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的心跳震得他嗓子疼,闻言道,【分明是你,要了我的命。】他一笑,给汤姆普及北极歇斯底里症。
汤姆不解,艾伦就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就是极光,就是我的北极。】
面对你,我没有办法思考,我没有理智,我控制不住自己,只知道不顾一切奔向你。但哪怕你有一天离开我,我也没办法像癫狂之人忘记极光那样忘记你。
汤姆觉得这个小家伙每天都有一箩筐的情话,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你真是……】可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了,于是他狂吻着这只小金毛,用极致的吻来表述自己的爱意。
一吻毕,两人皆喘息未定,艾伦轻轻推了推他,【你说过……会努力轻点的。】
汤姆狠狠磨了磨他的唇,【是你勾·引我。】
艾伦刚想反驳,马车就一阵摇晃,他目光凌厉起来,掀开车帘,外面空中飞着一排黑衣人,天色黑的压人,他们一出现,倾盆大雨就洒落下来,似乎是他们呼来了风雨。
车夫拿出魔杖戒备,对艾伦道,“小少爷回马车去,我来对付他们。”
艾伦并没有听话回去,而是施了个盔甲咒,观察着那几个人,他们体格健壮,想来不是普通人,他问,“有人敢在圣徒之下找麻烦吗?”
“从圣徒成立之时起,勉强算的上敌人的就是魔法部。”车夫显然很是看不上这几个脸都不敢露的宵小,他挥舞着魔杖抵挡着这些人发来的咒语。
一个咒语落在马车门框上,离艾伦的头只有短短两英寸,车夫心里一惊,“小少爷快回马车!”
汤姆感觉到了什么,闻言,拉着艾伦的腰把人拉回了车厢,【是食死徒。】
艾伦错愕抬眸,【他们这是要杀我?】
他没有对不起主魂的地方吧!
汤姆把他按在怀里拍拍他的背,【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他眸色深沉地看着那边,用魂体感应着这些人身上的黑魔标记,使它们发起热来。
此刻,马车外的人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灼热,纷纷一顿,震惊地看着车厢,他们犹豫片刻,在领头人的指挥下撤退了。
车夫其实已经有些左支右绌,但见他们撤退还是嗤了一声,回头道,“小少爷,来人已经撤走,现在安全了。”
“知道了。”
艾伦沉着眸子,他被汤姆箍在怀里,大脑快速运转着。这些人不可能是汤姆的手笔,那就只可能是主魂了,这说明主魂一定找到了新的利用者或者他的旧仆人……很有可能恢复了一部分力量,才能遥遥指派德国这边的下属。
他快速排除着这条路线的暴露途径,知道他乘坐天马途径柏林的,只有安排着尼克劳斯和校方,尼克劳斯能做到圣徒总管的位置,绝对是忠诚可信的,那么是校方出了问题。
校方……
德姆斯特朗也有食死徒吗?或是食死徒的眼线?
伏地魔十三年前销声匿迹,如果是食死徒,当时就应该成年才能有资格加入,根据年龄排除,这个人起码三十一岁以上。
德姆斯特朗三十一岁以上的人员,就是教授们和工作人员,排除魔力并不高的,只有几位教授……和校长!
卡卡洛夫?
