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重生后又来找我了(64)

杨氏的牙咬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咬紧,最后无可奈何只能把怒气压下去。林宛安现在是王妃,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不能和她起正面冲突,完全没有优势。而且,最近连公爷都天天念叨着林宛安光宗耀祖,这个时候,她必须忍下来。

☆、第 49 章

林宛安看到杨氏脸都气到僵硬了,忍气吞声不甘愿的说:“王妃说的是,妾身谨记。”

当着众人给了杨氏难堪,林宛安心里有点雀跃,极其端庄严正的点了点头,王妃的气场十足。点头的间隙还分神瞧了瞧林如萱的表情,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她心情颇为不错。

她也不是想刻意为难她们,但是杨氏的做派她是在瞧不上,林如萱和她之间的过节也不算小,姑且就让她抱着傅景渊的大腿作威作福一下吧。

林如萱的想法就没有杨氏那么复杂了,她现在心里全都是不甘和怨妒,她只恨自己傅文睿为什么没能早些求得陛下的圣旨,否则她也不会只是个侧妃的位子了。林宛安安静恬淡装了那么多年,一朝搭上傅景渊,恶毒的心思完全暴露,竟然当众给她难堪。既然林宛安不仁,那就不要怪她无义了,假以时日,傅文睿荣登大宝,可不要怪她不念及姐妹情分。

屋内屋外的一众下人则是被震惊的心有余悸,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府中的大姑娘嫡女尊贵,性子冷淡,是个不好相与的,平日里和他们这些下人更是从没有亲近的时候。但是话说回来,大姑娘是公府贵女,高高在上本就是应当的。

可林宛安刚才轻飘飘几句绵里藏针、堪称杀人诛心的话,往大厅上一坐的那种气度,任谁也不能说她年纪小压不住王妃的头衔。

大姑娘的礼节教养是老夫人亲自教的,放在从前只觉得老夫人未免过于苛责于仪态,让人身上少了人情味,可今日一看才体会到老夫人高瞻远瞩。若是气度仪态压不住名位,在人前免不得要失了体统,落了下风,若是再让人说一句德不配位,更是得不偿失。

大厅上一时之间众人心思各异。

不过凝滞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屋外就传来了齐刷刷的问安声。

“王爷万福。”

傅景渊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身侧站着她的父亲,荣国公。福安堂众人连忙起身,林宛安走到众人身前,视线在空气中和傅景渊的眼神交汇。然后很快她低着头,和众人一起福身,给傅景渊见礼。

她这一礼行的端正优雅,心里却在嘀咕傅景渊竟这么一小会儿就到福安堂来了,而且她方才看到傅景渊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是兴致不高。

难不成,父亲真说了什么触怒傅景渊的话?

傅景渊摆摆手,让众人免礼,和心里打鼓的林宛安相携在主位坐下。因为傅景渊的到来,话题直接从后宅的家长里短无缝衔接到京畿大事,林宛安看着父亲兴高采烈和傅景渊讨论京城治安,内心十分复杂。

她没有贬低自己父亲的意思,但是实话实说父亲这么多年来哪里有关心过朝廷正事,什么时候不是流连于花楼酒肆,每天只顾找乐子,说出来的理论思想显然和傅景渊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尴尬,明明姑爷见岳父,都是姑爷更加稚嫩一些,时不时向岳父讨教一下经世哲理;到了他们这里,完全反着来了,她父亲说的那些对上傅景渊,简直像是小孩子说的话一样错漏百出,经不起推敲,连她都能听出来,傅景渊怎么会注意不到呢。

林宛安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的把视线放在福安堂外的明媚日光上,不着调的想,要不是今天是回门,傅景渊肯定早都坐不住拂袖而去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是能摸得准傅景渊脾性的,于是傅景渊坐下之后,只有荣国公热情不减来拉近自己和傅景渊的翁婿关系,旁的人都在观察。

老太太看着挺拔深沉的傅景渊,再看看坐在一旁明媚姝美的林宛安,越看越觉得两人很有夫妻相,都是一样的气度不凡,矜贵优雅,坐在一处互相衬托,很有天作之合的感觉。

怎么自己从前从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过呢?老太太在心里暗道。

傅景渊常年不在京城,偏偏毫无犹疑的从各家贵女中选中了林宛安。圣旨到了荣国公府后,外面那些传言她不是没听过,甚至还私底下派人去核实过,结果让她心惊,傅景渊当真求皇帝下的圣旨。

