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重生后又来找我了(101)

林宛安感觉到自己好像无形中被傅景渊嫌弃了,脆弱的心脏又中了一箭,沮丧的把头闷在水里,又吐了几个泡泡。

不过,真好呀。

她没有事,所有的那些最坏的假设统统没了用武之地。而且,她还把心意说给傅景渊听了。傅景渊在车上那样热情,应该也是很高兴吧?

十五年来,她今天最高兴,心脏软绵绵的,每一次的跳动都提醒着她,她真的要拥有傅景渊这个人了。从此以后,都会成为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她绞着半干的头发踏进寝殿的时候,脚步顿住,有些不解的看着室内。傅景渊大刀阔斧坐在床上,只穿了月白的中衣,上衣的带子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清冷禁欲,林宛安只看了一眼便屏住了呼吸。

傅景渊招了招手,让她过去,林宛安却有些迟疑了。今晚的傅景渊热情强势到让她有些心悸,尤其此刻殿内大半灯烛都被他熄灭,朦胧的暗影衬的坐在床边的傅景渊越发像个妖冶的精怪,吸人心魄。

之后,大殿内最后一只灯烛也因为燃尽而熄灭,只有外面铺天盖地的雪与月光相映照的屋里明晃晃的。

林宛安紧紧攀着男人的肩膀,感官都被他左右,她已经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眼中的一切景象都仿佛变成幻影,世间只剩下他,只有他炙热的呼吸,濡湿的吻和不知疲倦的力道才是真的。

傅景渊鼻尖上的汗珠掉在她一边侧脸,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像是忍无可忍一样掀开了被子。

虽说寝殿里地龙烧的正旺,但一直盖着被子突然没了任何遮盖,林宛安颤栗了一下,觉得冷,直往傅景渊怀里缩。方才,傅景渊就说想掀开被子,她也觉得热,热得发烫,可还是摇了摇头。傅景渊没再坚持,只是更深的伏下来,林宛安被他逼得嘴里不可抑制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腔。

她知道他也很热,主动抬起素白的小手抹去他脸上的汗珠,然后环住他,委婉的表示自己也同意了他这个举动。

傅景渊的吻落在她眼角,然后握着她腰肢的手挪到后腰处,一个用力突然就抱着她坐起来。林宛安被刺激的低声喊了一声,身体僵直,咬在傅景渊肩上,然后伏在傅景渊肩头细细的喘气。

房事上,她向来不是主动的那一个,也羞于做出各种尝试,但只要是傅景渊想做的,她从来不会推拒。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还没有散去,她听到傅景渊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说道:“我平生只心悦一人。她和家国,俱在心中。便是山河枯萎,刀光黯淡,我也只爱她。”

傅景渊双手捧着她的脸,直直望进她心底,那样的热烈,那样的毫无保留。

他的话,重如泰山,有万钧之力,林宛安觉得自己表白的话放在他面前像是小儿科,她从来也不敢想象从傅景渊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他为了家国河山死而后已,视死如归,如今却自然而然把她排在了国家之前,穷尽一生她也不会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盛大的爱意来温暖她。

山河置于身后,即便折戟沉沙,刀兵锈迹斑斑,时光流逝,他依然会爱她。

她从没想过“爱”这个字,可如今傅景渊说出来,她却觉得就是这样。傅景渊已经融进她的生活里,每每念到他的名字,心间便萦绕着化不开的柔情欢喜。

傅景渊其人,像一泽汪洋,一如他这个人,也如他的情感。表面的平静无波,掩藏着内里的惊涛骇浪。

内敛、克制、汹涌、疯狂,集于一身。

胸腔里那颗心仿佛不受控制要蹦出来,林宛安颤抖的双唇贴上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心正在跳动,强劲有力。

她终于在这样一个温柔却强大的地方安家。

“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

傅景渊停下动作就要起身看她,林宛安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让他离开分毫。

“我好喜欢王爷的。”

她止住哭声,瓮声瓮气的说话,傅景渊下巴搁在她头顶沉沉的笑出来,然后拍了拍她覆盖着长发的背,温声哄道:“那不哭了?”

