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帝当相公(穿书)(79)

“薛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尽可拿出往日发挥出色的作品,待老夫品评一番,便可署名展出了。”

赵西瑶挽着薛碧微的胳膊,喜道:“薇姐儿,若你的画有幸得了民间大师点评,甚至喜爱,定会身价倍涨!”

“祁徽有一同窗便是如此,当日展出的那副早莺图可是卖出了一百两银子的好价钱呢!”

陈夫子笑容不变,略微反驳了一句赵西瑶将才华与金银等同的观点,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况且,薛小娘子的绘画技法当世少见,在画展中脱颖而出的机会很大啊!”

无所谓声名鹊起不鹊起,薛碧微本也愿意参加画展,便道:“学生明白了。”

“明日便将画作交于夫子。”

离开太学,二人也没紧着回府,而是去御街闲逛。自打祝南虞重回边塞,祁徽去到大理寺忙于公务,曾经的四人组,如今只剩下她俩相依为命。

赵西瑶近半载小心呵护着自己的肤色,比薛碧微初见她时嫩白可许多,可谓成效显著。

天儿将热不久,她便迫不及待的换了轻薄的齐胸襦裙,温婉娇柔,又仙气飘飘。

“薇姐儿,你家铺子近来可有甚新款式?”

黄昏已至,树头枝桠挂着落日铜钲,余晖散发着光和热。

薛碧微与赵西瑶共撑一把青竹油纸伞,闻言道:“不多,或许你可去挑选一二。”

“便当我送你的生辰礼。”

赵西瑶面上笑得开心,嘴上偏要客气,“我的生辰还早着呢,六月初去了。你这般着急送我,就不怕我到时候再问你要?”

薛碧微道:“若是可以,多送县主一份礼也无妨。”

也不知那时,她还有无机会。

“说来,我与陛下的生辰前后相差不过一旬。”

“去岁他为追思先帝爷,便未举行万寿节,也不知今次如何?”赵西瑶说着又叹气不已,“昨日我母妃进宫探望太皇太后,听那些个宫婢、小太监门传言,陛下又病了!”

“病了?”薛碧微呼吸一滞,“很严重吗?”莫不是前日他淋了雨,未能及时驱寒的缘故?

她想着又十分懊恼,若是不与他争吵,让他喝一碗姜汤再走也好啊!

第67章 . 六十七只团子 惦记

“我也不知, 宫中对陛下之事惯来讳莫如深,真假都难说,更何况内情呢?”

薛碧微转念又想, 莫不是赵宸应了她的提议,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她希望确是如此, 否则以他眼下的情况, 生病后神魂不稳、出现离魂的症状怎办?

说话间, 姐妹俩来到珍宝馆外。

经过赵西瑶的卖力宣传,及权贵后宅的口耳相传,珍宝馆的营生远非昔日可比。眼下黑夜将至, 那些白日里在府里多清凉的贵妇人和小娘子纷纷结伴而出, 是以店内唯二的伙计加上管事三人忙得晕头转向。

薛碧微眼尖, 又或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她的目光不过是往里随意一瞥, 就捕捉到一道陌生却很容易就辨别出身份的背影。在对方回身之前,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兴冲冲已经一只脚踏入门槛的赵西瑶,奋力将人拖到隔壁卖冰碗的凉棚里。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不想力气还挺大。

赵西瑶暗道,她一头雾水的看着薛碧微, “怎的了?里头有甚碍眼的人不成?”不对啊,微姐儿对人际来往中庸得很,轻易不表现出对某人的喜恶。

看来方才看到的那人定是形容难堪,人品败坏,否则她不会避之不及, 赵西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薛碧微眨眨眼,而后讳莫如深的点点头,“总归还早着呢, 咱们坐着吃一碗红豆冰粥再进去也不迟罢?”

“谁呀?”赵西瑶嘴上问着,身子也从善如流的随她坐下来。

“讨厌的人,不值得县主挂心。”薛碧微无语望天,她能说我看到你的四堂兄了吗?能说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害眼吗?

前日到平远侯府传话的媒人婆子道赵宇第二日会携聘礼上门,却不见他动作。

薛碧微不禁揣测,莫不是他改了主意?亦或是又有其他算计?那会对赵宸造成更严重的威胁吗?

眼下赵宸还生她的气呢,她也不好传信再拿此事去触他的霉头,是以,她心乱如麻却找不到可以商量对策的人。

赵宇这害人精,她回头有机会拿到他的生辰八字,定要扎他小人!

