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大神就是大神,两个菜鸡拖后腿都能带得动。
但是,桃桃酥全程一人,宛如孤儿,仿若单机,丝毫高兴不起来。
一局结束,返回组队房间,桃桃酥悄悄微信敲容杼:容容,能不能让你师父单独去上分啊。
桃桃酥:他在真不行。
桃桃酥:明明是三排,我却不配拥有姓名。
容杼:……
桃桃酥发五十个哭泣表情。
容杼:我试试。
容杼屈指,食指捏了捏脖子,委婉提议:“上分要紧,小号上分没什么用,师父父要不,还是换大号上分?”
君临大号是星耀,和黄金段位无法一起排位。
这样一来,君临便只能退出。
容杼想法是好的,但君临却像是根本没听出来:“继续。”
末了添上后半句:“你还跟我。”
桃桃酥:“……”大神你是不是针对我?
桃桃酥觉得是。
因为接下来,她一直都是孤儿,一个人带兵线,一个人拆塔,一个人补兵……
憋屈极了。
又一局获胜后,桃桃酥:“我突然有事儿,不来了。你们开吧。”
同时给容杼发了个生闷气的表情包。
容杼怎么敲她都没回应。
桃桃酥退出,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君临,君临说:“我记得你大号是钻石段位,换大号。”
容杼:“……”君临你是不是针对桃桃?
容杼还是认命换了大号,刚进君临开的组队房间,白溪一手拽着支笔,一手在手机上滑动进入寝室。
骤然见容杼电脑开着,住了脚,用笔头敲门。
容杼忙把耳机插上,动作间头发滑下肩头,她又把头发拨开。
君临听着她那边的声响,等声音消停,才问:“怎么了?”
容杼没说话,敲字:室友回来了。师父父稍等一会儿。
君临便没再开口。
容杼这才看向白溪,白溪把手机丢在公用桌上:“又在接单?”
话落,想到什么:“不,以往赛季初,你都是先上分。”
白溪好歹痴迷过王者,对于王者的消息信手拈来:“如果是要上分,那你这个赛季有福了。”
白溪:“清明节有三天假呢。”
新赛季开启是在3月31日,清明节是4月4日开始放假,正好是在冲国服的期间。
白溪:“清明节你不回家吧?”
可惜。
容杼:“我要回家。”
容杼没摘耳机,这句话就这么落进君临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争取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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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君临咻地抬起眼, 目光从组队房间里, 他头像旁边的女生ID慢慢上移到和平常别无二致的头像上。
时间不知不觉从午后跳到黄昏, 窗外天色肉眼可见变暗,似乎也映得室内的灯光淡了些。
君临的眉目敛下, 大半张脸笼在淡白的光线里。
容杼完全没注意到。
她扒拉出手机里存的课程表,对了下放假那天的课程安排,又顺便搜了搜当天的飞机航班。
容杼是从外市考到A市的,两市之间相隔约十个小时的飞程。
预订好票,她才将注意力转回游戏上。
白溪在寝室,容杼也没再开口,在聊天框敲字:师父父,可以开游戏了。
耳机里很安静, 连一丝杂音都没有。
过了十几秒,君临没有开口,反而敲字回:嗯。
容杼:“???”
赛季初冲分的玩家很多, 匹配很快, 君临在一楼, 容杼在五楼。
由于容杼和君临的段位都在钻石及以上, 所以进入B/P界面。
禁掉英雄之后,君临第一个选英雄,选了铠, 但是把技能换成了闪现。
走上路?
容杼瞅了瞅其他队友的想玩英雄,辅助和法师位她都可以选。
辅助的话,君临走上路, 她不可能跟他。
那么,中路?
容杼预选了安琪拉。
阵容确定后,在系统调整的时间里,容杼又看了眼一楼,君临头像右下角闪烁着音色小话筒。
语音开着啊,怎么不说话?
