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番外(6)

作者:甜心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一招还蛮好用的,不过除了这一招,她也不会其他的了。

司徒声似乎也并不在意,他斜倚在美人榻上,朱红色的缎袍半遮半敞,垂于身侧的青丝犹如化不开的浓墨,煞是好看。

他想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个。

他很好奇,她见他遇刺,为什么那样焦急,又为何出手。

但他终究是没问出口,许是懒得问,又或是思索过后,认为没有必要。

司徒声像是和妹妹聊家常一般,语气平和:“可用过膳了?”

林瑟瑟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还未用膳,所以问她有没有用膳。

她毫不犹豫:“用过了。”

她可没有和变态杀人狂同桌而食的爱好,哪怕是今晚上不吃了,她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用膳。

“哦。”司徒声微微颔首:“我还未用膳,你在一旁伺候好了。”

林瑟瑟:“……”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反驳,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好。”

刘袤上菜的动作很麻利,菜香味一冒出来,勾的她腹中馋虫蠢蠢欲动。

早知她要留下侍候,倒不如和他一起吃了。

林瑟瑟不懂如何侍候,只是依稀明白,她要给他布菜。

她给他布了两筷子的菜,他却迟迟不动双筷,她正纳闷之时,一垂首便瞧见桌上还摆放着一支银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没有用银针验毒。

司徒声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有餐前先吃包子的习惯,见她神色微滞,便提醒道:“给我夹个包子。”

林瑟瑟点头,却并未立即给他夹过去,而是小心的执起银针,将银针刺入了包子里。

她并不觉得这包子里会有毒,但今夜既然有人想要刺杀他,还是验一验毒比较安心。

当她将发黑的银针从包子里拿出时,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司徒声见她目瞪口呆,神色略显不耐:“愣什么?”

林瑟瑟没有回答他,她已经笃定桌上的饭菜都是下了毒的,又怕他等不及误食毒菜,便直接将桌子掀了。

只听到‘哗啦’一声,整个殿内都安静了下来。

司徒声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刘袤连忙上前:“是不是膳食不合胃口,老奴这便让人重做……”

林瑟瑟指着滚落在地上的包子,抬起手中发黑的银针:“这银针变黑了,包子里有毒!”

刘袤呆滞了片刻:“皇后娘娘……”

林瑟瑟抬首:“嗯?”

刘袤小心翼翼道:“这是豆沙包。”

第4章 、四个皇后

刘袤的话音落下,林瑟瑟便下意识的朝着手中的银针看去,果不其然,银针上只是裹了一层薄薄的豆沙罢了,用指尖轻轻一抹,针身便又恢复了银白如初的模样。

若是地上有沙子,林瑟瑟定然是要挖个坑来,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去才好。

倒也不是羞的,主要是害怕居多。

方才那美人掀完桌,便被司徒声割喉剁馅喂了狗,如今她也掀了桌子,还是他用膳的餐桌……他会不会也把她脖子割了?

她面色微白,唇瓣轻颤两下:“哥哥……”

司徒声懒懒掀起眼皮,散漫的眸光瞥过她止不住哆嗦的指尖,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身子微微朝后仰去,倚在金丝楠木的雕花藤椅背上,与她保持开了一段距离。

这是他今日听到她唤他的第二声‘哥哥’。

往日倒也不是没有听她唤过哥哥,不过那都是她在人前做一做样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她的义兄。

但一到了私下与他见面时,她又和旁人一样,战战兢兢的唤他九千岁了。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可却又怕他看出来她的恐惧,便总是强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和那些阿谀奉承他的官员很像,令人瞧了那虚伪的样子就忍不住厌烦。

今日的她,倒是落落大方,从斋宫那刻起,便从未遮掩过对他的恐惧,尤其是见他割喉放血之时,她的双眸瞪得像是铜铃一般,身子又瑟缩的好比鹌鹑,甚是好笑。

许是又想到了那一幕,司徒声殷红的唇角微扬,难得好脾气的没有计较方才她掀桌之事。

他斜搭在藤椅扶手上的手臂弯曲,撑住了倾斜的侧脸:“今日见我,所谓何事?”