店家很快送来两碗红豆粥,其上扑了厚厚一层碎冰和果干,颜色鲜亮,仅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赵西瑶是个贪凉的,每到夏季,那是恨不得长在冰上。她也不跟薛碧微客气,拿了瓷勺就大快朵颐起来。

薛碧微不及她吃得专注,她不动声色的偏头拿眼角余光去观察珍宝馆的情况,恍然瞥到形似赵宇的身影与一娇俏玲珑的女子携手而出,且与自己相距愈来愈远,她才暗松一口气。

沁入肺腑的凉意与甜意通过口腔传至四肢百骸,她浑身都飘然起来。

两人随意捡了话题议论。

信王府四周俱是高门世家,引人做谈资的事情不少,赵西瑶每每最爱拿来当笑话讲给薛碧微听,“宁国公世子,你也见过的。”

“就是大腹便便,最好显摆的那个。正月里还在府里大摆筵席,庆贺他的长子满月,昨日便传出那孩子实则是他庶弟与世子夫人所生。此事宁国公也是知道的,阖府上下,唯独宁国公夫人和世子毫不知情。”

“昨儿夜里,他府上还闹得鸡飞狗跳呢。”

她说到最后撇嘴道:“宁国公门风不正已久,御史台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可怜我的皇帝堂兄,在病中还要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叨扰!”

薛碧微笑而不语,句句不离赵宸。若有排行榜,大殷第一赵宸的拥趸,非赵西瑶莫属。

她再抬眼时,见赵西瑶忽而止了话头,望向某处道:“咦?那不是四堂兄吗?”

薛碧微闻言,赶紧正襟危坐的埋着头,还提醒她道:“小声啊。”

赵西瑶探究的目光在她和赵宇两处来回扫动,恍然道:“微姐儿,你跟我四堂兄,你们…”

薛碧微压着声儿焦急解释,“县主,绝不是你想的那般!”

赵西瑶道:“我怎会误解你呢!我的意思是,你与四堂兄私下可有甚过节?”

薛碧微抿抿嘴,想着即便现在不说,日后赵西瑶也会知晓。她顿了顿,正要将近来赵宇对她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冷不丁听到那罪魁祸首的温和有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景乐,六姑娘。”

她的脊背倏然冒出一股彻骨寒意。

赵西瑶欢快的打招呼,“四堂兄。”她的眼睛瞟到赵宇身侧对自己行了一礼的仪态纤柔的女子,打趣道,“四堂兄这是好事将近?”

过了初时的不自在,薛碧微尽力神色如常的缩在一旁装鹌鹑,全然不将赵宇放在眼里。

听赵西瑶问,赵宇的眸光不明所以的瞥了薛碧微一眼,意有所指笑道:“是啊。”

那依偎在他身侧的女子闻言,娇羞赧颜,看向赵宇时,眉间眼角尽是情意。

“那景乐提前恭贺四堂兄啦!”赵西瑶笑道。

赵宇微扬唇角,雅人深致的气度尽显。

薛碧微连一丝眼风都不曾给他,他像是给她添堵一般,又特地对薛碧微道:“六姑娘,今日贵府有大喜,还是早些家去才是。”

方才他与赵西瑶暗含深意的对话,已然让薛碧微有了心理准备,她板正这一张俏脸,语气陌生有疏远,“多谢瑾王提醒。”

遭到冷待,赵宇也未见异色,他微不可察的细细打量薛碧微。

今日是大朝会,诸事繁多,众臣频频上奏,无端惹了赵宸不喜。他在紫宸殿上当场就发作了不少朝臣,便是先帝留下的旧臣也少有幸免,尤其是落人口实的宁国公,更是被降爵、停薪停职,罚闭门思过。

赵宸大动肝火,于龙体折损过多,病容苍白,且咳嗽不止。

赵宇本着情面良言相劝,他却是隐忍失意之态。由此可见,他的介入,兴许让赵宸与薛碧微之间产生了嫌隙。

眼下再看薛碧微,她虽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眉间自有一股楚楚含愁的痕迹,说明她为不日便要嫁入瑾王府担忧。

至于为何如此,自然是赵宸此事上未有任何作为。

当然,赵宇同时另有猜测认为是他二人在联合做戏。不过,等人进了他瑾王府,就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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