容杼以为是耳机没戴牢,她拨下耳机,重新戴上。
戴好后,又拨了下耳机调整角度。
放下手时,游戏页面跳转到王者峡谷地图,队友陆续动了起来。
君临的铠第一个出的泉水,头也不回往上路走去。
容杼稍怔,移动着安琪拉往中路去的同时,侧了侧耳,发现耳机里除了游戏音效,还是再无其他声音。
君临像是突然消了音,要不是铠还在动,容杼几乎要以为另一端没有人。
清完中路兵线,容杼见敌方法师去了下路,她忙收敛心神,也赶去下路帮忙。
托被君临赶鸭子上架让她打法师的福,容杼的安琪拉虽然技能不能百丢百准,但是有队友配合,拿人头是不成问题的。
下路一波小团战,以一换二告终,不亏。
容杼回归中路,继续清兵,吃了两波兵线,加一个人头的经济,安琪拉的等级成功升到四级。
可以试着一套秒人了。
她眼角勾着小地图,见敌方打野娜可露露去了上路,忙也赶去上路支援。
刚走到龙坑位置,系统就传来“Double Kill”的播报。
容杼点到上路视角,铠大还没完,还是霸体状态,正回塔下吃血包。
这操作,确实是君临不会错。
回了血,铠又出塔清兵,容杼在龙坑停留了会儿,原路返回中路。
……
一局结束,重回组队房间,容杼问:“师父父,还开吗?”
君临:不了。
搞什么?
不是他让她换大号,结果玩了一局就不来了?
这时,又蹦出两条消息:眼睛酸。
君临:下了。
所以不想说话?
容杼对着空空的组队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局君临没说一句话的缘故,总觉得,君临好像突然对她变冷淡了?
她得罪他了?
容杼想了半晌,完全没找到她哪儿得罪过君临,倒是一条组队邀请发了过来。
青山应白首:“哈哈,被我逮到你们双排了吧?”
青山应白首:“双排有什么意思,加入我们的车队啊,保证上……”
说到一半,青山应白首惊呼:“咦,老大呢?”
容杼:“……”
现在才注意到吗?
容杼:“他刚下了。”
容杼:“眼睛酸。”
“谁眼睛酸?”
青山应白首愣了下,毫不客气哈哈哈大笑:“你说老大?老大眼睛酸?”
青山应白首:“不行了,笑死我了。”
青山应白首:“老大曾经连上分三十几个小时,屁事没有。你们才排了多久,就眼睛酸?”
容杼:“……”
所以,是她哪儿得罪了君临吧?
可是,不对呀。
她和君临的交集仅限于网上,而且限于游戏,她一直扮演着乖乖巧巧、甜甜软软的小徒弟,一个多月都没有问题。
怎么突然就……得罪人了?
容杼又把今天从头到尾回顾一遍,就差背出订的航班机号,也没找到症结所在。
青山应白首:“我开玩笑的。”
青山应白首:“老大不是小气的人。”
容杼犹豫了片刻,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得罪了师父父,怎么……和好?”
容杼本想说“哄他”,可觉得这么说有哪里怪怪的,于是换了个词。
“……”青山应白首,“你真得罪老大啦?”
青山应白首:“你怎么得罪他的?”
容杼:“……”
她要是知道还用问他?
青山应白首没等到容杼的回答,也没纠结,说:“你要真想和老大和好,也不是没有办法。”
青山应白首:“老大嘴硬心软,最看不得别人撒娇。这样吧,你给他服个软,撒个娇。我保证,老大什么都不计较了。”
容杼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让她撒娇?
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容杼被青山应白首的“馊主意”弄得完全没了排位的兴致。
她拒绝了青山应白首的组队邀请,到星河陪玩APP派单大厅挑了两个相对轻松的单子,打完就退出了组队房间。
女生宿舍楼下临近校内主干道,有人路过,脚步声与说话声交织成一片。
容杼撑着头出了会儿神,也下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