这个问题十分愚蠢,他都不用思考,便是用脚趾头缝想也能猜到,她来此地又是为了那小皇帝。

无非就是让他帮忙镇压小皇帝,最好能逼着小皇帝与她圆房才好。

他的嗓音清冷,唇边的笑意也被压了下去,漆黑的眸色深不见底,似乎只要她一说出预想之中求助的话,他便会让人将她扔出去。

林瑟瑟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见他好像没有要追究她掀桌子的意思,心中不自觉的舒了口气。

至于他问的问题,她自是实话实说:“哥哥应当也知道,哥哥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妹妹遭人陷害被禁足许久……”

她说的轻松,算是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但司徒声却知道,那小皇帝岂止是禁足她那般简单,若非是太后及时赶到阻止,她便被一条白绫赐死了。

他瞥了一眼她纤长的脖颈儿,那道青紫的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那一片血肉淤堵的仿佛随时要溃烂一般,若是不好好养伤,怕是要留下疤痕才是。

其实司徒声早就知道,她被小皇帝勒脖子的事情,不过他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甚至他还想过,若她主动来跟他告状,他便好好奚落嘲讽她一番——自己将把柄递人,蠢笨如猪还有脸来告状?

可当她波澜不惊的将此事略缩成一句‘妹妹遭人陷害被禁足许久’,只字不提被小皇帝勒脖子的事情之时,司徒声心底却又有些不快了。

她为何不跟他告状?

是觉得告状也没有用,还是认为他没能耐管制那乳臭未干的黄袍小儿?

林瑟瑟哪里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她不跟他告状,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的势力渗透整个晋国皇室,定然早就知道她差点被勒死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关心她,也毫不知情此事,可他的眼睛长着又不是喘气用的,怎么可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还看不见她脖子上那一片青紫色的淤痕?

林瑟瑟见他眸光越来越冷,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轻咬着唇瓣,却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若她知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必定要啐上一口,大骂一句神经病——告状也不行,不告状也不行,可不就是有病吗?

耳边温软的嗓音戈然而止,令司徒声的思绪也被打断,他不悦的蹙起眉头,神情略显阴鸷:“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林瑟瑟的指尖轻攥衣袖,透着浅红的指甲盖微微泛白,她实在琢磨不透她这个哥哥的心思,只得听话的继续说了下去:“前两日刘广又火烧景仁宫栽赃与我,后宫无人不晓我与哥哥的关系,可那人却频频暗中使诈,妹妹想求哥哥帮忙揪出此人来。”

话音落下,她的心跳便如擂鼓一般,‘砰砰’的擂动起来。

她很怕他会一口拒绝,是以在他面前连自称都不敢用,已是卑躬屈膝进泥土之中。

若他真的不愿帮她,那她想要顺顺利利的走完剧情,怕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林瑟瑟思索一瞬,赶在他开口之前道:“哥哥之恩,妹妹一直谨记于心。若哥哥能帮我找出此人,我此生必定……”

司徒声挑眉,眸色散漫的打断她:“以身相许?”

林瑟瑟:“……”许你妈啊许。

她笑容僵在嘴角:“哥哥说笑了,我们已结拜为兄妹,血脉至亲如何以身相许?”

他似是好心提醒:“兄妹又如何,先不说你我并无血缘,就算至亲也无妨,你此生并不会有孕。”

瞧他认真与她分析的模样,林瑟瑟裂开了,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朝他咆哮的冲动。

什么叫她此生不会有孕啊喂!

明明就是他自己根断了生不出来好不好?!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资本吗???

看着林瑟瑟越发僵硬的面容,司徒声阴郁的心情突然放晴,他勾唇一笑,眸光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嫌色:“罢了,我并不喜欢一马平川的女子。”

林瑟瑟望了一眼身前的b罩杯:“……”淦!

她都还没嫌弃他是太监,他倒先嫌弃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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