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偏执太监HE了+番外(67)

李矜然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动作,连忙回过身来,一脸迫切地看着他:“大夫,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古大夫温煦地笑了笑,带了长者的温和:“不过是有些着凉,加之连日操劳,这才发了热,待老夫给他开几服药,煎了服用便可。”

李矜然一听,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方才一直微微蹙着的眉这才慢慢放松开来,含笑朝古大夫行了一礼:“多谢您了!”

“职责所在,不必如此。”话落,他又瞥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的莫延今,转而看向李矜然,出于医者的角度,想了想,正色道,“不过,虽说督公乃习武之人,可终究是……”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在场几人却显然明了。

李矜然则一直定定地看着古大夫,而方才那种波及全身的痒意又猝不及防地袭了上来,如同被蚂蚁叮咬般,不痛,却极痒。

可她心下正担忧着莫延今,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暗自忍耐下去,没有理会,以眼神示意古大夫继续。

“督公的身体底子终究是伤了,往后若再出现此种情况,万不可苦熬才是,另外,平日也应多加休养,多用些滋补的膳食,将身体好好调理一番。”

李矜然一一应下了。

反而是一直一言不发的莫延今此刻突然插话:“既是本督的身体,你同她说这些作甚?”语调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李矜然体贴他是病人,这才一直纵容他,更何况,他们明明刚刚才……他如今却又这般,身上的不适如今更是在咬牙忍着,见他这般,她也起了点脾气,沉声道:“不想好便罢了,既然这般看不惯我,那我待会走便是。”

莫延今似是没有想到她竟会这般回答,脸色骤然变僵,眸中划过一抹慌乱。他刚刚只是觉得,她如今这个姿态,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府中的女主人,而他是个真太监的事实,却永远无法改变,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碍眼,未等他反应过来,话早已脱口而出。

李矜然重新看向古大夫,敛了怒意,含笑道:“多谢您了,我这便差人送您出去。”

古大夫看了一眼她不太好的脸色,双颊渐渐浮起一股不太正常的绯红,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传来莫延今有些低哑的嗓音:“等等。”

二人一并看向他,却见他强撑着身体要爬起来,李矜然这会正在气头上,没想理他,便站在原地没动。可没过一会儿,又见他神态虚弱,脸色苍白,又没有脾气般莫名心软起来。

泄气般朝他快步走去,算了,她便大发善心一回,不同他计较。

走到他的身旁,制住他的动作,将他按在床上,皱了皱眉,拉着脸,没好气道:“病还没好,你又要折腾什么?”

莫延今却是突然问道:“你怎么了?”一贯冷漠的嗓音中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忧色。

李矜然有些不太反应得过来,愣愣说道:“什么怎么了?”

莫延今见她一脸不在状态,想了想,却是黑着脸一把扯过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的衣袖掀开一截,白皙纤细的玉臂上不知何时竟然泛起了大片的红疹子,密密麻麻,入眼颇觉可怕。

见状,他素来淡漠的眼眸中此刻竟划过一抹震色,稍夹杂了点怒意,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冷厉,直勾勾地注视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他便察觉她有些不对劲儿,站在一旁浑身不自在,还趁人不注意之时,有些克制,又有些难耐地抓着手臂。

李矜然见此,更是震惊,双眸瞪得直圆,愣愣地看向莫延今,磕磕绊绊道:“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只是有些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话落,那股痒意愈发难耐起来,涌遍全身,她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挠了起来。

莫延今却是忽然按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挠。”带了股难以言喻的温柔。

而古大夫见此情形,同样走了上来,道:“给老夫看看。”

莫延今随即松开了她的手,面色凝重。

李矜然没有古代人那般保守的观念,自觉地撩起大半袖子给他察看。

古大夫身为一名医者,同样不会过多在意这些事情。

唯有莫延今看着她这般举动,莫名碍眼,就连方才他也不过是小小掀开一块袖子罢了。

古大夫仔细察看了一番,才问道:“小姐今日可有用过什么比较异样的膳食?”

李矜然有些莫名,“异样?”她摇了摇头,“并没有。”

她今日吃的东西很少,今早用的早饭也是平常用的,方才也不过是用了些许花生糕和少许饭菜罢了,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若说她如今的症状是下毒,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古大夫继续询问:“或者是什么别的寻常东西?”

李矜然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长满红疹子的手臂,以及此时浑身泛痒的情况,她总觉得,她现在倒像是过敏。

她将今日吃过的所有东西都仔细思索了一遍,并未觉出异常,想吃今日吃的那道花生糕,眼睛突然一亮,难道她是因为花生过敏?

李矜然定了定神,才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今日吃的东西,都是平日里吃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顿了顿,“不过,我今日倒是用过一些花生糕,往日里,好像几乎没有用过。”

古大夫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兴许这就是源头所在,这花生对于小姐来说,是发物,今后可得多加注意,再不能碰。”

李矜然颔了颔首,“我省得了。”

“待会老夫同样开几副药,按时服用,不出几日便可大好。”

事情已然解决,古大夫便没有多待。

李矜然亲自将他送出门外,又派人送他回去,顺带将药取回来,她这才回了屋内。

经过桌子时,偶然瞥见桌上那盅鸡丝粥,打开一看,已经凉了,又只得命人重新热好,这才将粥端了进去。

只是刚一进去,便见莫延今坐在床上,头微微垂着,神色晦暗,气势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很是奇怪。

她往他走近,端着碗上的鸡丝粥,坐在床沿上,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莫延今闻言,这才抬头看向她,眉头紧蹙,眸中掺杂着许多情绪,她却一点都看不懂,只觉得他的眼神莫名带了股巨大的洞察力,好似要透过她的人,看向她的灵魂一般。

李矜然没来由地一慌,强撑着笑了笑,“到底怎么了?”

二人对视良久,莫延今这才垂了垂眼皮,掩去眸中所有情绪,压着嗓子,说道:“无事。”

李矜然见他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将碗递到他面前,“你先喝点粥吧,待会药熬好了再喝药。”

莫延今没有多言,伸出手去将碗接过,只是才碰到碗底,她又突然收了回去。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现在还病着,肯定没有力气。”

李矜然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喂到他唇边。

莫延今仍旧神色莫名地看着她,脸色崩得极紧,没有张嘴。

“快吃呀。”李矜然朝他挑了挑眉,忍不住催促道。

过了片刻,他才依她所言,将那勺粥含了进去,细细咀嚼,只是深邃的眸光仍旧一直落在她身上。

李矜然就这般一口一口地喂他,直至一碗粥见底。

“还要吗?”

莫延今摇了摇头,顿了顿,他突然问道:“难受吗?”

李矜然将空了的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重新看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很难受,很痒,可我又不敢挠。”

天知道她现在是用的什么自制力才忍受住的。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她就愈发觉得难受了。

莫延今见她明亮的双眸盈满水意,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委屈,瞧着实在可怜,不禁一噎,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似下定决心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了点安抚性的意味儿。

沉默片刻,李矜然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太阳显然已经落山。

想了想,才担忧地看向他:“我要回去了,待会药熬好了,你一定记得喝药。”末了,又加了一句,“别让我担心。”

莫延今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深,低低“嗯”了一声。

他其实还想问,她先前那个举动,究竟是何意,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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