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44)

作者:榎月十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个不急,”时轶充分贯彻区别对待这一方针,可以催死别人但自己就可以慢吞吞,“跟你商量件事呗。”

“什么事?”阮渊隐隐觉得有些事要拨开云雾了。

听到他的问话,她刷的一下就从背后变出了白天拿着的那个美妆硬纸袋,笑的像海绵宝宝很是憨实,“借你脸给我练练手。”

阮渊:“……”

这就是她白天承认的,又要练习化妆了?

敢情是要拿他的脸来练习?!

“哥哥你以前不总化的吗,为什么要借我的脸——”

“以前那是给我自己化,所以化成妖怪都行,”时轶分分钟掐断他的话,“但这次我是要正儿八经练一下化妆技术,然后给我雇主化。”

他垂死挣扎:“明星不都有自己专业的化妆师的吗?”

“嗐,”她启封美妆硬纸袋,“我雇主不喜欢剧组里的化妆师,就逼了我花钱买化妆品学。”

妈的,又要被迫尝试着解锁一个技能。

不过不得不说,白姝是真豪气啊,一张黑卡里都不知道有多少钱。

想想白姝才十九岁,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名媛,勉强可以说是个小演员,但甚至连十八线都算不少,就有了这么一笔不小的金库。

啧,有个大老板做叔叔就是好。

就是有点奇怪,白姝看上去跟谢霁好像不是很亲的样子,基本也没见过他落脚白姝的房子。

难道是太忙了?

嗐,不管咋样,想想谢霁跟白姝都没有血缘关系,能这么好地保障她的物质条件已经是不错了。

阮渊眼瞅着时轶取出一块五彩缤纷的眼影盘,心就凉了一大截。

这些简直就是魔鬼配色!

“视频上说化妆前先要打底,”她摇了摇一瓶妆前乳,想了会把它丢到桌上,“就不给你打底了,直接化吧。”

他伸手过去:“我可以自己抹。”

不打底化妆,会给皮肤造成不容小觑的负担。

前世做各类化学实验的时候,他都有纪录过数据,所以对此比较了解。

“去,”时轶拍掉他的手,“别浪费钱。”

阮渊:“……”

本来以为是她懒,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因为抠。

“买化妆品的钱难道不是你雇主出的吗?”

“是啊,但是要记账的啊,”时轶挤出一泵粉底液在手背,“如果我用超度被她发现了,这些东西的钱就要从我工资里扣了,欧不对,我已经没有工资了,花呗还在时时刻刻教我做人。”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又补一句:“你懂那种有黑卡在手,但实际自己还是个穷逼的感受吗?”

他默了默:“我不打底了,哥哥你直接化吧。”

“这才乖嘛。”她用打湿的海绵往粉底液上蘸了蘸,二话不说就给他糊了一脸。

阮渊能感受到一张近似面具的僵硬感从脸颊上传来,嘴巴正要动动,就被时轶两指一并掐住了,“别动,一不小心涂歪了可咋办。”

他只好打手语比划出很干的意思。

她飞快瞄一眼,表情严穆,“干是正常的,因为我没给你打底。”

他觉得哪不对劲,但因着从没被化过妆也说不出来,只好心一横闭上了眼自发屏蔽掉一切感官。

时轶发现阮渊的嘴巴被自己掐成了个小黄鸭,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忍不住又捏了捏,嗯,很q弹的手感,像粉嫩嫩的草莓布丁,单看真想咬一口。

当然,她很有节操,顶多是过个手瘾就继续起了下一步骤。

粉底上完之后是各种化妆刷的涂涂抹抹。

然后画眉贴假睫毛。

阮渊感觉自己的眼睫毛都快被扯没了,几滴生理眼泪从眼角产了出来。

“乖乖,”时轶第一次看到弟崽子的眼泪,不禁有点唬,于是强迫自己放温柔动作,并凑过头去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吹了吹,哄起来,“马上就好了,小渊子最乖了,等会哥哥就给你买辣条吃。”

去她的辣条,他心想,可以在她脸上洒一波辣椒水吗?

