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子辰走了后,盛航正打算开口,周寻手机上来了视频邀请,周寻接了起来,懒懒哼唧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贺初从视频里看到周寻躺在床上,皱了下眉:“几点了,还躺着?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跑会儿步吧。“
盛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让他哥跑步?
这是什么仇么么怨啊,不知道他哥走一步喘三喘吗?这是打算要了他哥的命吗?“不想去。”周寻说,“懒得动。”
“别激我抽你啊。”贺初声音放温和了些,“不想跑,出去走走也行,就是别躺着。”
“我真不舒服,这药喝完了浑身没力气,药劲大的很,你里面加么么了?”周寻问。
“别找借口。”贺初压根不信,他开的药他心里有数,不可能这么大药劲。
“你才找借口呢。”周寻见贺初不信他,怒了,“好好跟你说话你不信,别聊了,挂了吧。”
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话。
挂断后周寻才发现盛航正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周寻下了床,拉着盛航出去散步。
“哥,你别硬撑啊。”盛航紧紧盯着周寻,生怕他表演一个当场晕倒。
大伯母见周寻竟然出门散步,也吓了一跳,拦了两次没拦住,去给周申明打电话去了。
周寻突然怀疑自己以前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全家人这是恨不得他瘫在床上吗?
“我没事儿。” 吹了吹风,周寻头脑清醒了不少,也可能药劲过去了,他好受了些。
沿着小区旁的步行道上走着,周寻给贺初打了视频过去。
贺初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少爷好,您是还有怒气没宣泄完吗?”
周寻举高手机:“看好了,少爷我锻炼身体呢。”
“呦。”贺初相当惊讶,“少爷肯下床了?我以为要躺到天荒地老呢。”
“滚蛋。”周寻呵了一声,“别不知好歹。”
“得,我谢谢少爷肯纡尊降贵挪动双脚为我散步,我铭感五内,不忘于怀。”贺初调侃他。
周寻被贺初一番话拍的晕乎乎的,眉眼都弯了,又小声跟贺初聊了几句,直到贺初说要准备去药园,才恋恋不舍地将视频挂断了。
盛航在一旁听得相当迷幻,这散步还是给别人散的?
这都是什么逻辑?
他这九年义务教育都白念了吗?
为什么简单的对话都听不懂了?
周寻打完视频后,脚步都轻快了,还小跑了一阵,把盛航看的心惊肉跳的。
“哥……”盛航跟在周寻身边,突然说道,“我觉得你变了好多,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周寻做么么事情都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仿佛无论发生么么事情他都不会好奇不会惊讶,都与他无关,很难有事情让他惊讶,开心,兴奋,更不要说生气了。
即便当初被送出家门,他心里不爽拉黑了周申明的手机号,不接他电话,但脸上也从来没表现出过太明显的类似于生气的表情。
但这次回来,盛航在他脸上看到了太多的情绪,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情绪化。
当然,最多的情绪还是对着视频里的那个好哥们儿。
“当然不一样了。”周寻叹了口气,“你哥这次出去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个字——怂。”
周寻怂死了,怂到硬气的挂断贺初的视频电话后,马上就出来跑步给人家看,生怕被骂个狗血淋头。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刚的很,其实内里虚着呢,被人吃的死死的。
唉。
周寻又叹了口气,拍拍盛航的肩膀,沧桑道:“你还小,你不懂,但以后早晚会懂的。”等你有了媳妇儿就知道哄媳妇儿是种么么感觉了。
盛航:“……”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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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周寻晚上喝完药后又躺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
周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跟贺初视频的时候又提起这事儿:“小贺大夫,我真觉得有点儿不太对,你之前开的药没这么大药劲啊,你确定你没开错药?”
周寻虽然爱玩闹,但不会开这种玩笑,之前贺初以为他是闹着玩儿,但是又说一遍就绝对有问题了。
“你怎么了?”贺初顿时紧张起来,仔细观察周寻的脸色。
周寻靠在床上,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比较倦怠。
“就觉得这个药喝了与以前不太一样,上一次你多加了一味药我一喝完就吐了,这次是不是也是因为药的问题啊?”周寻说。
“不会。”贺初皱眉,“你走的那天早上那碗药就是这个药方煎的药,我记得你当时没有不良反应。”
“走那天早上?”当时贺初没说,周寻也不知道,还以为喝的是以前的药,那……这两天这药味有点儿不对啊。
周寻挂断电话出了卧室打算下楼,就听客厅内大伯母又在吵闹,应该是叶君兰和周申明刚到家被大伯母逮了个正着。
周寻听了一耳朵,还是因为周子辰被停职反省的事儿。
大伯母闹着要让周子辰回总公司,但叶君兰咬死不松口,大伯母就找周申明闹。
周寻还是挺佩服周申明的,虽然他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但既然把事儿交给叶君兰了,他就绝不插言,任凭叶君兰处置。
也就这点儿好处了,不然周寻都想不到叶君兰图他什么。
周申明不表态,大伯母就天天闹,家里没个安生时候。
“大伯母。”周寻走下楼喊了一声。
客厅里的人听到周寻的声音都看了过来,大伯母一把拽住了周寻的手:“小寻,你来评评理,这个女人凭什么不让小辰去公司?”
周寻掰开她的手,无奈道:“大伯母,公司的事儿我管不着,我就想问问你,我这几天喝的药是谁熬的?”
“保姆熬的啊,每次不都是小赵熬吗?怎么了?”大伯母愣了一下,“小赵,过来一下。”
保姆听到喊她,忙从厨房里走了过来。
“赵姨,你给我熬的药是我带回来的那些吗?”周寻问她。
保姆摇摇头:“我不知道啊,药是刘姐给的。”刘姐说的就是大伯母。
“大伯母,我的药是我带回来的那些吗?”周寻又问。
“当然不是啊。”她倒是痛快,直接承认了,“我哪知道你从带回来的药能不能喝,我又重新找以前给你看病的大夫开了些药,还是老大夫靠谱,谁知道这个女人从哪儿给你找的大夫,安的什么心,再给你下点儿毒,以后这个家就真是她娘俩的了。”
周寻:“……”
“你把周寻的药给换了?”叶君兰皱眉,“喝药是要把脉的,你怎么能随便让人给他开药呢?”
“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吧。”大伯母冷笑,“小寻是我们家人,我自然是为了他好的,哪跟你似的,黑心黑肺的。”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君兰也是为了小寻好。”周申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君兰说得对,药怎么能随便换呢。”
“你这是怪我了?”大伯母声音陡然提高,“小寻从小到大就是喝杨大夫开的药,要不是杨大夫,小寻能健康长这么大吗?现在开始质疑杨大夫了,周申明,你有没有良心?”
周申明说不过大伯母,憋得脖子都红了。
“健康吗?”叶君兰突然淡淡来了句,“人家的孩子能跑能跳,怎么就他躺在床上起不来?现在又不是古时候没有医疗条件,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一个医院里都查不出毛病的人怎么就体弱到如此地步呢?”
叶君兰一番话让客厅内的人都愣了一下,周申明眼神一下就变了,这些话以前叶君兰从来没说过,他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等周申明说什么,大伯母整个人就炸了:“苍天啊,冤枉死我了,这是说我谋杀吗?我不活了,当初我们省吃俭用送你读大学,你现在发达了娶了媳妇就这么冤枉你大哥大嫂,你报警吧,让警察把我抓走吧,我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