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冷哼一声,“你的眼睛是黏在艾伦身上了吗?”
麦克尼尔苦笑,只好认错,好在几个钻心咒之后,黑魔王摆了摆手,他赶忙退下了。
艾伦还在看书,金发柔顺地落在侧颊,身上是完美规整的深灰西装,他坐姿笔挺、神情认真,是天然的尊贵和威严。
伏地魔到艾伦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眯了眯眼睛,过去抽走了艾伦手里的书,接着揽住艾伦愈发纤瘦的腰,轻轻摩挲,额头则在艾伦的侧颊蹭了蹭,他道,“为什么不穿黑魔王给你选的衣服?”
艾伦没有反抗,任自己的手被拉过去,垂眸道,“穿不惯。”
伏地魔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他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这让艾伦略有惊慌地握紧了拳,然而他只是上床箍住艾伦的腰,把艾伦抱在了怀里,下巴抵着艾伦的头顶。
艾伦等待半晌,没有等来什么动作,他一抬眸,才见魔鬼已经睡着了。
伏地魔睡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黑魔王,那张脸平静又宁和,仿佛坠落人间的天使,但艾伦知道,这人是地狱来的诱惑人心的恶魔。他乖乖没有动,任魔鬼抱着补眠,似乎这些天的精神有些紧绷,过一会困意袭来,他便也闭了眼睛。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艾伦低头看见了脖子上的新吻痕,有些懊恼地扶了额头,上帝啊!
很快圣诞节假期就要结束了,艾伦从没有一次如此感谢过即将结束的假期,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努力地运转着大脑封闭术,不把自己的情绪透露出来,这天吃过晚饭,他又被伏地魔按在怀里亲吻,新的吻痕和青紫出现在他身体上,他已经不在意了,最起码这位黑魔王没有直接强迫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被按在硬邦邦的长桌上,等伏地魔放开他的唇,做出一副乖巧而不舍的样子,“兄长,明天我得回霍格沃兹了,您……”
暗红色的眸子盯了他半晌,又开始了狂暴的吻,半晌伏地魔在他耳边略带着喘息道,“这是最后一次,黑魔王允许你离开他的身边。”
艾伦雀跃的心沉了下去,他感受着脖颈处被舔舐过的凉意,睫毛沉重地颤动了一下,“是。”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兄长记得……不要伤害麻瓜。”
颈侧的唇一顿,接着再度传来痛感,血腥气再次传来,艾伦握紧了拳,闭上眼睛承受着。
第二天他难得换下了衬衫,穿了件高领的羊毛衫——某个人不允许那些痕迹被清除,艾伦的心沉重无比,仿佛被塞到了胃里,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伏地魔将要做些什么事情昭告归来了。他垂了眸子,套上了西装外套和双层斗篷,又往手上带上无指手套,遮住了青黑和吻痕交错的手背,被吻过之后上了马车。
回到霍格沃兹的晚宴十分盛大,艾伦面无表情地坐在首席座位上,接受着所有麻瓜小巫师和小蛇们的打量,还有教师席上邓布利多隐隐传来的视线。
他胃口实在不佳,但感觉到小蛇们的视线,又被迫往嘴里塞着东西,食不知味,等回到寝室,他发现这里又多了一些摆件,细致地检查过,发现没有什么监控道具,立刻动用主人权限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已经换上了睡衣,见到他很是惊讶,“哦,艾伦?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艾伦沉默,有什么事,他觉得自己错了,伏地魔应该被消灭而不是被保护,他张了张嘴,心脏沉地仿佛压了座山,最后他只是道,“最近小心些,他会有大动作,具体我不知道。”
邓布利多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有些探究,“哦,艾伦,发生了什么?”
艾伦看着老人,大脑封闭术自动运转着,他甚至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这么说,他一顿,“先生,还有一个提醒,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还是不过关,分明我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就提醒过卢平先生,让他教授哈利大脑封闭术的。”
邓布利多一愣,微微皱了眉,片刻后他叹口气道,“艾伦,不必担心,我已经请了西弗勒斯教授哈利,你知道,西弗勒斯的大脑封闭术水平是最好的。”
艾伦沉默,“先生,你确定斯内普教授和哈利能好好相处吗?”
