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未脱,充满朝气,走向成熟。
齐晴回来的时候高一高二已经跑完3000米了,不少选手中途就走向了班级,示意裁判本人放弃继续参加比赛。
没有人会去说他们是退缩者,也没有人会去怨声载道,因为在这个赛场上,安全是第一位的,3000米更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的比赛项目。
“我刚才刚换完衣服就被主任交过去帮忙整理稿件了,真是烦躁。”齐晴把换下的礼服简单地叠了叠塞进了书包里,转眼看见顾安溪正举着手机对着跑道的起点,还未按下录视频键,“你这是在干什么?录比赛视频?”
“嗯。”顾安溪找好了角度,就等着一声枪响,“蒋斯年让我帮他录一下然后他好看看自己比赛时的模样。”
齐晴吐槽:“我还真没看出来,蒋斯年还真挺自恋的。”
“现在看出来也不迟。”
小时候,蒋斯年每次在幼儿园里得到了奖状都要跑到她面前显摆。
她那个时候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更别提上台表演节目得奖状了。
明明心底不在乎是否有这个奖状,但每每蒋斯年来调侃的时候,她都忍不住露出锋利的小爪子。
一张奖状他能说上一天,无论什么话题都会扯上奖状,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蒋斯年是一个超级无敌自恋的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有长大。
蒋斯年似是察觉到了目光,抬头看向班级中后排,轻笑。
录的还真挺认真。
枪响起跑,因为有人抢跑又重新回到起点线准备重跑。
这个时候是最费精力和体力的。
紧绷着的神经好不容易放松却因为其他人重新绷紧。
蒋斯年异常精神,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耽误任何,再次枪响,所有人准点跑出起跑线奔向远方。
也就这一刹那,观众席上欢呼尖叫声此起彼伏,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蒋斯年跑的很匀速,全身的肌肉在黑色衬衫的勾勒下欲隐欲现,像一名真正的运动员在场上挥洒着热血。
顾安溪不得不承认,蒋斯年的体力真的很好,才三圈就已经拉开第二名将近一百米的距离,还有扩大的趋势。
结果毫无疑问,蒋斯年以第一的名次获得了3000米长跑比赛的冠军。
不同于其他运动员的大口呼吸,蒋斯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队伍前抽出一瓶红牛大口喝光,然后回到座位休息。
与此同时,顾安溪微信迎来了一条新的消息,很简短——
帅吗?
作者有话要说:帅吗
第24章
帅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顾安溪却能想象到某人发这条微信时脸上的表情。
还挺羡慕这种天生就自信的人。
齐晴分完零食小跑回来,就看见顾安溪在那里一个人抱着手机,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齐晴想要吓她一跳,索性直接绕到了她的身后,给她突然一击。
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顾安溪吓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耳边传来笑声。
“顾安溪小同学, 看什么呢,笑成这副样子?”
齐晴跳下来坐在她身旁,眼睛里都是审视的目光。
顾安溪没由来的开始心虚, 说话也有些口吃:“没……没什么。”
齐晴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见她不想说也就收起了好奇心, 把刚刚从别人那里拿的巧克力豆分给她吃。
过了一会儿, 顾安溪又无聊又晒, 在看台上坐着都快睡着了,摇摇晃晃的。
运动会开始的时间早, 基本上要比平常上学还要早很久,但前一天早点睡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符合以往的作息时间。
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但是剩余的精力已经不足以使顾安溪睁眼看是谁,就这样晕乎乎地向右方倾倒。
直到撞上了什么才捂着脑袋惊醒。
有点微疼。
蒋斯年见眼前的小姑娘揉着脑袋还迷迷糊糊, 心道他还没说疼呢。
自然而然蹲下,左手撑着地,低沉微哑的声音传入顾安溪的耳朵里。
“你昨晚几点睡的?今天困成这个样子?不会是连夜学习妄想追赶我吧?”
“就你?”顾安溪靠习惯性作答, 思绪依旧在睡梦中。
蒋斯年觉得好笑,把手里准备好的未开封的水递给她:“怎么?瞧不起我?”
