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76)

作者:榎月十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时轶拧眉:“怀疑我?”

听着她那略带戾气的反问,几人不敢说话。

没人不知道,时轶可以徒手扛起两个死沉的道具箱。

所以即使他们的官职都比她高,平时也没跟她有多少往来,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发怵。

楚戈握拳放在唇前干咳几声:“这只是正常逻辑的分析,小时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凡事也得多用点嘴巴来解决,老动手不好。”

她偏头打量了一眼这教练,他今天难得的话多,还总把矛头指向白姝和自己,完全不像是跟自己相处了整整一个月的人。

更别说在这一个月里,他也从来没给她多少好脸色看,基本是将她从马蹄子底下救出来后就不管了。

默了默,她嗯一声:“那我用嘴巴骂人总没问题吧?所以楚教练你是敦煌吗怎么壁画这么多,有空来说我不如去亭子里陪你爸种会枇杷。”

那几人:“……”

居然忘了,时轶的毒嘴也是一门绝学。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楚戈向来和马匹打交道,也不是多有修养的人,当下就想要去揪时轶的衣领。

“诶诶!”结果被那几人拦下,“这里是医院呢!别闹!”

时轶不管他,只是继续用手撑着下巴凝视地板。

“啪!”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有主治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全身多处挫伤加外伤性血气胸,但好在并不是很严重,留院观察治疗数周即可。”

时轶松口气:“多谢医生!”

“无妨,这段时间病患一定要静休,剩余事项我会另外交代。”

“麻烦医生了。”

随后白姝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不过虽然伤势不是特别严重,但因着受惊,她还在沉睡。

那几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想等了。

“时轶,白姝就交给你照顾了,我们也得回去跟剧组里面的人交代一声。”

时轶摆摆手:“你们走吧。”

楚戈却喊住一个护士:“要是这女孩醒了,请务必要多留神些她。”

“怎么?”那女护士年纪还不大,听不懂言外之意。

“放心吧,白姝一醒我就会联系你们。”时轶用手指甲弹了弹病床旁边小桌上的花瓶,发出清脆一声响。

“走吧走吧。”那几人便识相拥着楚戈出去了。

“你跟我来一下,我交代你一些事。”那女护士在板上勾画了一下道。

她便跟过去,在得到了一些交代和注意事项后,准备去付钱。

不想来到缴费处,那白衣人员却告诉她:“钱已经有人付过了,还是全款。”

时轶好奇:“付钱的人长什么样?”

“男的,比你大点,长得一般般吧,”白衣人员本着良心实话实说,“没你帅。”

“就一个人?”

“嗯,不然你还要几个?”

“不不不,一个就好了。”时轶干笑笑,这下心里是彻底没数了。

其实一开始,她想到了谢霁。

不过想想那男人已经心狠到把白姝的黑卡都给停了,而且这么多天了也对她完全不闻不问,料想是真的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最主要的是,他样貌绝对是上乘,所以时轶便自觉将他排除了出去。

再想想应该也不是跟过来的那几个剧组管事人员,因为只来了一个人。

但听这容貌形容,她也着实想不出来还能是自己或是白姝身边的谁。

撇撇嘴,她还是选择了出去采购营养品。

不知何时,外面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犹豫了一下,就跟白衣姐姐借把伞冲了出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上跑下,等到各项事宜都准备齐全后,她已经快要累成狗。

落雨霏霏,几丝风凉得恰到好处,勾人睡意。

时轶便搬来椅子枕着白姝病床上的被角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从外挂的空调机上滴嗒滴嗒滚落到了花坪里。

天色暮沉,那抹暗绿晶莹微抖。

白姝睫毛动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瓶吊水,正在缓缓地输入她的体内。

有些凉意,从微敞开的窗户里渗了进来。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是无处不在,令她呼吸微微发紧。

下意识想要动动身体,却被疼得不敢再动。

自己的皮不会都没了吧?