艾伦眯起眼睛,他本来也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如果真的是他……
汤姆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吓到了?】
艾伦哭笑不得,【我哪里那么容易吓到?】他抬眸看着汤姆,【德姆斯特朗也有食死徒,是卡卡洛夫?】
汤姆一顿,挑了挑眉,【嗯?为什么是他?】
艾伦并不废话去回答他的问题,又问,【是主魂派人来的?】
【我不知道。】见艾伦有些错愕,汤姆一叹,【我们之间是有联系,但也有分裂,我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动静,只有在彼此出现伤重濒死或者魂片死去的时候,会有剧痛传来。】
艾伦有些呆,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所以你知道主魂被哈利……】他在汤姆的眼神下闭了嘴,赶紧看着别处转移话题,【所以到底是不是卡卡洛夫?】
汤姆一叹,【他是其中一个。】
艾伦睁大了眸子,还蛮佩服他的,能在这边学校安插上人马,不过黑魔法学校盛名在外,黑魔王不动手才说不过去。
汤姆看着他自己想明白了一切,低低一笑,把他按在了自己怀里,声音里带了丝杀意,【敢动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艾伦心里一暖,微微笑了,有些恃宠而骄的小得意,【你就不怕主魂报复?】
【再报复,他也不敢毁了我啊!】汤姆一笑,手指些微拉开艾伦的衬衫领,凑在脖颈处留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我一会要见人的!】艾伦抗议。
汤姆轻轻给他理好衣服,【看不出来。】
第七十四章 平静的生活
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德姆斯特朗的大门,车夫为他掀开帘子。艾伦起身,戴着手套的手按着车夫的手臂下了车,他来的有些早,还没有人到,于是向车夫告辞便自己回了寝室。
他挥舞着魔杖收拾东西,汤姆出来吻了吻他便消失了,艾伦摇摇头,沏好茶拿出一本书。
等晚宴的时候,卡卡洛夫的手似乎在颤抖,脸色发白,约纳斯在一旁幸灾乐祸,大家都在说这个老头子终于被人收拾了——卡卡洛夫无原则而自负,在学生中间有意助长恐惧和恫吓之风,以致许多父母在他任职之后从德姆斯特朗接回了他们的孩子,在校的学生也不怎么喜欢他。
艾伦收回了眸子,咽下一口甜点。
就校长而言,卡卡洛夫也太失败了。
到了晚上,弗洛瑞亚抱着一个大箱子敲响了艾伦的门,他气喘吁吁地想把箱子放在艾伦手上,艾伦赶紧施了一个漂浮咒让箱子飘在空中。
弗洛瑞亚翻了个白眼,自顾自进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茶一饮而尽,“我还没计较你那天让我坐在雪地里等了一个小时,然后说你要在那住下的事!”
艾伦轻笑着关了门,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的空间很大,有许多厚厚的装订精良的相册,还有一些油画、衣物、饰品、茶具。
弗洛瑞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就是格林德沃城堡所有姑姑的东西了。其实原来姑姑是在纽蒙迦德长大的,是表舅亲自带的,他战败那年姑姑出生,后来有一次,我家老头带姑姑去纽蒙迦德,表舅似乎一看就很关注姑姑,就留在那座城堡让圣徒照顾了。这些东西是后来姑姑去了英国后,被圣徒送回城堡的。”
他摇摇头,感叹道,“那可真是万千宠爱啊!”
艾伦轻轻提了嘴角,翻开一本相册,见上面有一个温柔内敛、身量已经略有成年人风范的女孩,穿着一件十分洛可可风格的窄腰公主裙,正拿着一条蓝水晶项链往身上戴,发现有人偷拍,有些责怪地往这边看,笑容明亮。下面写着“摄于1961年2月18日,亚莉克希亚的十六岁生日。”
他有些留恋的在女孩的面容上流连,手指轻抚着那张秀丽的脸。其实他母亲跟纳西莎并不像,她没有纳西莎从容,也没有纳西莎长相大气,但是十分清秀优雅,气质淡然,眼神明丽。
这本相册很大,他大概着往后翻,但后面是一片空白,他又往前翻了几页,看见最后一张是十八岁生日的聚会照片。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相册,十八岁时,母亲被送往英国去找邓布利多教授,阴差阳错认识了父王……才有了自己。
艾伦抬眸,“谢谢表哥了。”
弗洛瑞亚有些惊喜地亮了眼睛,故意咳了一声,“那‘表弟’!我就先回了!”
艾伦在汤姆的陪伴下看了一晚的照片,又回归了正常上课的日子。
接下来的生活温暖有趣,克鲁姆邀请他们去看他世界杯初赛的表现,在巨大的室内场地上,灯光使整片场地辉煌如昼,四面都是欢呼,这样的氛围太让人激动,大家脸上涂了厚厚的油彩,带着象征保加利亚队的红色围巾,还往艾伦脖子上套了一个——他们不敢往艾伦脸上抹油彩。
克鲁姆不愧是全世界最棒的找球手,每一次他出场的时候,全场都会欢呼他的名字。
艾伦笑着给他们买了一大堆食物酒水,一大群汉子和伊利亚和劳拉欢呼着分走了那些东西,一群人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烤肉给艾伦普及魁地奇球队,恨不得把每一个人的生平和水平塞到艾伦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