顾安溪喝了口水清醒了些,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只能自己给自己想方设法地圆场:“这不是还没有考试呢吗?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能考在我的前面?”
虽然她知道她肯定考不过, 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蒋斯年也不恼,把头上刚刚顺过来的帽子一手按在顾安溪脑袋上,也不管戴没戴正,挡没挡视线,站起身来:“我的把握就来源于你的物理30分的成绩。”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顾安溪的脑袋被略微大一点的帽子遮住,显得十分娇小,能看见她的嘴唇抿了抿好像还被她的牙齿咬住了点,待她还没说话,蒋斯年稍微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头就离开了。
求生欲极强。
顾安溪恶狠狠地把帽子戴正,重新看见了眼前的风景。
小声嘟囔:“我才不跟你计较呢。”
前两天,班主任设立了一次班级内部的物理小考,满分100分,分为基础题和加强题两个部分,基础题全是零零碎碎的东西,重在纠正细节,而加强题则是切切实实考验真实水平的地方。
结果顾安溪是基础的地方没把握好,难题也就步骤得了点分,加在一起也就30分,但还好,还有比她更低的。
但是蒋斯年得到了全班最高分,96分,他的整张卷子只在答题步骤上有些缺陷,被扣了4分,其他都是完美。
简直“非人哉”。
心想着不生气不生气。
重新调整了下姿势准备再次睡觉,刚好有了帽子可以为她遮着阳光。
-
“年哥,你不是去拿帽子去了吗?”
陆闻刚刚一直在终点那边等着蒋斯年,蒋斯年跑完说是天气太晒就准备去刘野班上取个帽子回来带,这边嚷嚷着要打牌,陆闻就自己回来了。
结果蒋斯年去了大半天才回来,手里还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带回来。
“不会是刘野没给你吧,我记得他们班里有多余的帽子。”
蒋斯年坐下替个准备参加检录的运动员打牌,场上的局势瞬间扭转,随意说道:“拿到了,又送人了。”
陆闻看场上这局势松了口气,幸亏他这局是和蒋斯年一家的,不然就输大了,扔了个5出去顺势问:“那你现在不嫌晒了?刚刚我还想着去取一个呢。”
“晒就抹防晒。”
“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刚还不是这么说的。
不上课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可以肆无忌惮嬉笑玩闹,可以不用穿着校服在学校里束手束脚,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中午饭后篮球比赛决赛正式打响,七班对手是四班,这次抽签分组很有意思,机缘巧合下七班所在组别对手都很强,而四班那组几乎都是菜鸟水平,四班赢了也是有个大前提在这里的。
比赛的欢呼声比其他比赛项目还要大,因为篮球运动相对来说是荷尔蒙散发的频率更快一些,也更加彰显着场上少年的活力与朝气。
顾安溪几乎是在看台上睡了一上午,刚吃过午饭就和齐晴来到了篮球场,找到上次的那个位置靠着玩手机。
两个人吃饭后还去了趟超市,很自觉地买了瓶脉动让陆闻带给他。
这一个月的脉动生涯终于到此为止了,她又可以攒小金库了。
整场比赛毫无悬念可言,七班再次大比分赢下这场比赛,同时拿到了冠军。
学校还挺大手笔,凡是在大名单中的冠军球员无论是否登场都可以得到一束花还有银胸章,胸章上面雕刻着一个篮球,在阳光的映射下还会闪光。
回操场的路上,顾安溪问齐晴:“你知不知道咱们艺术节有没有奖品?”
齐晴摇头:“我是不知道,但你可以问问团支书,艺术节是她管辖的范围。”
“怎么?也想要个银胸章?”
蒋斯年突然从后面过来。
顾安溪皱眉看着冒出的人:“你怎么成天神出鬼没的?”
蒋斯年笑着说:“我怎么就神出鬼没了,咱能讲点道理吗?”
顾安溪毫无畏惧:“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就是道理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