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重生后又来找我了(37)

王爷这是...在...在...在打扮自己?!

他木着一张僵硬的脸跟着终于打扮一新的王爷走到前院,长公主直接把王爷堵了个正着,一开口噼里啪啦各种礼仪制度压下来。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依礼今个儿这事长公主出面乃是正理,王爷不能去。

他还在替王爷这一身华服感慨惋惜的时候,长公主殿下含笑的视线突然落在他身上,傅离眉心一跳,直觉不好。

果然,长公主悠悠说了一句,楚王爷的亲卫跟着去代表一下楚王府的人。

傅离八风不动、四平八稳骑在马背上,面不改色看着街上的人山人海。其实他心里慌得很,到现在脑海里还在不断循环重复出门前傅景渊那个带着几分幽怨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爷想来没来成,倒被他捡现成了,王爷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吧?

傅离坐的那匹高大的白马之后,又是一队护卫,之后,一辆宽大舒敞,装饰华贵的马车缓缓进入众人视线。两匹红鬃骏马拉着雕饰精美的马车,碾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音,一帘淡青色的绣花布料将窗牖遮住。

今日无风,那车帘一动不动,让人分毫看不清车厢里面的情况。

这时,里面坐的人似乎是想看一下到了那里,一只素白的手掀起车帘往外瞧了瞧,手腕上那支金色纹路复杂繁复的镯子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是瑞安长公主殿下,听说她手上那支镯子可是□□亲自描的花样,亲手给最喜爱的大女儿戴上的。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往前方驶去,众人确定,楚王爷今天没来。

方才那车厢里只有长公主一人,并无他人。

一众想一睹楚王爷风姿的人兴奋地感觉顿时少了三分,然后就是捶胸顿足的后悔,为什么那日宣旨没来等着看一看呢?

宝马雕车香满路,长公主的车驾过完后,终于到了今日的正主,楚王府的聘礼。

长公主是□□最喜爱的女儿,楚王爷是先帝最喜爱的小儿子,两朝之贵,两座府邸中说是堆金砌玉也不为过。

京中这么多皇家小辈,长公主只亲近养在膝下的楚王爷。听说这聘礼中不光有楚王爷从府中拿出来的,长公主府也添了不少进去。

所以,众人都在等着看,楚王爷成婚下的聘到底有多重。

然而事实还是让众人瞠目结舌,惊讶地不像话。

官宦人家下聘自然都不会少,抬箱的都是魁梧大汉,可楚王府的一眼望过去竟全是盔甲在身的士兵。这些兵士是傅景渊回京是随身而行的精锐,从傅景渊手底下走出来,有以一当百的锐气。

红漆礼箱比平时所见的都要大出一圈,又需要精心训练过的士兵来扛,足见其中分量。

众人等啊等,等到长公主的车架都停在荣国公府门口了,从街头一望,抬聘礼的队伍还望不到头呢。

人群又开始乱起来,大家都在讨论楚王府是多么看重定了亲的这位王妃,楚王爷不惜当庭下跪也要十里红妆把人娶回家。

难道说,二皇子当真是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

☆、第28章

林宛安一早起来便神清气爽,她觉得今日乃是纳征的日子,作为事件的主人公,这下她总该到场了吧。

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把老太太想的太简单了。

林宛安才走到星岚院门口便被人给拦了回来,林宛安无奈的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扯了个端庄优雅的笑,在原地打了个旋,忿忿回屋了。

未婚夫妻订婚之后轻易不得见面,否则便是犯了忌讳,老祖宗说不吉利。老太太实在是把这句话落实的彻彻底底。

成婚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她上面还有一品诰命的祖母亲手操持,她确实是不能参与。

林宛安坐在罗汉床上,用手掌撑着半边脸,百无聊赖看着小桌上摊开的话本子。

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这是什么话本子,三十文买的书就这个水平吗?

瞧瞧这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是想把人看瞎吗?瞧瞧这字,清瘦无力,实在让人一点都读不下去。

“啪”一声,书本被用力合上,林宛安心中烦躁,这是什么东西,简直不知所谓。

坐在一旁小凳上的嬷嬷见状站起来给她倒茶,脸上笑意转深,轻轻拍她的肩膀,“姑娘可是想到前院去?”

