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妹的眼睛亮亮的,于是毛柚汐也很欣慰地笑起来:“虽然你的讲法很奇葩,但确实是这样子没错。”
很快用口红把剩下的位置算出来,小学妹得意地拍拍手,不过又苦恼地皱起眉:“这样二十来杯酒还能算一下,那如果是上百杯、上千杯也未免太难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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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毛柚汐非常的耐心,“你看从第一杯酒到第四杯酒,第五杯酒到第八杯酒,第九杯酒到第十二杯酒,模式都是相同的PNNN。”
小学妹睁大了眼:“真的!那也就是说,只需要用现有的酒杯数做一下简单的除法,在这个游戏里如果用酒杯数全都除以四,如果余数是一的话就是位置P,如果说可以被整除,或者余数是二或者三的话,代表的都是位置P。”
没错,比如说本来有的酒杯数二十一,除以四等于五余一,正好代表的是位置P,是有必胜的策略的。
“这样说来,从来就没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就只有先手和后手的决断,而竹阿疤完全没看出来。”小学妹在一片嘈杂声中若有所思地望着桌上的酒水账单,把新一局面里的十五个酒杯用数字也表示出来。
而场上的游戏还在继续。
刚才罗璃栖拿走四杯酒之后,台面上还有九杯酒。
竹阿疤故作深沉地在那里面缓慢动作,“我是拿一杯酒、三杯酒、还是四杯酒好呢?不如组长给我个建议吧。”
罗璃栖:“那就三杯或者四杯吧,我们速战速决。”
于是竹阿疤笑容更大,缓慢地挪走一个酒杯:“你以为我们男人会像娘们一样的受激将法吗?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确实,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小学妹对着算好的两排数叹了口气:这个蠢货,无论拿走几杯酒都必然是输掉的,因为罗璃栖踩的每一步都是精准的P位置。
换句话说,无论竹阿疤采取怎样的移动方法,罗璃栖都必然会赢。
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沉,底裤都要输掉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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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的二十一个酒杯游戏里,后拿酒杯的人会赢,然而这局却是先拿酒杯的人一定会赢。
口红膏体旋转回去,在毛柚汐扣上盖子、发出清脆响声的那一个瞬间,罗璃栖拿走了台面上剩下的一杯酒,笑靥如花:“你输了。”
或许PUA以为自己运气巨好不会输,但是罗璃栖一定会赢。
因为她从生下来起,就从不以虚无缥缈的运气为标杆考虑事情,而是用脑子。
而脑子,恰恰是绝大多数pua缺失的东西。
无论是在学校,亦或是在酒场。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一章简单的数学题嘻嘻嘻。
酒场小游戏,你值得拥有!
第139章 、脑外科与烧伤科
一片吹口哨声、起哄和鄙夷的嗳嗳声中,又来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真心话环节。
“这次的真心话问题很简单,竹同学你是二四六日的四日会员吗?”一片嘈杂的欢呼声中,罗璃栖把手里的就被递过去,眼睛里晕着笑意,“还是已经到了更高级别呢?”
竹阿疤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道:“怎么可能级别这么高?我才注册不到一个月。”
话还没落地,暗处旁观的卤人甲一下子坐直,简直气到想把手里的酒瓶摔碎在他刘海飘飘的脑壳顶。
可能是刚才过于紧张,竹阿疤也是过了半拍才醒过来神。
中计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承认自己注册了二四六日会员的账号。
脸色变得青青白白,竹阿疤讲不出来话,直接把旁边的黑方酒杯夺过去,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声把空掉的玻璃杯摔碎在角落,透明的碎片四溅,惹得旁观的人嗷一声惊叫起来。
然而此时的竹阿疤再听不清其他的声音,周围的鄙视和嘲笑像是尖锐的小刀,一把把戳到他身上,就连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是被气愤激怒的火焰,“再来!”
