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16)

作者:榎月十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也真不知道原身这八年,到底是对他干了啥,才将他给毁成了这个德行。

但只要系统150没出来,那就证明这个世界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不管什么烂摊子,也就只能由她自己动手来收拾了。

阮渊沉头,脸颊上的梨涡慢慢闪现,指甲壳下的血色越发清晰。

“如果我不听话的话,那哥哥……你是不是还会继续打我呢?”

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等了又等,笑意稍僵,正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脑勺就被人用力捧住,继而额头顶住了某人的腹部,微陷了进去。

时轶的声音悬在他的头顶,闷闷地,似乎是从深海渡来,缓慢悠长。

“你为什么不哭?”

他浑身定住,不知道该如何解析这句突如其来的话。

哭?

哭是什么,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个情绪了。

“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该哭啊。”

她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道。

阮渊脑子一嗡,嘴角渐渐下垂,回归到了最自然的状态。

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该哭么……

可是上一世,小小的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迎接他的,却是更加凶猛的鞭挞啊。

骗子,这个男人又骗人。

时轶开始揉他柔软的头发,表现得虽然很生疏,但这已经是她最温柔的力道。

“以前我打你,是因为心里很烦很乱,所以对你的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但现在我醒悟了,是真的想要好好将你养大成人。

因此阮渊,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请放心做回去那个正常的、无忧无虑的小孩。

比如刚刚我打你了,如果你难受的话,就哭出来。”

她要教他,一步步地教。

从学会哭出来开始。

哭是一个人情绪的流通口,只要阮渊会哭了,心里至少就不会这么压抑了。

阮渊攥紧了她的衣服。

声音哑哑地,没有一丝颤腔,“我不会哭。”

“我知道,”时轶叹口气,“没事,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小渊子,我脾气不好,所以以后,还请多担待。”

多担待?

他眯起眸,脑子里霎时闪过了不少画面。

这个男人,卖掉他又抢回来;疗个伤态度恶劣;做个饭让他狂拉肚子……

在这些所谓甜枣的表面之下,藏的都是血淋淋的巴掌。

所以,这是时轶的最新玩法吗?

隐形家暴,比动手家暴来得更加能荼毒一个人。

过了会,阮渊慢慢从她腹前抽离,焉巴着小脑袋,轻言软语,少了一大半的丧气,“那我努力。”

努力表演,努力让你以为洗脑我成功了。

在背后,我却不会让你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等到最后撕开假面的时候,再将你狠狠践踏在地上,让你更加崩溃。

如此,我这一世重复乏味的人生,似乎就会有点乐趣了。

呵……那么骗子哥哥,以后还请多多担待啊……

时轶松口气。

此刻的阮渊,就有点他五岁的那味了。

还好还好,还算救得及时。

“那哥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他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闪烁,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克服心理障碍。

时轶二话不说,一口答应,“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得先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等你明天考完试,我们就搬家。”

“搬家?”阮渊愣了愣,“可是外面的房子租金很贵。”

“放心,我找了份新工作,马上就会有钱了。”

她心情愉快地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

果然,像阮渊这种正太长相,一软起来,就能让人舒服多了。

虽然没有美人对她的诱惑力大,但她也能相对温柔一点了。

第22章 Surprise啊,哥哥

晚九点过后。

肚子里一半烧烤已经消耗掉的时轶,开始替阮渊擦头发。

虽然他伤的是左手,不是什么常用手,但为了避免感染,她还是抢下了他的毛巾。

时轶第一次感觉自己操了老妈子的心。

还挺难得。

毕竟以前她老爹,可是完全放任她野蛮生长的。

就算胳膊脱臼了,她鬼哭狼嚎,他也只是小轶子小轶子地哄,实际行动却是半点没有的,关键时候还得等她老娘回来带她去医院。

还美曰其名,这叫培养耐痛程度。

因此,他也没少被自家老婆举着一锅铲子狂呼。

时轶从来没给旁人擦过头发。

毕竟母胎单身,父母又都有手有脚。

怕被水溅一脸,时轶后仰了脖子,才伸直胳膊从阮渊的头顶一路往下擦去。

一定的距离产生了一定的模糊感。

再加上常年练拳,时轶的手劲初始值就不小。

因此一套流程下来。

阮渊的耳垂都被搓得通红。

他隐忍地抓着自己的裤面,违心道,“谢谢哥哥。”

“咱哥俩有啥好客气的,”时轶扒拉了下他的头发,“走,去厕所我给你用吹风机再吹一下。”

因着营养不良,所以阮渊的细软头发有些毛躁打卷,摸起来手感就跟摸小时候隔壁邻居的洋娃娃一样,还挺有可塑性。

于是她不断变化着吹风机的角度,将他的头发吹出了各种奇异的造型。

一会小刺猬头,一会爆炸头,一会冲天炮……

阮渊站在镜子前,脸色似山雨欲来微微灰阴,不愿意抬眼。

每一分每一秒,从吹风机里探出来的暖风,都让他觉得羞愠。

两分钟后,时轶关了吹风机,将它放回原位。

然后回到房间,将床铺好,拍拍枕头,示意他过来,“早睡早起,明天好好考试,争取分到个好班!”

庆阳中学的摸底考试,不仅会淘汰差生,更会按成绩划分班级。

从一班到十班,里,阮渊哪怕是惨成那样了,还是照样考进了一班。

所以说大佬啊,天生这个脑子就是赢在起跑线的。

时轶因此对他能不能考上并不担心。

但装装样子还是有点必要的。

至少能证明自己对他还是上心的嘛。

阮渊默默脱掉鞋,光着脚丫蹭到这张床的内侧,然后贴着墙角拉好被子就闭了眼。

时轶躺在外侧,顺手将灯关了,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开始捏起今天干了不少活的胳膊。

不过捏着捏着,她就陷入了熟睡状态。

“呼……呼……”

鼾声渐起,腿也不老实了。

一个翻身。

“蒽!”

阮渊本来就没睡着,此刻被她一条长腿给压住了半边身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连睡觉都不放过他。

腿长了不起?

脚指头都快捅到他鼻子里了!

“哥哥?”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他,只有鼾声,还在长江后浪推前浪。

阮渊眼里闪过冷光。

两手扣住时轶的脚踝,猛地向上一推。

这下,不能将她疼醒,估计也能让她做个噩梦。

然,时轶韧性好得出奇。

哪怕那条腿都劈上了她的头顶,她也还是巍峨不动地继续酣睡。

阮渊:……

这男人到底在什么时候就成了练家子?

难道是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练的吗?

未知的事物,总是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好奇。

他不由屏住呼吸,悄悄撑起上半身,凑近了时轶的脸。

眉、眼、鼻、唇……

没有一处有异样。

还是这个男人,没有错。

她鼻尖的那颗痣更加能说明这一点。

至于性格,也没有太多变化,只不过是气场变强了,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凌人的霸道。

“死蚊子!找打!”

时轶觉得脸上怪痒的。

于是在迷迷糊糊中径直出手,猛地挥了一把空气。

然后掌心里就多了个柔软的物体。

完全没有思维,她顺手将那玩意压下去,然后一仰头,整个枕了过去。

“我压死你个死蚊子!”

时轶平生最恨的物种,除了蚊子,就没有之二。

关键这死东西还贼难打,一见光就跑没了。

于是在烦不胜烦之下,她便习惯了在夏天碰到啥玩意就死死压上去,绝对不给蚊子任何喘息的机会!

阮渊瞬间血脉逆流,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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