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行。”
凤逑跟他讨价还价:“那养三个小白脸,脚踏五只船总可以吧。”
夜郤不说话。
凤逑:“那我养——啊——”
夜郤直接逼近,捉着他手腕按至墙上,强硬地跻身他腿间,声音听上去很危险:“脚踏几只船?”
“不了不了,”凤逑目光如炬,“我把船全劈了当柴烧。”
夜郤:“无妨,不用勉强。”
但你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无妨的样子啊。凤逑:“没有勉强,我我……现在腿软得踩不了其它船了。”
夜郤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
凤逑在心里骂他不要脸,然后严肃道:“因为你过于帅气,气势逼人。”
够不够?不够我还可以再恭维几句。
夜郤轻笑出声:“小怂包。”
凤逑非常不怂地掐了下他。
夜郤又道:“小傻鸟。”
凤逑凶巴巴道:“别这样叫我。”
夜郤又叫了一声,轻声道:“你知道么,我想跟你成亲,想把世间最好的给你。”
凤逑撇了撇嘴,颇不在意:“可是百依百顺的那种?”
夜郤:“嗯。”
凤逑立刻道:“那我要养——”
夜郤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和颜悦色道:“不要养小白脸,养我。”
凤逑嫌弃地看着他。
夜郤和他蹭了蹭鼻子,认真道:“小白脸会的我都会,小白脸不会的我还会。”
凤逑笑着躲来躲去:“骗人,吹牛,我不信。”
夜郤捏了捏他的脸:“而且脚踏那么多几只船不好,会晕船。”
凤逑眨眨眼:“但是我就喜欢那种晕晕的感觉。”
夜郤:“……”
夜郤淡定道:“那我也试一试。”
凤逑脸色一变:“你敢!”
十分双标。
夜郤笑着亲了亲他。
凤逑眯起眼睛:“不行,还是得让你跪搓衣板,带钢针的那种!”
夜郤提醒他:“但刚才我们商量的是举花瓶。”
“对,”凤逑这才想起,狠毒道,“还要举花瓶,花瓶上面也要插满钢针。”
夜郤:“……”
——————
傍晚,凤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凤尘,一切安好,准备离开。
凤尘睁开眼:“你给我站住!”
凤逑:“……”
凤尘坐起身,怒不可遏:“你每天都和他睡觉!”
凤逑淡定道:“因为我睡相很不好,怕扰到你,所以只能牺牲一下夜郤,和他挤一挤。”
凤尘一点儿也不信他的大义凛然:“我要告状,说你们没成亲就成天在一起睡。”
凤逑淡淡道:“麻烦快点,威胁我好几天了,小胖子。”
小胖子十分生气,又道:“站住!”
凤逑:“嗯?”
“你们睡归睡,但不要那个!”说着将两根手指头捏在一起,使劲摁了摁,羞愤道,“知道了吗!”
凤逑淡定道:“自然不会。”
于是当晚便说话算数,和夜郤友好地睡了个觉,晚安吻都没有。
夜郤:“……”
夜郤趁他睡着,自己给自己争取了一个晚安吻。
第二天早上,凤逑起不来,自娱自乐地给自己喊号子:“一二三起——”
好几遍了,仍然起不来。
夜郤在一旁看着他,轻笑道:“别起了,赖床多可爱。”
凤逑指着他:“你好心机。”
夜郤简直就是他干正事道路上的绊脚石,和夜郤在一块儿,他总是特别废,咸鸟本性毕露。
但即使这样,夜郤还是非常纵容他,纵容到人神共愤。
夜郤帮小懒鸟把手脸擦干净,又让他漱了口。
凤逑觉得自己就是个鸟宝宝,伸了个懒腰,舒服至极。
若是夜郤能穿女装,那画面一定就更加和谐了。凤逑脑补了一下,被爽到了。
夜郤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在想什么?”
凤逑眼里亮晶晶的:“我想让你穿小裙子给我撒个娇。”
夜郤:“……”
有些人这么会玩,也不怕有一天玩到自己头上?