她甚至还旁敲侧击的问过林宛安,是不是真的和傅景渊从前有过什么渊源,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能让傅景渊在陛下面前弯了膝盖的缘由,可林宛安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傅景渊是良配这件事,她从来不曾存疑。大周最年轻的亲王,功勋卓著,深沉强大,后宅干净的让人不敢相信,老太太实在想不出来傅景渊有什么是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可是很多理不清的疑虑,在看到坐在一处的新婚夫妇,霎时间便迎刃而解了。老太太不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所以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林宛安找一门好的夫家。如今看来,只有嫁给傅景渊,她才最放心,这样的人才能护住她的宛宛;即便她死了以后,荣国公府给不了林宛安多大的支持,他依然不会慢待了林宛安。

众人观察半晌,发现傅景渊好似没有他们心里想的那么冷漠高傲。相反的,似乎还十分随和近人?

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他平静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荣国公说的话他会接。虽然说的话不多,但每次都能切中要害,还能留有余地,让人接着说下去,不至于到冷场的地步。

于是,整个福安堂内气氛开始慢慢活跃,偶尔还能掺杂着笑声,话题也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

林宛安还在神游天外,手上突然被用力捏了捏,她疑惑地抬眸看向傅景渊,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傅景渊嘴边带了浅淡的笑,嗓音温和:“怎么走神了?”

林宛安眼神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转过来看傅景渊,眨了眨眼,想着他能不能看懂自己这么隐晦的问题。

傅景渊眼神不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唇边的笑意渐深。

林宛安又瞧了瞧父亲,又转头看着傅景渊,又眨了眨眼睛。

傅景渊终于察觉到,原来她刚才朝着自己眨眼睛不是在撒娇,抿了抿唇,眼神放在了她细白的小手上,看上去有些兴致不太好。

林宛安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一语成谶,父亲当真说了什么傅景渊心里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出来的话?

奈何傅景渊已经低下头去,不再接受她的眼神询问,仿佛她手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眉目都敛着,又成了那一副深不可测面无表情的样子。林宛安无奈,心里又着急,只能小声问出来:“王爷,我父亲方才在前院可是说什么了?”

傅景渊眉头微挑,手中握着她细白的指尖捏了捏,大概觉得好玩,又捏了捏,饶有兴趣的抬头看向她,说:“你如何知道?”

......完了,她猜的果然没错。

要不是父亲说了什么,傅景渊刚刚进门时怎么会那么明显的把不悦放在脸上呢。她还记得傅景渊那时连眉头都微微皱起来,能达到这种效果的话,应该确实很过分吧?

竟然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傅景渊都露出那样的神情,她也不知道该说父亲过于厉害还是太过于不懂得分寸了。

眼下的情况虽然不甚乐观,不过傅景渊到底接了话,这就是不拒绝和她交流沟通了,那一切都好办。

林宛安斟酌了一下,接着道:“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我父亲虽然不忌言语,但行事是有分寸的,不会仗着王爷的名头胡来。王爷也莫要答应我父亲一些过分的要求,有些话只当听过,不必放在心上。”

傅景渊微微垂下眼,眼中迅速划过一丝兴味,知道她是又想多了,就像那次邹衍之的事情一样。其实她大大方方直接问他荣国公说了什么,他自然不会瞒着她,可是她这么谨慎和自己绕圈子,那他很有兴趣逗逗她。

荣国公又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说道精彩处还站起来比划了一番,却发现傅景渊不再回应他了,不禁疑惑的扭头去看,意外的看到傅景渊和林宛安轻声说话的场面,一时间心情复杂,讪讪地闭了嘴。

实话说,两人说话的场面看起来并没有多么温情缠绵,两个人都坐得端正笔直,只是头都微微偏着,很明显是在说悄悄话。唯一不太端庄的地方,大概也只有林宛安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小臂。她今日穿了宽大的大袖外衫,手都盖在袖子下,傅景渊暗色的衣袖和林宛安赤红的袖子交缠在一处,只一眼就能看出宽大袖摆遮盖下两人的手必然是交握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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