小学妹同情地看着累起来的空杯,怜悯地摇摇头:“我简直想为他倾情献唱一首。”
“黑方加咖啡
竹阿疤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
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赌博像流水
管他贵不贵
一杯再一杯
他并没有醉
他只是心儿碎
绽放的刘海儿
你怎么也流泪
如果你也是心儿碎
陪你来一杯
他并没有醉”
一曲唱完,大家纷纷呱唧呱唧鼓起掌来,刚才被玻璃碴子碎片伤到的男人悲情擦泪:“老弟不容易,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爪巴,可不就是得给爷爬嘛。”
干掉最后一杯黑方的竹阿疤已经醉醺醺地歪倒在地,烟熏味的酒液弥散开,他扒着吧台干呕好几下,就差把昨天夜里吃的烧鸭叉烧饭都贡献给深夜酒吧。
闻者恶心,见者恶心,酒吧老板要给恶心开门。
恶心到家了。
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像是苍蝇般嗡嗡议论起来。
“这是在干嘛啊?扮演蠕动的多足动物蜈蚣吗?简直是疯了。”
“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他一定是故意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把把都输?这概率也不高啊,就算是傻子也能摸对两盘吧。这不科学。”
“真的醉了,这爪巴就是在故意偷人家妹子的酒喝。真心话一个不落,把自己揭了个底朝上,酒更是一杯不少,酒保能不能把账单给他?”
“见过没皮没脸的,没见过这么蠢还好意思没皮没脸的。”
有的人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说他把自己揭了个底朝上啊,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一年前注册的二四六日会员,昨天刚荣升成三日会员。做的最大胆的举动是扮女装潜伏澡堂偷拍,结果被搓澡大妈发现,拿扫帚直接铲进了警察局,一路三点全露狂奔,还被当成了暴露狂。还好被一位姓路还是撸的前辈给保释出来,现在是另外一个泡我吧的杰出底层人员,职业拉皮条。喜欢的种类是短发帅气少女和鳝的play,但是比起少女更喜欢七十岁的老太穿肉色丝袜,人生的终极梦想是鳝入菊花。”
提问的那个人惊呆了:“你是住在他脑子里了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扯了扯叠了好几层的袖子,前面的人指了指碎了满地的玻璃杯:“听真心话环节就知道了。这蠢货每次被问中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喝酒。之前我不相信,看了他才知道,原来人类的智商是真的可以跌到负数的,我的建议是快点入土为安,换个皮肤重头再来。”
作为暗中资助这家酒吧开办的神秘股东,卤人甲的嘴角简直和黑方酒标二十四度的弧度倾斜达到完美的一致,歪扭得仿佛中了邪。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本来是主场作战,硬生生被踢了馆,别的监督委员会暗插的内线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为什么要拉扯这么一个蠢货?
难道是因为他黑色的刘海太长太媚太销魂?莫不成每到黑夜降临的时候,竹阿疤就会变成会蠕动的塞壬给他唱歌吗?
不然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么个蠢货推出来耍帅啊。
卤人甲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举动,就连在游泳池里四百八十度翻滚的陆飞落都比他强!
太绝望了,这是他带过的最垃圾的一代皮条客。
就这样,还想梳一个斜刘海,当拥有成熟魅力的优秀PUA呢。还不如早点去隆胸给自己整个A-cup去悄悄咪咪仙人跳。
丢人。
真是丢人。
不长脸的玩意。
长外套一披,卤人甲断情绝爱地离开酒吧,不想再多给这个丢人现眼的蠢货多留哪怕一个眼神。
不过,如果卤人甲能听到对方接下来连环爆出来的狠料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想,而是直接拿他飘逸帅气的飞刘海给捂死了事。
此时此刻,已经基本失去理智的竹阿疤很是得意地炫耀道:“知道什么叫OX计划吗组长?你说的再厉害有什么用,大佬们还不是把这个计划开展的如火如荼。”
闪烁的灯光打在他浮肿的脸上,罗璃栖放下手中半天没啜完的艳丽鸡尾酒,微微笑起来:“你是醉了吗?”
“醉了?怎么可能醉?”竹阿疤大着舌头,含混道,“你们女的还想和我们老爷们拼酒量,这不就是找死吗?告诉你,咱们还会搞团建呢!知道什么叫线下团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