老人无奈,“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艾伦只好点头,告辞离开。
压抑的日子继续,乌姆里奇几乎在大厅外墙上钉满了规矩,往常富有活力的校园死气沉沉。
艾伦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表情都如同一滩死水一样波澜不惊,这天晚餐,他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加密信件,是摩斯电码,他一顿,快速扫过就烧了信件,这让小蛇们缩回了头,但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是赫敏来信,她说哈利最近的行为和心情都十分奇怪,他昨天晚上一直不停地低喃,伏地魔很开心,非常开心。
能让那位兄长开心到突破魂器而进行了心情感知,一定是件大事,是食死徒,还是魂器?
第二天艾伦就知道了,他接过小蛇递过来的预言家日报,漫不经心一瞥,霎时间睁大了眸子——阿兹卡班遭受攻击,食死徒大越狱,几乎所有在押的食死徒均已逃离,福吉已通知麻瓜首相。
艾伦的手一瞬间有些颤抖,但很快大脑封闭术让他的手稳了下来,他把报纸随手递给身边的小蛇,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地继续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但他已经慌了起来,阿兹卡班的食死徒都是伏地魔最忠诚的下属,同时也是最不把麻瓜当事、以杀害麻瓜取乐的那部分巫师,万一……那位兄长真不讲信誉……
艾伦微不可查地咽了咽口水,起身离去。
如果麻瓜界遭受攻击,他难辞其咎。
身后有小蛇跟着,艾伦有些怒气,他快速回了寝室,拿出纸笔给爱德华用摩斯密码写信,他这一次没有盖王室纹章,而是在信纸背后画了一朵玫瑰——这是他和爱德华的暗号。他没有在寝室召唤媞塔,而是利用主人权限一步跨到了猫头鹰棚,找了只最不显眼的学校的猫头鹰,把信纸卷成一个卷放在了它嘴里,看着它消失在了天迹。
信中语焉不详地写道:父亲,情势恶化,恶犬脱锁,慎之。
艾伦看了看远处略有阴沉的天空,微风吹动了他的袍子,他转头,一步回了寝室。
第一百章 邓布利多军的暴露
乌姆里奇绝对是史上最差劲的教授,比洛哈特还要糟糕——她竟然强制拿走了斯内普的吐真剂训问学生们,只是为了找到哈利的秘密组织。
结果显而易见的,她成功了。
她带着一些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爆破了有求必应室的墙体,这把萨拉查气疯了,有求必应室可以自我修复,他倒是不担心,但是这群斯莱特林们,学校危难之际,他们竟然在帮外人!萨拉查怒地大发脾气。他先上蹿下跳了,艾伦只好把自己要发的气咽下去,安抚这位老祖宗。
乌姆里奇叫来了福吉,带着一众魔法部的职员,拉着哈利和那位被吐真剂逼出了真话的女孩到了校长室兴师问罪,而紧紧抓着哈利的竟然是铂西·韦斯莱。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邓布利多,“康奈利,这说明我最开始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就是意图用对神秘人的危言耸听,一点也欺骗不了我们。我们早已看清了你的谎言:那是你图谋魔法部大权的□□!”
福吉一直皱着眉看着哈利他们签名的羊皮纸,盯着最开头那个圆体字写得“邓布利多军”看着,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惊地回头看了一眼乌姆里奇,又看向老人。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是。”
哈利慌张地辩驳,“不,先生,那是我做的,这跟你没关系。”
“哦哈利,你很勇敢,为了保护我。”邓布利多甚至对哈利眨了眨眼睛,“但纸上写得是邓布利多军,又不是波特军不是吗?”他看向福吉,“是我命令哈利成立这个组织,我一人为此负全责。”
福吉立刻吩咐人派遣猫头鹰去把此事告知预言家日报,并且抓住邓布利多送往阿兹卡班,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后退,“抱歉,但是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会……怎么说来着,束手就擒?”他道,“我从来就没有去阿兹卡班的打算!”
福吉和一众魔法部官员准备上前,这是福克斯高鸣着飞来,邓布利多抬手抓住了凤凰的尾羽,一阵溢着热浪的魔法火焰喷射出来,把官员们逼得后退,热浪退散,邓布利多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