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动了心(穿书)(55)

一脸“你要是敢插手老娘的事业,老娘就让你立即去世”的表情。

魏询眼瞅着赵嘉芙是不会让他帮忙了,干脆就懒得管她,随便她怎么造,反正,真出了事儿,他出面来收拾烂摊子就行。

赵嘉芙当然不知道魏询那波复杂的心理活动,只自顾自捣鼓自己的东西。

三天后,大功告成,魏询晚上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赵嘉芙一袭纱衣薄薄披在身上,正扭捏着身姿坐在圆凳上,单手撑着额角,颜如玉,美无双。

魏询看见她隐在纱衣下的窈窕身姿,不自觉喉头微滚,烛火明亮,衬得她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仿佛抹了浅淡的胭脂。

少女明眸微眨,眼睫卷翘,看到他推门而入,连忙站起来,提着纱衣裙摆就跑到他跟前,脸上洋溢着幸福得意的笑容,对着他道:“魏询,你回来啦!”

仿佛真的一个人等待了他很久。

魏询忽然笑了下,母妃过世后,他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的感觉,让他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在等着他。

魏询配合着赵嘉芙活泼的语调,说:“赵嘉芙,我回来啦!”

赵嘉芙十分开心,十分自然地就扯着魏询的手,带着他走到屋子里的屏风前。

屏风上绘着鸳鸯戏水,远处青山碧波,云雁双飞。

魏询眼皮微跳了跳,难道这是赵嘉芙的疯狂暗示?

想跟他一起泡个澡什么的???

魏询对自己可耻的想法感到羞愧,垂眸就看见赵嘉芙如藕节一般的白玉胳膊露在纱衣外头,手指正跟他的五指紧紧相扣。

魏询忍住,没有笑出声。

赵嘉芙抬手掌心向上,像魏询展示,嘴里还配乐,道:“噔噔蹬蹬!”

魏询漫不经心,语调却温柔宠溺,问赵嘉芙:“这些天,你忙里忙外,就是在搞这个东西?”

魏询朝那个屏风咍首。

赵嘉芙唇角一弯,笑起来,道:“当然不是啦!”

她松了魏询的手,叫魏询心中蓦然一空,然后,赵嘉芙两只手在一旁放着的一只景泰蓝花瓶上轻轻一转,屏风顺势收起,靠到一边,屏风后就是墙壁,只是原本挂了几幅山水字画的墙壁上,这会儿多了一块很大的木板。看那木板的大小,躺个赵嘉芙上去倒是绰绰有余。

木板两边有凹槽,像是藏了两只桌子腿儿。

赵嘉芙蹦跶过去,在那木板旁边的一个小按钮上轻轻一摁,木板就顺势倾斜下来,桌子腿儿也一点点跟随木板的倾斜伸出来,等桌子腿儿触底,木板正好呈水平状。

赵嘉芙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那块小木板,对着魏询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天才的设计。”

“合理化利用了整个房间的空间?”

“白天的时候,把这个床升上去,用屏风遮挡起来,完全不占地方,别人也不会知道,这屏风后边儿,别有洞天。”

“晚上的时候,把屏风拉开,再把这个床降下来,铺上软软的铺盖,垫上暖和的枕头,哇,简直就是精简的不行啊,魏询!”

魏询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床。

赵嘉芙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弄个床呢?

她是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吗?

睡他下面,不再心甘情愿?

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过了?!

赵嘉芙看魏询脸上露出迟疑不满之色,还特意迈了小碎步过去,离他近了些,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得意地说:“你放心吧,我做得很精致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俩其实是对表面夫妻,晚上还是分床睡的。”

“真有人发现了,咱俩就抵死不承认,说这是咱俩之间的小情趣。”

赵嘉芙开心极了,捂着嘴“嘻嘻嘻”地笑。

终于她娘的不用睡地铺了啊,有生之年,她终于混到了一张床啊!

不然,这么睡下去,她早晚得折寿。

魏询像是这会儿才明白,赵嘉芙磨磨唧唧弄这么多天,搞的这一套,竟然全都是针对他的,魏询垂眸,看了看赵嘉芙,长睫微垂,问她:“你说,这是什么?”

赵嘉芙理所当然道:“床啊!”

