课友没意识到她的不对,激动地左摇右晃,“两帅哥啊,来了两帅哥啊。这位孙同学,男版川上富江听说过没?横扫天下无敌手!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被你说的真像是天山童姥。”虞欣指了下笔记本,好笑道:“正好今天的案例是讲我们市新出的变态杀人狂魔,每次手法都非常狠辣,说不定这还能来一段变态杀人魔和被杀也不死的富江之间的绝美爱情。”
恰好这时课堂到了尾声,课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够了啊,别耽误我欣赏美男的心情。”
不用她说,窗外小小的议论喧哗声已经代表有什么很有话题性的人到来。
这天春光明媚,天气很好,弯在浅碧池塘上的一束光就像是彩虹一样,在半明半昧的清晨雾色里发着胧胧的碎屑清光。
永远是众人焦点的男人肤色很白,茶色的墨镜随性放进兜里,眼睛漂亮到可以把所有的湖光秋色都吸进去再不经意倒映出来。
他似有所觉往上一瞥。
高楼。窗帘。风。碧色。眼。波浪。
虞欣在眼神相对的那一刻顿住,耳边的嘈杂声变作山边青烟,一瞬间就袅娜飞出所有视野可见。
而前一刻看到他夸张发型的女孩,还在和身边的课友开玩笑。
“男版川上富江?看起来好像是西瓜太郎啊。”
——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人,总是会再次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多们最近我三次元的事情有点忙,可能没办法日更了,但是肯定不会坑的!啾啾爱你们!
然后预警一下:接下来的三个单元可能都有点偏激加一点点violence,但是不吓人!
毕竟最恐怖的人都是女主/女配/女炮灰,嘿嘿嘿懂我意思吧?
第248章 、酒鬼与血
没有星子的深夜,空气里潮湿得仿佛能拧出一把水来。
即便窗子大开,可哪怕是一点能带来清凉的风都灌不进去。
赤膛倒在床上的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胡噜一把硬茬的发丝,手上黏腻的全都是还未干的汗珠。
要是安静一点也就罢了,偏偏一墙之隔还传来女人和孩子若有似无的哭啼声,伴着男主人的斥骂与皮带抽在皮.肉上面的沉闷声响,就像是灾难的交响曲一般惹人厌烦,就连旁听者都躁郁不已,嗓子里像卡住了咳不出咽不下去的脓痰。
真是没完没了!
多少次,这缺觉的男人想操起身旁的痒痒挠恶狠狠敲一下墙壁,警告对方什么家里事也不要烦扰邻里,但是当他挥起胳膊的瞬间,又想起今早上男主人给自己送来的一盒凉拌的裙带菜,爽口又下饭。
当时这男主人友善地笑着,还很哥俩好地拍自己的肩说什么“内子闲着没事乱鼓捣的小菜,大哥你要是喜欢吃改天我再叫她做。”
那时候自己还乐呵呵地点头,伸出大拇指大赞对方是“模范夫妻和谐一家”。
嗐,这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想来,这隔壁的男主人也不知晓这老房子的隔音这么差,不然也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暴力的一面亮堂堂展现出来。
是啊,谁又能想得到,这表面上憨厚老实不爱吭声的老实人在家里总是爱打自己的婆娘和孩子?
至于理由?
打妻儿需要什么理由?左不过是今天暴躁的老板又给了自己什么气受,擅于玩弄心术的同事又给自己穿了什么小鞋,不停献殷勤的漂亮前台把自己送过去的玫瑰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又或者是楼上那家青旅店里的年轻人又开始熬夜蹦迪,像木乃伊在地板上邦邦邦跳个不停,只等隔壁家这哀哀哭泣的人被打死就可以合流,整一个活脱脱的二尸来朝。
是了,这隔壁家的女主人也不是没有过打给“妇莲”,可那群老白莲女人接了电话不办事,三催四请不办事要么就上门劝和她为家庭多忍耐一二,毕竟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到底是无疾而终。
也不是没有带着孩子向岳家求助。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家二老还得好好抚养自己的老来小儿子,哪里有功夫去管一个生下外姓崽的赔钱货?
再说,这女婿他们是了解的,虽然回来看望岳父岳母的次数不多,但总是提着各种热菜好酒,要陪着那流口水的小儿子拼模型也从不嫌烦,说他什么都点头谦虚应下,一口一个“能娶到爸妈的女儿是我一生的幸运,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总之是再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倒是这嫁出去的女儿打小起就娇生惯养,遇到点什么小事就擤着鼻子回娘家哭闹!
唉,这夫妻之间谁没有点磕了碰了的小事,这女婿一看就是个憨厚沉稳的,怎么可能做出什么打人的事情嘛。说到底,旁的那些小事为了孩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哪里还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再说,再说,这嫁出去的女儿终究也是外家的人了嘛。
越是闹,回来的时候被打的动静也就越大。行嘛,说到底还是这女主人太折腾,闹来闹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到头来只能迎来更狠的暴打。
这还瞎闹个什么劲?惹得邻居晚上的睡眠都不得安生。
也不全都是这男主人的错,想来这房子墙壁不隔音的事情对方也不知晓,不然也不至于天天晚上整出来这么大个仗势,乡里乡亲的总是得体谅一下。
联想到这里,那裙带菜鲜香清爽的味道还在唇齿里回味,赤膛男人咂吧咂吧嘴,这举起的手臂终于悻悻放下,最后也只是伸到白花花的后背上随便搔了搔痒,扭头倒在枕头上,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盹着了。
而客厅里的电视机忘记关,过了不知多久,原本播放的夜间电视剧突然一个卡顿,转眼变成天气预报的插播。
穿着粉色套裙的主持人看向屏幕,表情凝重:“发布红色暴雨预警:我市局部地区的降水量已经到达八十毫米,预计在未来二十四小时内强降水将会持续。请广大市民做好防范措施,如非必要情况减少出门次数,关好门窗,保护好个人财物。”
踏、踏、踏。
安着电视机的客厅毗邻大门口处的老朽铁门,门外纷沓的脚步声若有似无地传进来,像是夜行的小鬼在走踢踏舞步,钝而滞重地挠在门阀上。要是此时有人在客厅看电视,保不齐会被这踢踏声给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