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99)

作者:榎月十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唇瓣微抿,垂了的睫羽下眸光微荡:“哥哥不用着急,慢慢吃好了,只要抢票成功那么按照正常速度我们是来得及的。”

“不,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的。”时轶觉得这娃还是太年轻!

阮渊闻言不再开口,只是十指缓缓交叉阖起眼皮,很有些大病初愈的虚弱感,耳尖却是一动。

从医院出来,时轶带着弟崽子根据手机导航抄了一条近路。

那是一条正在施工的马路,前面数米开外的地方被施工人员用警告路障给拦了起来。

四周一片静悄,没有树木,也就没有盛夏的聒噪蝉鸣。

她一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路,一边想要去拉阮渊的手。

可是才触及到他那冰滑的指尖,就被甩开了:“我看得见。”

时轶顾着看路也没再次尝试:“那你跟紧点,前面会有一些岔道。”

“好。”他的声音滑进如同砚台被倒扣下来的倾盆夜色里,有着冲击酷热的凉。

因着赶时间,她迈步很大,于是一直不断地喊他的名字,生怕他落单。

起初他还规规矩矩应和着,可是一阵功夫后,就只会时有时无地嗯一声了。

但会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弯下腰,似乎是在捡拾着什么。

时轶虽然无奈但也没那功夫再去教育他一番,只好犹自嘟囔:“到底是我的育儿方式有问题还是他本身有问题啊?”

平时她没少劝他要对人热情点,要多进行社交,要多和人一起玩耍。

但自己这些苦口婆心的话在他耳朵里就成了狗屁,往往左耳进右耳就没了。

不过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德智体美劳还是在全面发展着!

而且相比之下,他跟自己已经算是比较亲近了,偶尔还会笑一笑,就是最近这性子多了点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正想着,她一脚踩到了颗不知从哪滚来的石子,手里的手机就因着惯性和微汗的润滑作用飞了出去。

时轶惊呼,连忙去捡。

“啪!”身后却突然冲进了一辆打起近光灯的车子。

碾压过路障一路横冲直撞朝着还停留在原地的阮渊飚去。

他因着这强光眯起眼,嘴角却浮现起一抹奇异餍足的笑。

死亡,就在这一瞬逼近。

“阮渊!”

失重感从头顶倾斜下来,阮渊在听到时轶喊他名字的那一刻就被她狠狠推了出去。

瞳孔一缩,他做出本能反应勾住了她的袖口和她一起下沉。

路面坚硬的石子在两人的身体外开始滚动摩擦,发出了响尾蛇摇尾般的声响。

那车一下刹车,却还是冲出了一小段距离。

十几秒后,车门被人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轶撑起胳膊正要询问自家弟崽子的情况,脖颈后面却猛地一疼。

于是连一丝声都没发出,她就完美地晕了过去。

只是在额头即将砸向满地碎石的时候,有个冰凉掌心将她那柔软托住,而后慢慢放下。

车里的人打开了一个手电筒,迎着时轶走去。

而在将她翻过身来回检查了几遍,又观察了闭目的阮渊好几遍后,这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二爷,是的,时轶和阮渊都已经晕过去了。要现在就办掉时轶吗?……嗯,好的。”

一柄缩刀随之蹦出了尖锐的刀头,在那人手里熠熠发光。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直接下手,而是将那尖头抵在了时轶的额头。

而后逐渐用力,直到那层皮肤破损涌出了一粒大大的血珠,方才准备下移到她的喉间。

“是的,二爷,她并没有挣扎,一定是彻底晕过去了。放心吧二爷,我一定会将她完美解决不留下一点痕迹。”他又对着手机汇报道,随之将其挂断。

但就在这时,他的脊椎骨传来了无比清晰的刺痛!

