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在意!那个人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还这么过分的说出来!
小教父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你、你、你’了半天,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都做不到,只能做出言语上的谴责。
“你!给!我!滚!”
沢田纲吉被里包恩厚颜无耻的行为气的不行,明显带了哭腔,那声调软软的,尾音柔媚,跟一只灌满了糖水的小甜包没有区别。
只要擦破一个口,就是满口的甜蜜。
里包恩满足的贴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亲,才拦着人的纤细腰肢,来了一个深长的能把小教父亲的头晕脑转的法式舌吻。
误惹豺狼,为时已晚,欲哭无泪。
沢田纲吉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看上的R先生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色|魔,所以被逼到了绝境的乖巧小垂耳兔也学会咬人了。
第二次的亲吻也没能成功,里包恩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胸口。
那是木仓。
杀手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有些欣慰。
他看上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人去保护才能活着的菟丝子,也不是任人摆布随波逐流的布娃娃,而是一头懒洋洋的收敛着自己利爪生怕伤人的幼狮。
里包恩的眼神,是难以言喻的幽深暗沉,他保持着举手投降的姿势跟沢田纲吉一同在床上坐起,低声道:“阿纲,你要开枪吗?”
沢田纲吉拿着木仓的手,难得很稳。
接着里包恩就从他们身上滑落的棉被后得到了答案,他还以为这个小混蛋胆子大了一点,变得有出息了,结果——木仓的保险是上着的。
里包恩有点牙痒痒。
杀手啧了一声,告诉自己不能破坏氛围的在这个时候说教。
等一切都结束了,魔鬼老师暗自心想,他一定得给这个小兔崽子好好上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做不能心软。
“你出去。”沢田纲吉抿着嘴赌气说。
“你下不了手。”
里包恩无比笃定,沢田纲吉有多天真柔软他一清二楚,更何况,杀手挑眉,以他的实力这个距离哪怕被人扫射也可以毫发无损的脱身。
但接下来的发展彻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知道。”沢田纲吉平静的说。
眼下有着紫色刺青的白发友人在白日说的话语尤在耳畔,‘纲吉君,所谓欺骗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如果不能让里包恩君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话……’
那下一次,还是会在骗他的吧。
所以……
所以沢田纲吉打开了保险,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手拿着木仓比刚才还稳,食指甚至扣上了扳机。
沢田纲吉看着里包恩猛然阴下去黑色滴墨的脸色,轻快的开口,说:“如果你不离开的话……里包恩,你要不要猜一猜这里面究竟是空弹、实弹还是特殊弹?”
作者有话要说:100:我什么都没做啊,就是小小的指教了一下纲吉君嘛,至于纲吉君采取什么行动,跟我都没有关系哦~(摊手无辜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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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里包恩比任何人都了解沢田纲吉, 所以他看得出来,少年那天晚上是认真的。
他在认真的赶他走。
暴虐和疯狂溢满了杀手的思绪,他的理智在撕扯, 有那么一瞬, 在某个瞬间, 他确实产生过,想要小心翼翼的把他的男孩藏起来的冲动。
珍藏, 而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珍宝。
但是不行, 他关不住一只自由的小鸟。
他教会了这只漂亮的鸟雀如何飞翔, 到底不忍心剪去他的翎羽。
而且,粗暴的囚禁只是下下策, 他同沢田纲吉之间本就有着无与伦比的羁绊, 他们现在的着点矛盾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情|趣。
直到他混进了今天的宴会。
以沢田纲吉下一任里世界无冕之王的身份, 能请到他亲自出席的宴会并不多, 这场就是其中一个。
主办者是什么心思从大厅里人数占了绝对优势的名媛淑女中就可见一斑,不过……里包恩看着那个端着香槟,快炸毛到想要逃离的小教父,弯着嘴角哼了一声, 蠢纲果然还差得远。
世界第一的杀手如果想隐藏, 那么哪怕在闹市,他也能让自身被完全忽略, 突兀的出现在宴会中的一丝杀气并没有引起大多数人警觉,但是因情绪而泄露杀气, 这种低级的错误本不应该出现在里包恩身上。
但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沢田纲吉发现,故意让沢田纲吉往角落看,故意用现在的这张假面对沢田纲吉被纠缠住脱不开身的现状熟视无睹,甚至举杯示意自己看到了, 就是不过去帮忙。
谁让他的少年用木仓指着自己的脑袋跟他约法三章,不经过他的同意不能出现,不经过他的同意不能动手动脚,不能再跟瓦利亚和沢田家光起冲突。
他可是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累死了,今天的老鼠怎么这么多,”万年不变一身军装被拉尔嫌弃的要死也懒得去换个风格的可乐尼洛扛着他木仓管还在发烫的巴雷特狙击步木仓,牛饮一般灌下了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一杯酒。今天沢田纲吉出行的警戒安保任务由他带队,一晚上他已经打了三波人,“你好歹也为那孩子操操心,滚去干点活啊kola!”