见鬼,自己居然都被刺激出眼泪了。

但还是嗯一声:“要卫龙的,大包。”

“没问题,”时轶又吹了吹,这次是为了加速胶水的凝固,“不过作为你家长呢,我还是要说一句,辣条虽香,但也不要贪吃哦,对身体没啥好处的。”

贪吃你个大头鬼,阮渊在心里磨刀,要不是想装成正常小孩的样子,他会吃辣条?

对身体好不好,在这方面他懂的东西可比她多得多。

啊,也是奇了怪了,她好像总能轻而易举地戳到他的气点。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只想报复她一个人?

是了,一定是这样。

只有关注一个人,才会将那个人的所有事情放大。

所以,这都是正常现象,不必在意。

时轶拿起定妆散粉的盒子,晃了晃,果断也扔回了桌上。

能省的就都省掉,反正这个妆也不会持续超过五分钟的。

“好了,睁眼吧。”

阮渊缓缓抬起眼皮,直接和一面化妆镜对上。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旋即映入他震惊的眸子。

时轶心虚道:“比我之前那个魔鬼夜店妆还是要好看点的,至少能出去见见人。”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门在充血:就这还能出去见人?!

刀削似的一字眉,鼻梁处黑乎乎一片分不清光影的界限,再往下……

“这唇膏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她嫌弃地皱眉,“我原本觉得它会是很水润的那种车厘子色,结果怎么涂出来是死亡芭比粉?”

他嘴角狠狠一抽:亏她还知道有种口红色调是死亡芭比粉呢。

“是这个唇膏的原始颜色欺骗了我,一定不是我审美的问题,小渊子你要相信我。”时轶挽救起自己的颜面。

“那这个涂在我两颊上的……”

“是腮红。”她解释。

“好,腮红,”他吸口气含着怕晕厥,“为什么看上去是腮橘。”

“就、就那个专柜人员说这个腮红很适合青春靓丽的女孩子。”

第68章 最凶的拳,最精的画

阮渊不想说话了,只想起身去卸掉。

“欸!等等,让我尝试着再补救一下。”时轶硬是摁着他的肩,把他屁股重新跺回了椅面。

他犹如傀儡,又任由她折腾了半小时,眼里的死寂比以往更甚。

“不该啊……”时轶最后对着自己的杰作,嘴巴都快翘到天上,明显是很不满意。

“不该什么?”

“我不该化得这么烂。”

阮渊:呵——这男人未免太过没有自知之明。

“这是卸妆水,拿去洗了吧。”她最终放弃。

他这才走进厕所,丢了毛巾在池里溅出水花,开始一遍遍地搓。

等再次抬头的时候,澄净水珠涟过冰肌坠地,面上再无铅彩,也无情绪。

不过这种状态,在回到书房见到时轶的那一刻,又华丽丽地崩了。

只见她盘膝而坐,在他的素描本上有模有样地用彩铅勾画着什么。

他收敛脚步声靠近,往下移去视线,当即愣住。

是副他的彩铅人像。

栩栩如生,笔触细腻而轻盈,就连发丝都根根分明。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却空洞,真是像极了平日里他展示出来的样子。

完全不像是时轶这个野蛮之人能创造出来的。

“哥——”

时轶一个激灵扭过头:“你这是洗了多久?”

“不知道,哥哥你会画画?”

“嗯……”她犹豫了下,“自学成才。”

其实不然,实际上,时轶的妈妈是个高中美术老师,酷爱画画。

所以家里往往堆得不是时轶爸爸的各种拳击赛奖杯就是她的各种艺术大作。

耳濡目染之下加上点遗传天赋,时轶便能打最凶的拳,也能作最精工细笔的画。

不过后者,她几乎从未在外表现过。

这是因为,一个人但凡有一方面过于优秀,另一方面往往就没有机会得到展露,或者说,别人对此的兴趣就少了很多。

久而久之,时轶也就懒得跟别人提自己会画画这事了,甚至连自己都不把这技能当回事了。

“画的……很好。”这不是阮渊有意讨好,而是实话实话。

“我知道,”时轶也不客气照盘接收,只是在用橡皮擦去部分漏出的线条时表情费解,“不过我不懂,艺术难道不是相通的吗,但为什么我能画得很好,化妆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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