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络(2)

此刻,黎珈只想从他怀里逃出来,离他远远的。然而,只要她稍微一退,殷谌许搭在她腰间上的手就收的越紧。

天呐,救命!

拉扯了几个回合,黎珈也不怕将人吵醒了,抬手揪了揪他的鼻子,誓不吵醒人不罢休了。

黎珈手劲没敢下太重,毕竟这鼻子长的还挺优越,她不想把它毁了。

殷谌许睡得死,除了剑眉微微皱起,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但下一秒,黎珈的手就被抓住,一股强势的力量牵引她攀上了他的后颈。

他往前拱了拱,将脸埋进黎珈的脖子。“别闹,再睡会儿?”将醒未醒的声音充满磁性,有一种低沉的性感。

听听这亲昵的语气,啧啧...黎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这点自知之明要是没有,指不定太阳还没升起,这段露水姻缘就一“烘”而散了。

那...这话是对谁说的?

殷谌许呢喃时呼出的气息轻而缱绻,贴在脖子上黏腻腻的,黎珈伸手推他,没成想碰到他的唇,软软的触感,惹得她好奇心爆棚,手指轻轻地滑了一下,最后落在那条唇缝上。

下一瞬,黎珈感觉到指尖传来啮噬的痛感。

靠!他竟然咬人!

“想亲,也不必上手吧?”殷谌许看向她的眼里带笑,秀眸惺忪,渐乎清明与慵懒之间,言语充斥着暧昧。

黎珈的手指还隐隐残留着轻微的麻意,抬眼见他侧身撑着手肘,模样懒散,想到他刚刚半醒不醒时说的两句骚话,黎珈哼了声。

“之前的约定,相信以你的好记性,应该还没忘吧?要是真出轨了,大大方方告诉我就行,我们直接扯证,一拍两散,手续也不是很麻烦。”

“你说什么?”殷谌许刚睡醒,出国进修了大半年,回来听自个老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他懵了,一头雾水。

黎珈轻啧一声,背起之前的约定滚瓜烂熟,“彼此身躯在婚姻关系内保持绝对忠诚,绝不出轨。”

她叹了口气,“走了大半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的约定呢。”

殷谌许莞尔,低头轻咬了下她的鼻尖。

“放心,除了左手和右手,就只有你碰过。”殷谌许轻笑,又慢悠悠说了句:“而且,我每天给你发床照,难道你都没认真看?”

第2章 橘络 【没空,陪老婆】

“放心,除了左手和右手,就只有你碰过。”

“而且,我每天给你发床照,难道你都没认真看?”

????

黎珈大脑嗡地一声。

靠!难不成出国喝了洋墨水,人还会变得骚气?

听听这话说的......

况且,什么时候衣冠楚楚坐在床上拍的照片都能算得上床照了?

她有点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继而又稍显冷淡地上下打量一番身侧的男人,硬邦邦说了句:“最好如此。”

黎珈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他。从此,他的名字就时常萦绕在耳边。

这么多年来,俩人虽然没有很熟,但黎珈却莫名地很信任他,不然也不会剃头挑子一头热跟人去民政局领了证。

而且,他没必要说谎。

毕竟,人当初答应自己的求婚时,还附上了条件:任何一方想离婚,便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自然而暧昧的那句,“别闹,再睡会儿。”黎珈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但如果在跟她领证之后没有别人,以俩人露水姻缘的性质而言,无可厚非。

殷谌许见她不太自在,脸还有点红。他不自觉地发笑,开口却是吊儿郎当的:“问你话呢,床照看了吗?”

“看个屁的床照!”黎珈愣是没想到他把那些照片定义为床照,“捂得严严实实坐床上自拍一张就算床照了?纽扣系到顶,帽衫半遮脸,就差扯条被子蒙住全身了!这算床照?”

“这怎么不算呢?”殷谌许笑,还狐疑地瞧她一眼。

他倒像是被恶霸夺了贞操般,隐隐约约流露出委曲的意味。

????

床照不是你主动发的?我有胁迫你吗?

不是!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那能跟床照搭上哪门子关系?

殷谌许见她跟戴了痛苦面具似的,一脸震惊、疑惑、无话可说,他轻飘飘又来了句:“难道不是在床上拍的?”