里包恩不言不语,咽下最后一口红酒,才随意的拿着自己的CZ-75开了三枪。
一枪灭掉了大厅头顶灯光的电源,另外两枪分别打在两个装成柔弱女性伺机对沢田纲吉下手的杀手身上,虽然都没打进去,因为这两人被沢田纲吉一踢一拉,避开了。
里包恩见状也只是挑眉,他不会当着小孩的面杀人,原轨迹打进去也不过是大出血,不过,能不能被抢救回来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了。
不过……
那个人还是心太软。
他看着在应急光源下安抚着众人,面上丝毫不见慌张的指挥着彭格列人员进行抓捕的沢田纲吉,满意至于又难免惆怅。
对别人心软的不得了,对上他,呵,简直是当成了敌对家族的人。
他都多长时间没能把自己的小恋人拥入怀中了。
“沢田被你教的很可以啊,里包恩。”可乐尼洛说。
“他还差得远。”里包恩淡淡的说。
出了这样的意外,宴会居然还顺利的进行了下去,不过沢田纲吉也得到了顺利退场的借口,在刚才的骚乱中,他的白西装上不甚被撒了些红酒。
在避开众人视线后,纲吉向可乐尼洛和易容后的里包恩所在的地方走来。
“ciao,可乐尼洛先生,”沢田纲吉弄脏了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搭在了小臂上,马甲三件套衬得他腰肢纤细的过分,他轻轻的笑着,比西西里河畔随风摇曳的花朵还要温和,“这次辛苦您了,还有,感谢您刚才的出手相助。”
“恩???”可乐尼洛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以沢田纲吉的实力不可能看不出是谁出手,他摸不着头脑的解释道:“不是我,是……”
“是这位先生吗?初次见面,看起来很眼生,是可乐尼洛先生的新搭档吗?”沢田纲吉说。
艹……?
可乐尼洛小幅度的动作着犹疑的看看里包恩,又看看沢田纲吉,满脑子的疑惑。
不应该啊,按理说谁认不出里包恩的伪装都有可能,可是无论是彭格列血脉赋予的超直感还是沢田纲吉跟里包恩多年的默契,都不至于认不出来人吧。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
可乐尼洛摸着自己的狙击步木仓,直觉不对劲。
“柏林。”里包恩伸出了手。
而沢田纲吉视若无物一样,没有接。
可乐尼洛现在是确信这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那个沢田纲吉居然也会有这样傲气蛮不讲理的一天,某种意义上来说,被他针对的对象里包恩也是很厉害了。
“那个……”可乐尼洛想说话被打断了。
“没想到彭格列十世……这般待人接物,看起来你的家庭教师很失职。”里包恩神色不明的说。
“他只是告诉我,对待敌人不要太仁慈,”沢田纲吉挂着被里包恩拿木仓举着对着镜子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的完美假笑,说:“不巧,我的超直感告诉我柏林阁下就是需要我去针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