“唔!”他闷哼一声,下意识想要回头,却只能看见一些晃影。

且自己眼前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弱,似乎是没电了。

双臂开始虚划,最终他手里缩刀摔落,“砰!”彻底失去意识朝后重重一倒,后脑勺磕地。

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一双纤细笔直的腿立在他头旁边,往上是阮渊那张遗世独立的脸。

只见他弯腰拾起那个光照充足的手电筒,又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推动起那开关。

“啪——嗒——啪——嗒——”

于是在这忽明忽灭的光里,他犹如鬼魅,另一只垂下的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医用针管,还在往下滴着冷珠——这是他装作去卫生间的时候从医院偷出来的。

就这么漫不经心玩了一会,阮渊忽然举着手电筒朝着时轶走去。

接着蹲下,伸出食指,从她的下颚慢慢地,一路途径她微薄唇瓣、挺立秀气的鼻尖、微耸的眉间,最后是那处伤口。

指腹就这么染上血红,伴着眼白处滋生出血丝,青睫笼下眸底诡色,他缓缓将食指放入嘴中。

熟悉的味道,却似乎还带着些甜稠。

这是时轶的血。

奇迹般的,刚才因被害失败而诞生出的不虞,此时已经是烟消云散。

但与此同时,他眉间缊了霜雾:“哥哥……你被盯上了啊……”

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直在继续。

但那幕后黑手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对时轶的态度转变,故而才将目标发生了转移,企图来间接刺激他。

而他今晚虽然救下了时轶,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未来,那人一定还会继续对她下手。

指腹上的甜腻不再,阮渊抽出食指,轻轻将其在时轶唇上点了点。

眸子里情绪复杂:“哥哥,你被他们发现了呢……所以我是不是真的离你太近了呢……”

第140章 你弟进入青春期了 (礼物加更!)

无数迹象表明,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彻底弄清楚了。

因为想凭着消耗时间去探索,已经太过缓慢。

而他……不能再等了。

“哥哥,哥哥。”

时轶被叫醒,两眼朦胧:“什么情况?”

“有辆车不小心冲进来了。”

“哦,”她下意识想扶额,却摸了一包血:“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为了救我,不小心摔晕过去了,然后额头就磕到了石子上面。”

时轶的记忆此时也是朦朦胧胧:“哦,那肇事车主呢?”

“逃跑了,”阮渊拿着她的手机正色道,“我们的火车还有四十几分钟就要开了。”

时轶:!!!

这下不再磨叽,她一把抓起就往前跑。

完全将那劳什子车主给抛到了脑后。

而很险也很幸运的是,他们最终掐在了最后一分钟进了站。

然后上火车,找座位,死撑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了C城。

几乎说不出话的时轶一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也不管阮渊还需不需要再吃一次药或者还需要怎么被贴心呵护。

因为这糟心的一天两夜实在是让她熬不住了!

但等她一觉醒来后,就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阮渊这小子居然不搭理自己了!

之前他还只是有些阴晴不定,但现在直接就不愿意和自己面对面沟通了!

还有事没事就背着书包出去,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时轶顿时感觉那一天两夜也没如今这阮渊糟心了。

为此,她还专门上网花了几十块钱找了个心理专家。

结果只得到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答案:“你弟弟进入青春期了。”

捧着这个不断发出铜臭香的答案,她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它。

青春期就青春期吧,总归不是永久性的,等他读完高中应该就会好了。

于是她不再盯着阮渊,就任由他早出晚归,将一个暑假过的跟上学一样。

而这个僵化的局面,一直等到临近开学的时候,才出现了转折。

八月中旬之际,顾席突然敲响了时轶的家门。

她开门,一开始还是惊喜地咦了一声,但在目光落至他怀里那一叠书上时,表情差点没端住。

“这、这是……”

“你的参考书籍,”他擦掉额边的汗,将四大本书交给了她,“我看你一直没什么动静,就干脆帮你买好了送来。”

时轶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人可真好……”

“时轶,”顾席却没有跟她打岔,表情很是严谨,“如果你不愿意考,就请跟我直说,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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