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偏执太监HE了+番外(112)

皇帝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吭声道:“别说了,咳咳,朕命令你,别提这些陈年旧事了。”语气是皇帝独有的威严。

皇后却是不怕,这些事已然在她心里堆积多年,如果不趁着现在提,兴许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皇上,您能因为萧裕年幼,便不忍责罚宁妃,那您又为什么不能因为萧谨年幼,放过安嫔呢?明明都是你的孩子,怎么差别就这般大?”

皇帝用那双浑浊的双眼再度朝她看了过来,眼底好似有着些许怒意,“皇后,朕还没死,你不要太放肆了!”

皇后无辜地看着皇帝,“皇上,瞧您这话说的,臣妾哪里敢呢?”

许是因着心绪激动,皇帝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又敢说,当年宁妃早死,此事与你无关吗?”提起此事,他方才一直浑浊的视线,突然清明了不少,冷冷地盯着皇后。

皇后的瞳孔突然缩了缩,下意识往后仰了仰,瞧着很是震惊,“原来皇上知道呀!臣妾刚想同您提一提这事呢!”话音一落,她便敛了敛神色,又恢复了先前无波无澜的模样,“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臣妾就不同您赘述了,此事确实与臣妾有关。”

即便心中知晓此事与她有关,可这话从她嘴中说出来,皇帝还是难免怒意,心下一激动,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可是呀,若您在那之前能主动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或许就不会出手了,那样她兴许还能留有条命在。”

皇帝听见这话,一时间心情更为复杂,咳得更加厉害了。

皇后见状,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好心地替他顺了顺气,“皇上,您龙体不适,还是少动怒为好。”她无视皇帝即便咳得吃力,仍旧直勾勾瞪着她的眼神,继续道:“不然,您待会可就没有精力看一场好戏了。”

皇帝咳了许久,终于平复了下来,虚弱地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皇后笑了笑,笑意明媚,如冬日阳光那般耀眼,是她已经多年不曾在他面前展现过的,“您待会便知道了。”

不多时,殿外便传来了一连串的兵刃交击声,以及令人心惊的厮杀声,一时间,殿外同样燃起了火光,亮如白昼。

皇帝惊恐地朝她看了一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人,快来人!”因着激动,原先苍白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起来。

皇后倒是不在意,再度伸出手去给他顺了顺气,“皇上怕什么,这不有臣妾在吗?即便真出了什么事,要走,想来也是臣妾先走一步才对。”

她镇定自若地坐在床沿上,脊背挺得直直的,听着外头激烈的交战声,似是浑然不觉。

第93章 一更

大雪越下越大,落在外头交战的士兵身上,雪花融化的速度比不上雪落下来的速度,没一会儿,众人身上便落了一层白白的薄雪,森冷的盔甲上覆盖着的这层雪,给如今的氛围更增添了一丝肃杀。

而这纯洁之下掩盖着的,是惊人的杀意,以及你死我活的激烈斗争。

乾元殿之内,炭火仍在熊熊地烧着,一片暖意。可这里的气氛却比之前还要肃静冰冷,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

皇后静静坐在明黄色的龙床床沿上,脸上是一贯的雍容大气,即便在此时,其身上母仪天下的气度仍然丝毫未减。

可相较于她的坦然不慌,皇帝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灰败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怒意,阴沉沉的,瞧着令人惧怕。浑浊的眸底深处,夹杂着怒气和失望,还有那么一丝不可置信。他仿佛还在期待着,外头发生的事情,但愿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

没一会儿,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混乱,却也听得愈来愈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耳上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慢慢透了进来,有些令人作呕。

突然“砰”的一声,乾元殿的门被打开了。

躺在龙床上没有力气动弹地皇帝,眼睛不安地眨了一下,不过一瞬,便又恢复了方才的黑沉,周身怒意地缓缓转头看向急匆匆跑进来的禁卫军统领。

“启禀皇上,三殿下带士兵闯进来了!”周朗跪在地上,身上的盔甲染了不少血,垂着头,语气又慌又急。

皇帝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已变得如黑云覆盖般,大声怒斥:“孽子!这个混账东西!”话音方落,许是心绪过于激动,他便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却又一声比一声无力。

皇后只能急忙给他顺气,安抚道:“皇上您别太激动,先缓一缓。”

忽然间,便见皇帝头朝旁边撇了过来,“哇”的一声,一大滩血液便被吐了出来,将这明黄色的床褥染红。

周朗神色俱变:“皇上!”

