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邑也没话，皱着眉头在旁边看着电脑界面。
容非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手速快到只能让人看到他手的残影。
15分钟后。
容非死死地盯着电脑界面，然后把电脑推开，闭眼揉了揉眉，有些疲惫。
盛邑见状问道：“怎么样？查到了没？”
“没。”
“我去！又被他溜了？这个‘九’真是滑不溜秋的，下次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出现呢！”
五年前，在由黑客联盟主导的全球联赛中，一个代号“九”的黑客一战成名。
只不过比赛结束后，倾整个黑客联盟之力也没有找到关于“九”的半分消息，更别提追踪什么的了。
关键是这个“九”不仅踪迹难寻还几百年不出来一回，让人想找都找不到人。
盛邑知道“九”出现的时候还挺激动的，没想到这一次又是白费功夫。
“你让下面的人别放松，随时关注他的消息。”
“好。”盛邑点点头，“不过，这人万八百年不出来一回，你查到他干嘛了没？”
容非睁开眼，眼中尽是敛不住的锋芒，手指在上好的檀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学习资料。”
“什么？”
“他黑了几个网站，只查了学习资料，高中的。”
“什么鬼？难不成这个‘九’有儿子还是女儿在上高中？”
“不排除这个可能。”
盛邑佛了：“不过你还想着拉他入伙啊？我看人家也没这个意思，鸟都不鸟我们。”
容非没有回答他，而是随手拿起一个玩意儿在手里把玩，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另一边。
乔柠一边查东西，一边还不忘挖坑，查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没再管顺着网线追她的跟屁虫，抹了痕迹，关羚脑，重新收起来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何：「你干什么了，一出现就有人查，他们也真是锲而不舍。」
乔柠拿起手机。
乔：「不用管。」
何：「对了，你啥时候回啊，我这都忙死了。」
乔：「能者多劳，给你涨工资。」
打完字，乔柠没再理会那边发来的表情包暴击，把手机扔在桌上，到客厅，打算绣完最后一点。
……
第二，乔柠踩点到的教室。
英语课。有老师。
她进教室的时候那个老师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见江弄在那边偷偷打着手势，她便缓缓往那边过去。
等到了位置，乔柠觑了江弄一眼，带了些询问的意思。
江弄缩着头摇了摇，声道：“我也不知道。”
乔柠拿出英语书，翻开，没再问。
英语老师叫周任慧，一头整齐的齐耳黑发，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时不时扶一下镜框，穿着黑色的女士西装，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显得很严肃。
同时，也是一个负责的老师。
一堂课下来，这是乔柠对周任慧的评价。
确实负责。
课上讲的东西都比较容易懂，应该是考虑了17班学生的基础，所以特意做了比较简单的课件。
但别的科目可能需要，英语却是最不用担心的。
毕竟17班学生原本就是都打算出国的，而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是他们从就开始学的，就算是被家族放弃的孩子，也不至于连请家教让教英语都不给。
所以，这群孩子的英语都不成问题，甚至可以，单从英语比，这些可以跟人用英语流畅交流的17班学生可不是1班学生比得上的。
只除了……一些书面语法的问题，总体来不算大问题。
周任慧应该也看出来了。
周任慧离开后，乔柠把带来的东西扔给江弄：“发下去，全部做一下。”
江弄翻了翻，是一些试题，“哦。”
“你也做一下，明全部给我。”
“啊？”江弄有点奇怪，这些题目跟以前乔柠给他的简单了很多，对他来也不算特别难，乔柠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为什么他也要做？
不过虽然奇怪，但是他还是听话地点零头。
“全部要做吗？”
“哪，好像很难。”
“所以我这是终于要体会一把被试卷压垮的感觉了？”
江弄随手拍了一个男生的头：“行了，老子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莫名其妙被打的倒霉孩子默默抬头看着江弄。
江弄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继续发卷子。
卷子发完就上课了，物理老师张章踏着铃声进来，看到前排几个学生桌上还没来得及收好的卷子，顺手拿起来看了一下。
“老师……”
张章愣了一下，回过神，把卷子放回去，“好，上课。”
江弄回到位置上坐下，想到早上盛恬发给他的消息，就偷偷摸摸转头跟乔柠话：“姐～盛恬今有个晚宴什么的，你去不？”
乔柠正着身子翻书，“干妈想让我去。”
“奥。”
江弄知道，乔柠这样就明她打算去。
“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我才没有呢，就是问问你。”
听那是什么时尚晚宴，江弄对那些东西可一向不怎么感冒。
乔柠突然眉目一凝，下意识就接住了从讲台那边扔过来的东西。
半根粉笔。
传中课堂上的大杀器？
“哇塞——”
班上的人都被乔柠这一手给震住了。
接受着十几道目光洗礼的乔柠若无其事地把手垂下，那半截粉笔还握在手里。
张章也有点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清了清嗓子：“好好上课，别开差。”
乔柠又默默地翻了一页书。
……
第23章 天赋
乔家。
乔榛下午放学回家，就见乔念装扮精致、穿着一袭得体的晚礼服坐在客厅。
“大姐，你晚上要出去？”
乔念转头也看到了他，便柔柔一笑道：“是呀，有个时尚宴会，我在这等妈妈呢。”
“哦。”
乔榛对什么时尚宴会不感兴趣，就直接上楼去。
“等等——”
“啊？怎么了？”
“阿榛，你拿的是……提琴？”
乔榛没注意到她有点儿不对劲的面色，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提琴海
“对啊，是二……有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礼物啊……”乔念扯了扯嘴角，“那你这是——”
“阿榛回来了啊。”
话的是刚打扮好从楼上下来的林芙，“你们姐弟俩聊什么呢？”
乔念不明显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站起身子，“是我看阿榛带了一把提琴回来，就随口问问他。”
“提琴？”林芙有些惊讶，这才注意到乔榛手上提着的东西，“阿榛，你这是要继续学吗？”
乔榛倒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但是那个耍脾气是死也不学的人是他自己。
不过想到昨他是答应了乔柠要好好学的，还是点零头：“嗯，妈，刚好你帮我找个老师吧。”
林芙得了他的回应很惊喜，也不顾自己穿着高跟鞋了，快步走到乔面前，欣慰地抱住他。
“好，等明妈就去给你找个好老师！”
“对了，你那把琴给摔坏了，我再找一位大师给你做一把好琴吧？”
乔榛站直身子，摆了摆手：“不用，我现在拿的这把就是特别好的，比我以前那把还好呢。”
“这是哪来的？”
“额，就是一个朋友送的。”
“你的朋友都是些孩子，哪里真的能拿出什么好琴来，我还是找人再去找找门路，请一位大师来给你做一把好。”
“不用，这把琴真的很好！”
“好好好，那听你的。”虽然是这样，但林芙却还是打算着找找这些姐妹，看有没门路，当初给乔榛做了那把提琴就是她欠了一个人情才找到门路。
“妈——”一旁被忽略了许久的乔念忽然出声，声提醒道：“再不走要迟到了。”
林芙被乔念提醒了才想起晚宴的事。
盛家主办的宴会，可不能迟到了！
“那阿榛啊，妈就先出去了，你看今晚想吃什么，让王嫂去做。”
“知道了。”
林芙拢了拢披肩，面带笑容带着乔念出了门，许是太高兴了，连乔念有些异常安静都没注意。
等坐上了车，林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高兴了，没怎么注意到女儿的情绪，便随口道：“起来，当时你也学了一段时间提琴，可惜没继续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