白姝这般想着,心就重重沉下去,连带着眼角都热了起来。

直到视线下移看到了熟睡的时轶。

莫名地,心底那股子惴惴不安就得到了压制。

她在,从抱了自己从马场出来,她一直都在。

差点雾湿的眼眸渐渐干了回去,白姝放慢呼吸,有意让时轶再多睡一会。

原本觉得呛鼻的消毒水味,似乎都多了些窗外的木槿清香。

忽然,时轶摆在床头的手机发起了震动。

白姝看过去,正着急。

有个女护士进来了:“呀,你醒了?”

“能先帮我接一下那个电话吗?”她没问自己的情况,只是盯着时轶,“是她的电话。”

女护士照做:“喂?找你哥哥吗?她在国中枢医院711病房……”

但只是下一秒,那女护士就移开了电话有些失笑:“这小弟弟挂电话的速度还真快,我都还没说他哥哥在医院干什么呢。”

“可能是太担心了吧。”白姝理解道。

第110章 我来接哥哥回家

女护士点点头:“你全身多处挫伤加外伤性血气胸,但不是特别严重,留院观察治疗数周应该就可以了。”

“那会不会留很多疤啊?”白姝的关注点总算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还年轻,只要正常上药基本就不会留疤。”

“好的,谢谢。”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女护士便惯常检查起吊水和她的体征情况,最后走了出去。

白姝嗓子被风吹的有点痒,正想咳嗽,但看看时轶,还是硬忍了回去。

女护士走的时候带上了门。

病房安静下来,时轶的呼吸伴着微微的鼾声便清晰响起。

“呼~~~咕~~~呼~~~”

白姝静静听了好半天,突然噗嗤一下笑了。

她第一次觉得男人打鼾还怪可爱的。

而以前她总觉得男人打鼾无论大小都会很粗俗,因为霁叔就从来没打过。

笑了会,她又专注在了时轶的脸上。

那是张俊秀的脸。

睫毛纤长微翘,投了眼下淡淡一些乌影。

鼻子很挺,但并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直硬,鼻尖有颗小痣多了几分俏皮。

唇偏薄,唇色淡,轻轻启着,露出的些许牙贝齐整珠白。

白姝看着看着,眉心忽然稍微蹙了下。

时轶好像没有胡子?

难道是刮的太干净了?

很想再凑近看一下,但无法动弹。

她纠结了会,最终还是选择忽视掉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继续欣赏起时轶的美颜。

越看还真是觉得越好看,越看越觉得这臭流氓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

哪怕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对她这张脸虽是肯定但并不感冒。

一时春意起,白姝忍着皮肤上的疼意缓缓抬起了胳膊,想用还露在外面的指尖去碰一下时轶的鼻子。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她没留神随便应了声:“进。”

一个小男孩便走了进来,伞收在一边,微卷的头发湿漉漉的,睫毛还挂着些晶莹的珠水,小鼻子小嘴巴,给人的第一感受就是进来了个瓷娃娃。

白姝视线被吸引去,都忘了放下刚抬起来的胳膊。

那男孩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动作,和其下方的时轶,半晌唇微启,礼貌而疏离:“你好,我叫阮渊,是时轶的弟弟。”

她啊一声,将缠了团团白纱的胳膊轻轻放回了被单上:“你好,我叫白姝,是时轶的……”

“雇主,”阮渊走近些,“哥哥有跟我讲过你。”

她浅笑起来:“是吗?”

原来时轶还跟她弟弟聊过自己啊。

“划破过她脸两次,”他不急不慢道,“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白姝的笑容霎时尬在原地:“哈,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到底是时轶记仇,还是这小家伙记仇?

“你怎么了?”他问下去,明明是个小孩子,但言语里都透着早熟的气息,甚至还有些主宰者的凌人感。

她感觉有些被压迫,但只以为是自己受了伤所以太过敏感,便不计较他小小年纪却没用任何敬词,“被马拖行所以擦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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