“......”

黎珈选择闭麦。

将醒未醒间,她还畅想着今天的美好生活。要是一天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地过去,那该多好!

但是不行!她还得早起赚钱!养活自己!

不过,她愣是没想到殷谌许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此时他还扣得她死紧,黎珈推也推不动。

无奈之下,黎珈在他背后拍了一掌,“手松开,我要起床了。”

下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只听到“蹦”地一声脆响,贴上他肌肤的那一刻,黎珈瞬间红了眼圈。

靠!殷谌许全身硬邦邦的,这一掌非但没让他松开,反而把黎珈的手心震得通红,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一处聚集,先传来一阵刺痛感,后面渐渐麻痹。

殷谌许始料未及,闷哼了一声。转头瞥了眼后背,上面俨然一个红印。

他轻笑了声,语气揶揄:“昨晚被你抡了一拳还没消气?还真要谋杀亲夫?”

黎珈瞄了眼他后背,掌心还隐隐发麻,所以语气好不到哪去。

“我哪有抡你?而且这不挺好看的?天然纹身,不收钱不费时,帮你打通任督二脉。”

“你挺能狡辩。”殷谌许扯唇笑笑,转身见她眼圈有点红。

他揽住黎珈的腰,抱在腿上,摸了摸她鼻尖,刚轻咬的那一下有点红,幸好没留印。

“怎么倒打一耙,还委屈上了?”

黎珈痛懵了,显然打人打得脑子有点瓦特,此刻被人抱着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妥,有些委屈地抱怨:“还不都怪你,硬得跟钢筋似的!我手都麻了!”

“不是,你怎么乱给人戴高帽呢?”殷谌许见她贼喊捉贼,突然想到两人初识那天,这么粗鲁的施暴者怎么还能活活把自己委屈成受害人的?

他有点被气笑,抓过她红了一片的手,揉了揉。“这打人的劲儿与日俱增啊,但怎么还这么娇气?”手跟小时候一样软乎乎的。

娇气???

黎珈仿佛听了个笑话,活了25年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她娇气。而且这词,怎么听怎么违和、以及骚气……

手被人轻揉着,那阵麻痹感渐渐消散。黎珈偃旗息鼓,像一只被揉顺了的猫。惬意间,她抬眼,就被人鼻尖上方那两扇长睫吸引了,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因为下一秒,她就顿住了,一瞬间灵魂归位。

她才意识到,她现在、此刻,竟然!坐在殷谌许的大腿上!呼吸相闻!而且手还被他揉着、搓着!

太亲密了!直接甩开人际交往的安全距离不止十条街!

黎珈深觉不自在,刚想把他推开,床头手机的来电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顺势起身,按了接听。

“谌许回来了吧?你俩晚上回家吃个饭,你公公婆婆也过来,都不知道你瞎忙些什么,一两个月的见不着人影......”

电话里,王沛兰还在念叨些什么。自从她和殷谌许领证以后,王沛兰也不知道脑子多了哪根弦,开始隔三岔五地给黎珈打电话,有事没事嘱咐几句,对她释放出从前鲜少的亲腻信号。

距上次她叫黎珈回家,俩人不欢而散后,这还是时隔三个月母女俩的再次联系。

“好,知道了。”黎珈说完,很快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不小,殷谌许自然知道丈母娘说了什么。见她敛起神色,跟逗猫似的揉乱她的头,问:“妈让我们回去吃饭?”

“嗯”。黎珈神色淡淡,好像什么也不在意,径直下床进了卫浴,才看见镜子里的秀眉微微皱着。

她出来的时候,床上没人,蜷成一团的被子平铺在床上。

殷谌许在外面的洗手间洗漱完,就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见食品包装袋开封的开封,里边东西所剩不多。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还挺得意。

不过,昨晚抱着睡的时候,还觉得硌人。偷偷摸了摸,发现人一点肉没长,比之前走的时候还瘦。

他从冰箱里拿出香菇跟虾仁,给切成丁,又淘了米,将这些杂碎一股脑丢进锅里。

闲着没事干,他打开手机。大清早的,周嘉瑞跟苏铭俩人跟夺命似的,知道他回来了,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约他晚上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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