凤逑戳戳他,乖乖道:“麻烦你给我拿两个橘子,再拿一袋蜜糖。”
夜郤直接忽视一袋蜜糖,只拿了两只橘子,帮他剥开,喂过去一瓣。
食物都送到嘴边,凤逑自然就忘了其它,张口吃下,又张开口:“啊。”
一副嗷嗷待哺的小鸟样。
夜郤又递过去一瓣。
凤逑吃完,自觉张开口,等投喂。
夜郤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调侃道:“要不要让隔壁凤尘进来参观一下他哥有多勤奋?”
凤逑严肃道:“不用了,我的勤奋岂能是随随便便向别人展示的?”
夜郤轻笑:“好了,起床吃饭。”
凤逑有礼貌道:“我再歇会儿,就不吃早饭了,厉长烟问起就说我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了。”
夜郤:“叫哥哥。”
凤逑拉长了声音,声音软乎乎的,很慵懒,带着浓浓的刚醒时特有的睡意,让人直想睡了他:“哥哥。”
夜郤用哥哥的语气拒绝了他:“不行,乖,快起来。”
凤逑:“……”
凤逑白叫了一声哥哥,气得从床上跳下来,光脚就跳着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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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灼今日竟然没腻着他哥,听说是勤奋刻苦,和一群小弟去打怪了。
凤逑心道,怎么说也得过去瞻仰一番厉灼打怪的风采,便过去给他捧场。
林子里,一群人大叫着四处乱跑,吵闹不已。
凤逑落入他们之间:“淡定,这是怎么了?”
那些人如同看到救星,争先恐后地躲在他身后,慌乱道:“前面前面。”
凤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夹杂着哇哇的求救声。
他身后的那群小弟子更害怕了,互相抓着对方的衣服,瑟瑟发抖:“对了,前面还有一小群落单的人。”
“嗯,”凤逑抬手在地上划了道线,“你们待在此处,别乱跑。”
他们点点头。
前方很安静,黑暗的山洞口出现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浑身黑毛的猛兽猛地扑过来。
那群落单的人被吓得四下逃散,跑得慢的那个被叼了起来,又是喊爹又是叫娘得四处乱叫。
凤逑飞身过去,抬手攻击。
猛兽吃痛地松了口,看了他一眼,快速地退回山洞。
凤逑救下他们,将他们带到空地集合,环顾一周,眉头一皱:“厉灼呢?”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探着脑袋四处寻找,这才反应厉灼没有跟过来。
凤逑暗道不好,忙去寻厉灼,直接闯进那猛兽的洞穴之中。
里头黑暗又安静,厉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背后粗重的喘息逼近。
凤逑抬手,小可爱划破疾风,发出清亮的嘶鸣,气势如虹,带出肃然杀气。
山洞如白昼,巨兽被刀气逼得笨重地后退了一步。
凤逑转身,跃至空中,抬手直击过去。
猛兽被重伤,哀鸣一声,愤怒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逃开。
凤逑忙过去看厉灼。
厉灼昏迷不醒,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很深的口子,血肉模糊,森白的骨头都要露出来。
房间里,厉长烟小心地给他包扎伤口,他养得那么好的崽崽,一下子就这样了,心疼得要死。
厉灼仍在昏迷,脸没有半点儿血色,再也不复之前活泼开朗的样子。
厉长烟耐心地拿湿润的小棉棒将他的嘴唇浸湿,终于不再这么干得吓人。
厉灼张了张唇:“哥……”
厉长烟精神一振:“嗯,哥在这里。”
厉灼睫毛动了动,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张才勉强醒来,厉长烟彻夜守在他床边,一宿没闭眼,眼眶下头泛着很浅的淤青:“醒了?渴不渴?”
厉灼虚弱道:“哥。”
厉长烟把他扶起来,喂他喝水:“哪里不舒服?”
厉灼摇摇头。
厉长烟骂道:“你逞什么强?自己什么本事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有小鸟给你的两张护身符,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厉灼皱起脸:“你是说我的逢考必过符和桃花符吗?”
凤逑轻咳一声,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那个是护身符。”
厉灼这才知道他的宝贝逢考必过符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护身符。
厉灼看向他哥,虚弱道:“抱抱。”
厉长烟抱了他一下,问道:“中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