“嗯。”

☆、第 76 章

冬日里昼短夜长,往往到了半下午就阴沉的仿佛要下雪一样,天气冷得连风都不愿意动了,天地间一片寂静。

林宛安穿着滚绒内里的棉衣坐在罗汉床上,目光专注,一页一页的翻动纸张。平日里放在罗汉床上那个小案几被撤下去,换成了一方长条几,条几两侧各放着几卷书册。

有一半是傅景渊的,此刻他正执着笔写信笺,手边是几份摊开的西北军务奏报。

林宛安把自己的手肘收了收,担心不小心碰到傅景渊,打扰了他处理正事。

她起得晚,用过午膳后浑身犯懒,懒得往书房走动,索性让人把需要处理的年尾采办和各个庄子店铺的账册拿到主殿来。结果后脚傅景渊就拿着奏报也进了主殿,还施施然坐在她旁边,林宛安瞪大眼睛。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吃不消傅景渊了。昨个儿几乎是一晚没睡,到了黎明的时候才堪堪睡下,傅景渊揽着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之后她头挨到床榻就睡了过去。早上本来醒的就极晚,两人又胡闹了一番,起身时已经过了晌午,林宛安饿的头脑发蒙。

一看到傅景渊,她就觉得腰疼。

可某人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心安理得的占了一半的位置,坐下来打开一本奏报的时候,一只手还顺手一样抚了抚她的脑袋,仿佛她是什么宠物一样。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轻飘飘道:“我听你那两个侍女说,这些都是你今日要看完的,你昨个拖着没看,今日可要用功些了。”

说完后,他还特别贴心的指了指她左手手臂旁边的三本账册。

林宛安坐在那里没动静,他放下奏报,疑惑的转头,“天都要黑了,你再不快些可要来不及了。”

林宛安咬着牙笑着点头,傅景渊颔首,很满意的顺了顺她的长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林宛安差点气得背过气,是谁造成她现在这个境地的?她昨晚分明告诉他她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得早点睡,可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样。晨起,傅景渊再一次上演了一遍什么叫选择性屏蔽她的话,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堵住嘴,之后更是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虽然她知道小别胜新婚,和他说开了她也开心也想浓情蜜意,也......挺喜欢和他做那个事,可他也不能没完没了。

林宛安卷巴卷巴自己搭在腿上的毯子,秉承着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开始看账册,奈何今天的傅景渊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对劲”这三个字,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样坐不住,一直动。

她才刚看过半本,傅景渊的信笺已经写完,进入中场休息喝茶的阶段,可能看她太可怜,所以捻了一块黄金酥送到她嘴边。

林宛安咬进嘴里,觉得不可思议。傅景渊这样一个端正清冷的人,处理正事的时候哪一次不是端方俊雅坐在书房里,表情严肃,天然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怎么今个儿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和她挤在罗汉床上不说,竟然还自己端了糕点放在书桌上,甚至真的动了这些糕。

傅景渊看她呆愣愣的,不解道:“这个不好吃?”

“没有,特别好吃。”

林宛安推着他的手,将他指尖的黄金酥送到他嘴边,傅景渊就势咬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正餐之外,他极少吃东西,向来不觉得这些糕点有什么存在价值,此刻尝了一口,也觉得没什么夸张的,至少不像林宛安说的“特别好吃”。

他不喜这种干的有点噎嗓子的点心,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然后拿起印鉴在信纸的左下方盖了印后收了起来。

林宛安则是目瞪口呆看着他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天哪,傅景渊一定是换了个人吧。黄金酥名副其实,很酥脆,咬一口会掉渣的那种,方才傅景渊咬的时候,她的手没接好,所以有点糕点渣掉在了他刚写好的那张信笺上。可傅景渊竟然面不改色手指将那些渣渣拂落,然后云淡风轻盖了章,又把那张纸收起来了?

她没搞错的话,这张纸是要送到内阁去的吧?

上面那一点油渍真的没关系吗?

傅景渊手指屈起,敲了敲她的额头,好笑道:“还不快看,看完这一本有奖励。”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