原先云淡风轻的皇后突然见此,也同样忍不住心头一惊,便替他将嘴边的血液擦净,边着急吩咐:“周统领!你快去瞧瞧能不能帮皇上找个太医过来!”

周朗连忙拱手:“末将遵命。”随后立即起身,往外跑去。

皇后瞧着皇帝脸色灰白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如今太子未立,若是皇帝就这般去了,恐怕又得出乱子,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萧谨若是应付得来倒也罢,若是应付不来……

算了,眼下不是担忧这个事情的时候。

待皇后急急忙忙将他嘴角的血液擦完,随后便赶忙去拿了一粒药丸过来,这是先前找太医备下的,若是皇帝情况危急,便可服用一粒。

她将那粒药丸递到皇帝嘴边,温声道:“皇上,快将它吃下。”

皇帝倒也没有迟疑,张开嘴便将它给服下了。

皇后随即他扶起,让他靠了起来,又到一旁给他倒了杯茶水,正给他喝着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怒斥:“三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皇上病重,末将要去请太医过来,你这是要将末将拦下不成?”

“哦?是吗?父皇病重,那我这做儿臣的理应前去看望!”萧裕冷淡的声色传了进来,“周统领,反倒是你,为何要阻我去路?”

周朗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给活活气到,“你……”可奈何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萧裕打断。

“来人!周朗阻拦本殿面见父皇,意图不轨,将他拿下!”

“是!”

周朗怒极:“三殿下你岂能颠倒黑白!意图不轨的是你!”

不过一瞬,他便被人强行制服下来,狠狠压倒在地。

萧裕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周朗污蔑本殿,先将他的嘴堵上,再给本殿掌嘴八十。”

“砰”地一声巨响,乾元殿的门再度被推开。

两行士兵手持□□,整齐有序地先行往里并列进去,与此同时,殿外同样围满了人,这些士兵个个虎头熊面,充斥着戾气,将这乾元殿内里里外外都守了起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裕不再多言,也不管身后传来的呜咽声以及掌嘴声,狠狠拂了拂袖,抬脚便往里迈去。眉毛微微上挑,一双黑沉的眸子浸满了冷意,脸上写满了志在必得。

皇后拧着眉,一脸威严地看着眼前的情形,瞧见萧裕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冷声斥道:“萧裕,你这是何意?”

萧裕咧了咧嘴,笑道:“儿臣听说父皇病重,特意前来请安。”

听到他这混账话,皇后忍不住冷笑一声,“请安需要大半夜来吗?请安又需要带兵吗?还是说,你想要逼宫?”她的语气愈来愈冷,冷得让人不禁发抖。

“娘娘此话有些严重了,父皇已经多日不肯见儿臣,儿臣心中念着父皇,自是想要来看望一番。”

皇后听着这话,脸色更沉了。

自他进来,皇帝便没有开口说过话,而他的脸色也从乌云密布,变成了狂风暴雨般。

如今乍然听见这话,他似是再也忍不住,抖着手,慢慢将手抬起,而后猝然夺过皇后手中的茶盏,将它狠狠抛了出去。

萧裕站的不算远,而这个茶盏刚好正中打到了他的额上,洒落下来的茶水湿了他一身,额上开始泛红。

明明以他的身手,躲这个茶盏完全不难,可他偏偏不打,冷眼看着这个茶盏将他击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身后的手下见状,刚想上前,却被他一个抬手给制住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来看看你,动这么大的怒气做什么呢?”他抬起手,将身上的茶叶沫掸了掸,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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