“我睡觉觉用的床啊。”

魏询眼睛微眯,看向赵嘉芙的眼神带着不满和危险,歪了下脑袋,问她:“怎么?”

“不想做我下铺的兄弟了?”

赵嘉芙:“……”

-

兄弟还是要做的。

赵嘉芙这个伟大的发明还没有发挥他一丁点儿的作用,就被魏询给暴力拆除了。

赵嘉芙只好委屈巴巴地继续睡魏询的下铺。

她有点儿不开心,晚上睡觉前也没跟魏询讲那个龙傲天的故事,甚至脸也不朝他那边看一下,背对着魏询侧过身子去,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赵嘉芙真的是有点儿生气,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能这么不懂事!

别人家的女主都是抱在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宠得跟个什么似的。

到她这里,不抱着她睡,两个人保持距离,也就算了。

怎么她想睡个床都不行!

好气哦!

赵嘉芙越想越气,气得拿被子蒙住了小脑袋,自己一个人缩在被子里。

魏询在床榻上看着赵嘉芙的小动作,有点儿好笑,扬声叫她:“赵嘉芙?”

赵嘉芙不搭理他。

魏询再叫:“赵嘉芙。”

很好,语气中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出来的。

赵嘉芙很乖巧地认怂,闷在被子里,回他话:“干嘛!”

语气还有点儿重。

魏询觉得好笑,问她:“你缩被子里睡,不怕闷。”

赵嘉芙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决定闷死我自己,你不要救我。”

赵嘉芙愤怒道:“我才不要你管!”

魏询怕赵嘉芙真把自己给闷死了,干脆下了床,半跪在她跟前,俯下|身子,把她盖在头上的被子给剥开。

一只小脑袋就露出来,披散的长发被她折腾的有点儿乱,额前刘海胡乱地黏在脑门上,嘴角还黏了几根毛。

小姑娘脸憋得红红的,唇色红润,娇艳欲滴。

魏询伸手,将她凌乱的发给拨弄了下,抬起她的小脑袋搁在自己膝盖上,回她道:“不管你?”

“那可不行。”

赵嘉芙原本还在怒气值满点地跟魏询斗气,这会儿突然眉心微蹙,贝齿咬唇,双目紧闭,一副吃痛的样子。

魏询微愣,忙问她:“赵嘉芙,你怎么了?”

“你别真是气出了个好歹来吧?”

赵嘉芙“哇”地一声就哭了(假哭),她趁机从被子里钻出来,这裹着可给她憋死了,她一头撞在魏询坚实的小腹上,两只手向上搂住魏询的腰,哭诉道:“我每个月的那个来啦。”

“好痛啊。”

“我痛得快要死掉啦。”

“我就想在最痛苦的时光里躺一躺温暖的大床。”

“你连这个梦想都不让我实现。”

“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痛啊。”

话毕,赵嘉芙小脑袋用力地往魏询小腹上一撞,撞得魏询整个人都差点儿翻过去了,只觉得浑身都僵硬地疼。

赵嘉芙瘪着嘴,委屈巴巴道:“你这个狗男人,你知道那个的时候有多疼吗!”

“比我刚刚撞你的那一下痛一万倍!”

魏询这才知道,原来赵嘉芙月事来了,难怪被子里还塞了只热水袋。

而她今天铺的被褥比以往要厚实的多。

上次陈太医替他把脉的时候,他还授意陈太医给赵嘉芙诊了脉,事后,陈太医便告诉了魏询,赵嘉芙身子骨倒是还好,只是有些娇贵,且有些宫寒,平素得多加保养,要多吃些益气补血暖宫的补品。

他是放在心上了的,还让薛放备了不少什么阿胶之类的。

只是,他记那种日子哪里能有姑娘家清楚,这会儿倒是给忘了个干净。

地板上凉,接着地气,饶是夏日里头,那也耐不住天天地就睡地上。

小姑娘平日里还贪凉,被子又不肯多盖,嫌热,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凉气就入体了。

魏询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王八蛋,自己高床软枕睡得开心,全然忘了自家小姑娘哪里能遭这种罪。

且陈太医还特意嘱咐了,女人那几天的时候,情绪容易不稳定,千万别跟她对着干,得顺着,得哄着。

可他今天竟然还惹她生了这么大的气,叫她心里头的气又不顺了许多。

他这都干得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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