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周讨好的快速认错。
林郁时娇嗔的瞪他:“快点儿我饿死了。”
密闭的环境下氛围极好,好似接连几天不对劲的情绪从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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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城的天气都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晴朗起来。
阮秋跟宋寻止约了会,喜滋滋的陪林郁时去做水疗,中途秦月打来电话,得知她休假,两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
本来还想这秦月跟阮秋从前的朋友圈并未重合,所以两人可能还会有些认生。
但谁知道,林郁时路上堵了会儿车,等到水疗馆,就看见认生的两个已经坐在大厅内开始推杯换盏,隐隐有种一见如故的意味。
林郁时喘着气走近,瞧见两人后还愣了愣。
神色奇怪的说:“看不出来啊,这是喝上了?喝几杯了啊。”
阮秋拉着她的手坐下,笑着说:“你这朋友跟你一样有意思。”
“那可不。”
林郁时刚到,服务员就过来通知房间准备好,三人起身往室内走去。
瞧见林郁时今天格外活跃的情绪,阮秋贱兮兮的问:“你跟傅以周和好啦?”
“他俩吵架了?”秦月脱了外套好奇的凑过来。
阮秋摇头撇撇嘴:“昨天打视频的时候,看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秦月长臂一伸,拍拍她的肩膀说:“嗐,你别想太多,林郁时怎么可能舍得跟傅以周吵架,我告诉你就算是把她自己气死也不可能跟傅以周吵架。”
“为什么?”
秦月瞧了眼已经收拾好躺下的女人,一言难尽道:“这叫爱得深沉。”
“月姐言之有理。”阮秋像个狗腿子,点头附和。
技师的手艺很好,室内安神的香味飘散开来,林郁时没一会儿就有点困。她合上眼睛听见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迷迷糊糊的听了会儿,被阮秋的笑声惊醒。
林郁时啧了声,偏头说:“阮秋你知道你为什么追不上我哥吗?”
“昂?”阮秋下意识抬起头。
林郁时:“因为你太聒噪,安静点。”
小鸡仔阮秋终于规矩下来,可林郁时再闭眼,却是困意消散再也睡不着了。
秦月察觉,扭头看她:“我们刚才再聊星座。”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林郁时坐起身,面朝两人。
“办公室来了个小秘书,成天研究这个,我也就听了一嘴。”秦月扬扬下巴说:“你是天秤吧?”
林郁时无波无澜的嗯了声。
秦月说:“重度颜狗,选择困难症末期患者。”
“……”林郁时眨了下眼,感觉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见她表情变了变,秦月跟阮秋吐槽:“你知道我为什么跟她做闺蜜吗?就是初中那会儿我俩在服装店碰见,她在两条裙子选来选去决定不下来,最后我帮她选了。”
“直到后来,我问她是什么契机让她选择和我成为朋友,你猜她说什么?”
阮秋没忍住笑了:“她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秦月拍了下手掌对她竖起大拇指:“那会儿我真服了。”
冷不丁提起从前的事情,林郁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摸摸眼皮。
想到之前好像听傅以周说过他生日在六月,又问:“那双子呢?”
“谁双子?你男人?”秦月随口一问,没等她回答就说:“双子喜欢瞬息万变,不喜欢永恒,极具意象色彩的人。”
忽然想到,秦月笑了声说:“你男人这跟你职业还挺配啊。”
“……”林郁时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下:“无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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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林郁时刚打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傅以周吓了一大跳。
“你吓死我了,站这儿干嘛?”林郁时抚了抚心口。
傅以周懒散靠着门,垂眸盯着她:“跟你朋友出去好玩吗?”
“好玩啊。”
傅以周哦了声,转身走到沙发跟前面无表情的调电视:“也是,不好玩能玩到现在才回来,恐怕也是忘了家里还有个人呢吧。”
“神经病。”林郁时笑骂。
倒了杯水捧在手心暖手,她随口问:“下午吃的什么?”
“没吃。”傅以周继续嗓音淡淡。
林郁时撇撇嘴,起身去了厨房,看见垃圾桶里干干净净,扯开冰箱发现里面还有半袋拆开的面。嗤笑一声走出去,边走边说:“那面都快过期了,扔垃圾的时候怎么不把那个也扔了。”
“……”傅以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林郁时被逗笑,凑近戳戳他的嘴角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呦。”
傅以周抬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攥在掌心:“还行吧,也就一般般。”
“要死啊。”林郁时乐不可支,抠抠他的手心问:“你生日六月多少号呢?”
傅以周侧目看她:“九号,你要给我送惊喜吗?”
“想太多。”
林郁时往后靠了靠,小口抿水:“我就是想看看我们俩星座合不合。”
“你什么星座?”傅以周问。
林郁时瞄他:“天秤。”
“嗯,合不合?”傅以周又追问了一遍。
林郁时踢他一脚,没好气地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合不合,难道不合你就要原地死亡吗?”
被她这莫名其妙来的脾气噎住好半天,傅以周沉默片刻,翻出手机单手在上面敲敲点点。
半晌后才缓慢的想要扳回一局:“还说自己不爱钱,是想让我死了继承我的股份吗?那可能你要失望了,双子天秤生来一对儿。”
林郁时不信,偏过脸就要凑近:“我康康。”
“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傅以周曲起手指点点她的额角。
这事情被翻篇,林郁时抱着傅以周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忽然听他说:“我明天中午就要走了,想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我嫁给你难道是因为想要礼物吗?”
傅以周似笑非笑:“那是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是……”林郁时坐直身子,话到嘴边滚了又滚,最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因为我初恋娶了别的女人,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嫁给你。”
傅以周笑容再度失踪:“……”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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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就到出差这天。
傅以周在公司收拾文件,秘书忽然匆匆敲门而入。
“总监。”
“怎么了?”傅以周没抬眼。
秘书将平板递过去,压低声音说:“我查到二房最近在私下参与风投,但是账面上的钱却没动过。”
“那他哪里来的钱,总不能是挪用的公账吧。”傅以周拧眉,手指滑动平板。
秘书吸了口气:“有这个可能,这个项目他们盯有将近小半年,而且……其中的参与者有梁小姐的母亲。因为并非是什么显眼的名字,所以直到这次您让我查梁小姐,我才发现这个问题。”
傅以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抬头说:“你让那边跟进,不要打草惊蛇。”
“是。”秘书收回平板,犹豫后又问:“海外部刚刚打来电话,问您这次出差太太去吗?”
“她不……”
傅以周下意识的话刚说到一半,却又忽然卡住。
心思微动,抿了抿唇。
……
中午下班,傅以周直接开车回家。
客厅里面没人,他边脱大衣边往楼上衣帽间走。
刚走到一半,就听林郁时在里面碎碎念。
“得多拿两件衣服,国外也挺冷的。”
“胃药感冒药得备上。”
傅以周站在门口的拐角处,静静听着她的声音。
以前傅以周在海外部任职时,没有出差的机会,但是上大学后,每次回来周青偶尔会帮他料理这些,不过她更多的心思都在傅胥身上。
还没收回思绪,林郁时就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看见他脚步一顿:“你怎么回来了?”
“嗯,回来有点事情。”
林郁时明了,加快手上的动作说:“那你等会儿,东西都快装好了,等会儿我给你说我都装在哪里的,免得你到时候找不到。”
“阿时。”傅以周握住她的手腕。
林郁时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回头眨眼:“怎么了?”
“我回来,是因为有人忘了带。”傅以周低头看着她,嘴角带着笑。
林郁时怔忡:“你说……”
吻落下来,他松开林郁时的手捧住她的脸,厮磨着唇角,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