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
靠,进了贼窝了。
贺初每次把脉神情都特别认真,以前周寻让贺初给他把脉不过是当玩笑话,而这次却是认认真真的。
贺初到底跟他爷爷学到了多少他不清楚,贺初到底能不能治病救人也无前例可循,但是从今天起周寻就是这第一个例子了,当然除了那腹泻的小屁孩还有贺初的爷爷。
但是他们的病都不是什么大病,腹泻不算毛病,这么说起来,他周寻就是贺初的第一个病人。
现在的贺初会什么周寻不清楚,但以后的贺初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大夫,这点周寻对他有信心,等贺初成名了以后,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排成长队的时候,周寻就找把椅子坐在旁边告诉那群人“我是贺大夫的第一个病人。”
把自己当成贺初试验田的周大少爷想到这一幕觉得还挺美。
周寻用另一只手拿着栗子放在嘴里咬,好在这栗子贺初切了口,不然一只手还真不方便吃。
一口栗子一口茉莉花茶,神仙日子又来了。
贺初让他换只手把脉,周寻不知怎么的蹭了些糖霜在手腕上,贺初看到后无声叹口气,拿过湿纸巾给他擦干净,顺便将他那五根手指也给擦了擦,上面全是焦糊的糖霜。
“你真浪费。”周寻手指蜷了蜷,“手指上面的糖是要嗦干净的。”
“……”
贺初看他,周寻怕他骂人,忙塞了个栗子到他嘴巴里。
塞完之后,周寻突然“呀”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刚才那栗子是我用嘴啃出来的,你不介意吧?”
贺初压在周寻手腕上的手紧了一下。
周寻心中暗爽,脸上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喂到贺初嘴边:“来来,喝点儿茶漱漱口。”
几乎是半逼迫性质的,贺初无奈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茶。
周寻突然又“呀”了一声:“这是我喝剩下的,我给忘了。”
明显就是故意的,贺初又不是傻子,不由叹口气:“能闭嘴吗?”他以为这样能恶心到他?两人天天一起吃饭,他又不是没吃过他的剩饭。
“能啊。”周寻拿过栗子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再给你啃个栗子。”
贺初直接无视他,把完脉后,拿了纸笔开始开药方。
解放双手的周寻拿了贺初的手机一边玩,一边啃栗子,明明闲不下来还非得乌拉乌拉的聊天:“贺初,你是不是特烦我啊?”
“其实你要烦我你直接说就行,我这个人吧没别的优点,就心特别大,从来不小心眼。”
“我有一朋友,心眼就特别小,动不动就搞冷战,这种人吧,就挺烦人的……”
……
贺初可能是忍无可忍了,打开一旁的盒子找了两个耳塞出来塞进了耳朵里。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周寻拿过湿纸巾擦了擦手,转身仰躺在窗台上,双手枕在脑后,架着腿一晃一晃的。
他吧,现在就是勾践,卧薪尝胆,等哪一天他病好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贺初按在地上揍一顿。
现在嘛,就先忍忍吧。
好在这张嘴还算利索。
打不死你,先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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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贺初跑了一趟药园给周寻抓了一星期的药,周寻也开始按照贺初开的药方喝药。
刚开始跟陈伯说周寻以后的药按照贺初开的药方抓药时,陈伯是有些犹豫的,虽然贺初的爷爷是有名的中医,当初叶君兰将周寻送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近水楼台,但是毕竟贺初年纪还小,而且周寻这病也不是什么小病,说一句多年的顽疾都不为过,贺初能行吗?
陈伯虽然心中存疑,但贺初平日里为人行事又特别稳重这让他升起了一些希望,小寻找不到贺初的爷爷,却阴差阳错认识了贺初,可能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陈伯悄悄拿了贺初的药方找了一个药房让那里的坐诊大夫看了看,大夫看完后说:“这方子就是个补气养身的方子,但是太过温和了,只能算是调养,中药本就见效慢,如果想要见效快一些,还是要加几味药的,这样吧,你把人带来我给看看,中药这东西也不是随便乱吃的,每个人需要用的方子也是不一样的。”
“好好好。”陈伯这么应着,心里也松了口气,这药方吧管用不管用先另说,只要吃了不伤身体就行。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中午吃饭时,陈伯问周寻。
“挺好的啊。”周寻说,“以前那药喝完后总有股恶心的感觉,有时候还有点儿头疼,得缓好一会儿才行,咱们小贺大夫这药喝了没什么感觉,也不恶心也不头晕。”
“恶心头晕可能是因为药劲太大刺激了胃肠。”贺初说。
“哦,这样啊。”周寻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在贺初手机上点了两下,让游戏里的小人去打怪。
陈伯悄悄打量着周寻的脸色,一个多星期了,也没看出周寻有什么变化来,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活动稍微剧烈一些依旧会喘粗气,胃口倒是好了些,但这个胃口也得看人,只要是小初做饭,他的胃口一般都还行,以前吃两口,现在能吃三口。
说实话,陈伯觉得与以往并无两样。
下午上学时,两人一路走着,贺初对周寻说:“从这周开始,每天课间□□都要参加。”
“不可能。”周寻嗤笑一声,“我可不想再晕一次,让你背着满校园跑。”
进入秋季以后,三中上午下午的课间操便从广播体操变成了跑步两圈。
周寻被贺初按着肩膀拖到了操场,老王看到周寻,觉得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老师,周寻身体不好,我跟他两人在旁边慢走。”贺初说。
“行行行。”老王简直是有求必应,“贺初,你好好照顾你小舅舅,别让他再晕了,量力而行,实在跑不动就马上停止。”
听到小舅舅三个字,贺初脸瞬间黑了。
而刚才一直黑着脸的某寻同学一下就阳光灿烂起来,好哥们儿似的勾住贺初的肩膀:“走,跟舅舅跑步去。”
说是跑步,不过是老大爷散步,操场上跑步的有十几个班级,每一个班路过两人时都要齐刷刷回头看一下两人。
饶是周寻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了,小声嘀咕:“不觉得咱俩像猴一样?”
“那你就回班里跟着他们一起跑。”贺初淡淡说。
病秧子周寻:“……”他特么要能跑他至于在这当猴吗?
“呦,贺初,遛狗呢?”五班跑过时,卫哲在队伍里喊了一声,然后整个班都笑了起来,几个认识贺初的都在吹口哨。
周寻怒了,指着卫哲跑过的方向:“你听见了吗?他说你遛狗?哪有狗?谁是狗?”
“谁急谁是狗。”贺初说。
“你……”周寻勾住贺初的脖子,还不等说什么,八班就已经跑了过来,赵青昊大喊一声,“干嘛呢,你俩?”
周寻瞬间松了手,郁闷的瞪了一眼贺初。
贺初脸上表情就没变过,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跑完两圈后各个班都散了,刚才操场上还人声鼎沸,现在一下都空了,只剩下贺初和周寻还在那溜达。
周寻拖着疲惫的双腿,叹口气:“要不咱也回吧?”
“两圈,走完再说。”贺初说。
“我真走不动了。”
“你能走得动。”贺初目视前方,“从学校回家跟这八百米差不多。”
“但这是额外的。”周寻皱眉。
周寻说了半天发现贺初不为所动,干脆闭了嘴,不就两圈吗,他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