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师兄入了魔![穿书](49)

第46章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在短暂的交流过后, 气氛寂静地过于诡异,直到宁荀拖着恢复不久正要起身,孟甜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问道:“你要去哪儿?”

可能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宁荀故意别过脸,视线不曾在她身上逗留, “我去找找有没有出口。”总不能一直呆在这等死, 总得试试才行。

“所以、”她粗略地扫了眼周围, 不自觉地摸了摸胳膊,一股莫名的凉意袭来, 接着问道:“你准备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合欢宗女修,要是万一碰上贪图她美色的草丛大汉如何是好?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宁荀:“……”

说起来, 他倒是疏忽了这点。

他转眸看了眼坐在一堆枯枝落叶之上, 几乎将整科脑袋埋进臂弯之中的女孩,不假思索地伸出只手来, 慢吞吞地道:“那你要跟我一起吗?”

几乎是盛情难却。

一瞬间, 孟甜愣了愣,然而下一秒, 几乎以一种嗤之以鼻的表情拒绝了,想她先前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 都怪狗比天道从中作梗, 难道宁荀一个伤残人士还能与天道抗争?

可如果万一呢?而且, 这里看起来确实挺危险的,如果又有魔兽出没就不太妙了。

她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在宁荀还没瞧见刚才的疑虑便早已换上甜甜的笑, “当然,请一定要带上我!”

孟甜赶忙站起来,拍了拍无意沾上裙摆上的落叶, 末了,加上一句:“要走也是一起走,谁先离开谁是狗。”

宁荀:“……”奇奇怪怪的女孩子。

***

令人窒息的是,黑夜异常的漫长,但是白日却眨眼即逝,仿佛就是天道为了他那点特殊的爱好特地如此设置的。

在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小时后,呆头鹅宁荀终于隐约发现了不对劲。

查探四周后,宁荀微微陷入沉思,一会儿转而问她:“孟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孟甜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不动路便找了棵树倚靠着保存体力,心里默默吐槽:当然不对劲了,你难道没发现从我们出发不过两个小时,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吗?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她知道宁荀最在意的是为何怎么也走不出这片树林。

“你过来。”

孟甜冲她勾了勾手指,宁荀毫不犹豫地走过去,蹲下,冲着她手指划过的地方看了过去。

孟甜指着树干上用小刀留下浅浅的痕迹,解释道:“你看,这里是我留下的记号,一定没错了,我们就是在原地打转。”

宁荀:“……”现在他明白了,这里原来布有结界。

“是结界。”

孟甜脱口而出,不加掩饰,轻轻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一脸疲惫地问道:“所以你有办法吗?”

他放出神识,虽然可以摸清结界,但却毫无办法,只能说布下这道结界的修士修为深不可测,以他现有的修为要突破结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宁荀脸色一沉,不语。

孟甜轻轻瞥了眼,答案已明了。

见状,她只能安慰道:“巧了,我也没有。”

宁荀: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当然,那是骗人的。

办法只有一个,她不愿就是了。

死心后,孟甜干脆往地上一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睡着,背对着宁荀招了招手,“所以还是洗洗睡吧,明天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

孟甜一直觉得“混吃等死”不是个贬义词,至少她胸无大志,最大的愿望可不就是混吃等死嘛,只是现在,情况有所变化。

她千不该万不该看那本书。

孟甜:神啊,如果我有罪,请派法律制裁我,而不是用一本小X书困住我。

宁荀不想承认的是,即便孟姑娘说话不好听,但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张了张口,“在下还有一问。”

然而,等了许久,回应的他的只有萧瑟的风声。

难道是睡着了?

在产生了这个想法不久,宁荀准备照葫芦画瓢正要躺下,孟甜冷不丁地发出两个字。

“问吧。”

其实孟甜也纠结了半天,到底要不要理他,毕竟她不希望宁荀继续寻找破除结界之法,谎撒一次就够了,多了只会露馅,可谁让她好奇心旺盛呢?

听到她的回答,宁荀一板一眼,像个书呆子一字一句地提问:“在下是因为追踪魔兽才误入此地,姑娘你又为何出现在此?”

孟甜: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话题转到她感兴趣的事情上,孟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后,随便地糊了把脸,将脸上的落叶抹去。

她将在揽星古城发生的事情皆数说了出来,当然,最重要的那部分还得藏着,比如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她看过的一本书。

虽只说了一部分,但心里已舒畅了许多。

不得不说,宁荀还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在她讲故事的期间一直默默不语,直到故事的结尾才提问:“你说你还有个大师兄?”

“对、对、对啊。”孟甜结结巴巴地回答,本能地向后仰了仰,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那预感成为现实是宁荀的接下来一问。

“那他与我是何关系?”

他目光坚定,仿佛心中早已知晓了某件事,问出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罢了。

因为紧张,孟甜作答速度飞快,心跳之频率从未如此异常,“什么什么关系?你们俩能有什么关系啊!”

就连孟甜都知道她表现得确实怪异,但没办法,谁让她心理素质差呢。

宁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沙哑的嗓音带了些与这夜色相称的凉意,“那你为何第一次见我时要叫我大师兄?”

宁荀不依不饶,这点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孟甜:“……”你妹,记得还挺清楚。

只能说是失策,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被他拿来借题发挥。

孟甜做了几次深呼吸的动作,逐渐恢复理智,知道事情在败露的边缘徘徊,大胆地胡说八道了起来。

“行吧,瞒不下去了,实话告诉你吧。”

“他是你哥,你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空气蓦地凝固了一瞬。

孟甜觉得她大概是玩脱了。

不曾想,听了她的一顿胡诌,宁荀居然托起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解释地通了。”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扯的理由,眼前这个宁荀居然没有丝毫怀疑地相信了,明明刚才还是福尔摩斯附体,怎么忽然就降智了?

她可以把这理解为人设崩塌吗?

尚未完全弄明白现状,宁荀又问道:“只是,我怎么从未听说我还有个哥哥。”

当然了,那是她临时瞎编的。

孟甜尴尬地摸着脑袋找了两声,“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决定把这个谎给圆下去,错已经犯了,只有用更多的谎言去补救。

“有一次,我听见大师兄说梦话,一直傅远傅远地叫着,等他醒来,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弟弟,想来一定就是你了,你俩不光长得差不多,而且你还叫傅远,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话说到一半,宁荀的双颊居然飞快地爬上一丝红晕,虽然刚开始因为光线的原因不太明显,但随着颜色加深,最终被孟甜所注意到。

孟甜: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她不能理解,宁荀有啥可激动的,不就是凭空多了个哥哥嘛,而且还没有证据。

可随着宁荀气息愈喘愈重,倚靠在树干上的上半身有摇摇欲坠之势,直觉告诉孟甜这并非正常现象。

孟甜慌慌忙忙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扶住他,“喂,你怎么了?”

可还没来得及手触碰到他,旁边的人突然“噗通”一声倒地不起,腹部伤口渗出的血渍浸透了衣裳,除此以外,身上别处的伤口也因白日的心动有些已破裂。

孟甜伸出一抹,血迹还是温热的,也就是说,伤口很有可能还在流血。

怪不得脸这么红,原来是伤口感染后发烧了。

即便弄清宁荀晕倒的原因,但并不代表她有办法,她并非衣袖,那些治病救人的招数她是一个不会,更别说天这么黑,她连草药都看不见摘。

应该不会死吧?

在脑海里无缘无故冒出这个问题之后,孟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下,即便这人并非她记忆的那位,但只要一想到这个跟宁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死在她面前,打从心里便接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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