林宛安一脸幽怨看着身侧的嬷嬷,抿了抿唇把眸子里的浮躁之意压下去。老太太为了不让她去前院也真是下了血本了,把贴身的嬷嬷都指派来看着她了。

这是知道初夏初雪定然挡不住她,所以一早就让嬷嬷过来了。

其实她也没想在前院待多久,她不过就是想去点个卯。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而且还是来给自己下聘的,林宛安觉得不看一下实在可惜。

“嬷嬷,你看初雪初夏这两个丫头都到前院去玩了,我不过是想远远瞧一眼。”林宛安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杏眸瞪得溜圆,很严肃的表示自己真的只想看一眼。

嬷嬷听完她这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慈爱,她也算是看着林宛安长大的,心里多少更亲近林宛安一些。她跟在老太太身边,一生未嫁,看林宛安像在看自己的孙女。

旁的小孩,四五岁之时,到了祖母身边少不得撒娇打滚,可林宛安从来没有过。

现下看着她少见的露出这么娇憨的表情,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夫人说的对,这门婚事,的确百利而无一害。

“姑娘就别去了,方才前院过来传话,楚王爷也被长公主留在府里,没能过来呢。”

林宛安本来直视着嬷嬷的眼神突然飘忽,手忙脚乱把话本子又翻开,侧面看过去,纤长的睫毛颤的厉害,梗着脖子道:“我可没说要去前院看楚王爷。”

嬷嬷被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逗笑,把茶杯放在她手边,复又坐在小凳上,笑着开口:“姑娘莫要心急,这两个月啊,一晃眼就过去了。”

“......”林宛安怎么觉得嬷嬷这是在笑她太不矜持了呢,她拢共也才见了傅景渊三次,成婚前多见一见不是好事吗?

她这么多年是不喜欢热闹,但这个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啊,竟然也不能参与一回。

林宛安盘腿坐着心里无声为自己默哀,前院连着热闹了这么几天。不过可惜了,热闹都是别人的,她连尝个味都尝不到。

下午,楚王府的聘礼礼单连带着一个半大的箱笼一齐被送进星岚院,林宛安拿起那大红色描金的龙凤呈祥的册子,端详了一会才打开。

看了一部分,林宛安默默在心里感叹,傅景渊真的好有钱。她两只手执着礼单两头,胳膊都抻得不能再直了,这礼单竟然还没完全被拉直。金银珠宝自不必说,上面各种田庄银铺、地契房契看的林宛安眼花缭乱。

下聘时定然不能把家底掏空了,林宛安看着这份长的过分的礼单,脑子里已经幻想出楚王府堆金砌玉的样子,怕是连室内的地板都是金子做的吧?

旋即,她把自己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扔出脑海,金灿灿的东西固然耀眼灼人,但一整屋子都是这样难免显得太俗。

傅景渊这样清冷的性子,站在金子打的地面上,恐怕一张脸得沉得滴出水来。

傅景渊历经两朝,先帝极度溺爱这个老来子,国库里只要好的一股脑都送到楚王府去;到了建元年间,傅景渊屡立战功,有功须得赏,陛下的赏赐也是源源不断抬进楚王府。

傅景渊常年不在京城,各种赏赐也用不上,应当都堆在库房里,林宛安在心里想了许久,也想象不出来傅景渊的家底到底有多少。

楚王府的库房应该挺大的吧?

林宛安耐着性子把礼单全都看完,来回扫了两眼,欣赏了一下洒金红纸上的端雅小字,才将礼单合起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原来罗汉床上还放着一个半大不大的小箱子,于是抬头看向两个丫头。

初雪心思机敏,连忙给她解惑:“这是楚王爷特意交代要交到小姐手上的。”

傅景渊没来还特意给她备了东西?林宛安受宠若惊的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十个小盒子。

最上方那个窄长的雕花木盒子,林宛安见过,一次是在春日宴上傅文睿拿给林如萱的;另一次,西市的茶楼里,傅景渊面色深深,修长白皙的手将这个木盒子缓缓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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