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热吻(27)

林郁时被他这笑容看的发憷, 眉心紧拧着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我这未婚妻虽然有时候歪理一套套的, 但说起话来偶尔倒是让人佩服。”傅以周轻轻哼笑,没再将话放在这上头, 扯开话题道:“你最近还有什么安排吗?”

“这周末有个画展我得去看看, 怎么了?”

傅以周手指摩擦着方向盘, 缓声说:“拍婚纱照呢,忘了。”

林郁时眼皮轻颤,眸子里面亮起星星, 偏头看他:“什么时候呀?”

“到时候我来接你。”

-

筹备婚礼的日子过得很快。

周末, 林郁时刚从画展出来, 就看见傅以周在大门口停的车。

她弯着嘴角双手背后走到车前, 弯腰敲敲窗户, 等到傅以周降下车窗,林郁时才慢悠悠地说:“傅三少怎么来了啊,在这儿等人?”

“是啊。”傅以周推开车门,跟上她的戏:“我来接未婚妻下班。”

林郁时笑得眯起眼:“未婚妻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出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傅以周扯扯嘴角。

绕过车头,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示意林郁时上车。

可谁知这人戏份不断,手指刚碰上车窗,忽然像受惊般的缩回手,歉意道:“哎呀, 副驾驶是不是只能坐你妈妈和你老婆啊,我要是坐上去了是不是得挨打。”

傅以周配合的实在无聊,终于忍不住推了人一把。

“你谁敢打, 我未婚妻又不是拼命三姐,行了别演了。”

看着人安全坐上副驾的位置,傅以周这才道:“成天戏精附身,配合配合你见好就收吧,小姑娘怎么还给根杆顺着往上爬呢。”

林郁时被他推得愣了下,忽然炸毛:“傅以周你这样是很难讨到女朋友的。”

“嗯。”傅以周砰的一声甩上门,百无聊赖道:“我不需要女朋友。”

“有个老婆已经够了,我欲/望可没那么强烈。”

“……”

“?”

林郁时傻眼,谁跟他探讨这个了。

小嘴一张,还想再逼逼些什么,就看见傅以周反手从中控台上翻出张贴纸适时地递给她。

林郁时犹疑未定的接过来。

A4贴纸上,印着粉色字体——老婆专座。

见到这东西林郁时心里梗了梗,刚才还想在说的话此时便说不出来了,不知为何,又有些无名的感动,她扁了扁嘴小声问:“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贴上吧。”傅以周抽空扫她一眼,“不是副驾驶专属位置吗。”

前几天陪傅梨去4S店提车,那店主跟傅梨相熟,随手送了她好些车上的贴纸。将傅梨送回家,分开前她硬是给傅以周塞了好几张,说他那张嘴不会说话,可以拿这个哄哄林郁时。

这会儿瞧见林郁时惊喜的表情,傅以周到觉得傅梨说的没错。

林郁时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摸了摸,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这东西,又担心道:“可是你不会被你的朋友们笑话吗?”

“笑话什么?”傅以周不明白她的脑回路,直截了当的说:“我又不是只有这一辆车,去见他们的时候换个车开不就行了。”

林郁时:“……?”

深吸一口气,喉咙里面险些咳出老血:“那你这不就是应付我吗。”

傅以周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

余光扫过闷闷不乐的林郁时,想说什么,却又抿抿唇角低声绕开话题:“想吃饭吗?等会拍婚纱照可能会比较累,时间也挺长的,我怕你坚持不住。”

“我不太饿。”林郁时垂眼翻手机,缓出口气说:“直接过去吧,我晚上还有事儿。”

傅以周听她坚持,也就没再勉强。

本来以为这事情缓缓也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林郁时气性极大,婚纱照拍完,她给傅以周打了个招呼就坐秦月的车离开了后海。

后面一连多日,也不知林郁时是还没有消气还是怎么,傅以周工作也实在忙,没空联系她,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婚礼正宴在27号。

头天晚上,秦月给林郁时办了个单身party。

平时关系好的一众小姐妹全部到场,傅以宣为了尽兴,今夜酒吧二楼都清了场,剩下的都是老熟人。

林郁时被秦月拉着坐下,她仰头问:“干嘛?”

“还能干嘛,姐妹你明儿就结婚了啊。”秦月看起来很高兴,起了瓶啤酒递给林郁时说:“喝啊,不醉不归,最后一个单身夜了。”

林郁时没好气地接过,翻了个白眼说:“喝什么啊喝,我妈今下午刚给我说要我今晚早点睡。”

“别啊,好不容易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聚,你干什么扫兴。”

秦月话说完,就看见傅以宣落座在旁边,赶紧问:“是不是啊傅以宣。”

“嗯。”傅以宣今夜难得的话少,他笑了笑:“喝尽兴。”

林郁时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这两个人,抿抿唇问:“傅以宣,你不对劲啊。”

傅以宣抬眼,恍惚的灯光中他的视线里闪着不明的光,林郁时看得心悸,还想要在追问几句,就听见有人喊他。傅以周敛起面上的情绪,起身揉了把林郁时的头发。

“我没事,你好好玩。”

说完,傅以宣转身朝那边走去。

林郁时这几天忙着赶画稿,上个月要交稿的画一直因为有事情忙,以至于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听着舞池里躁动的音乐,她捧着酒杯喝了几口。

这酒度数不高,后来又有调酒师给林郁时送来了杯酒,小口抿下,脸颊缓缓浮上热意,视线尽头的秦月也有些花眼。她揉揉脸,正要起身时蒋玉竹的电话打来。

接通问了几句,蒋玉竹倒也没说什么,只叮咛她早点回家。

察觉到自己有些醉了,林郁时扯扯秦月的衣服,拉着她小声说:“你们先玩,我有点醉了就回去了。”

“不是吧。”秦月明显被惊到,看了眼时间说:“这才九点多时间还早啊。”

林郁时眨眨眼睛,搂着她的脖子:“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你好好玩,我走了啊。”

“你一个人下去行吗?”秦月看着她起身。

林郁时晃晃头,低头翻着手机通讯录说:“可以,我给傅以周打电话。”

闻言,秦月起哄的笑了声:“这有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行了吧你。”林郁时抄起旁边的水瓶灌了口,清醒清醒后瞪她一眼:“胡说八道的,我走了。”

推门的时候正好把电话给傅以周打过去。

刚走在楼梯口,对方就接通了。

她眯了下眼睛笑:“电话接的这么利索啊。”

“怎么了?”傅以周话音刚落,就听见她那头喧嚣的歌舞声,顿了顿又说:“喝醉酒了?”

林郁时扶着门框站稳,吹吹冷风脑子清明不少:“你怎么知道。”

傅以周合上文件穿好衣服,摸来车钥匙离开办公室,边走边说:“刚才堂哥打电话了,我本来打算等会儿离开公司的时候再联系你。”

“嗯。”林郁时往前走了几步,偏着身子脑袋抵在树干上,轻声撒娇:“傅以周,我有点醉了。”

傅以周拧车钥匙的手稍停,嗓音含笑道:“猜到了。”

“你要是没醉,应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林郁时哼哼两声,像是被宠坏的小公主:“你还知道我生气呢,那你……那你怎么不哄哄我。”

“怎么哄?”傅以周的声音夹杂在呼呼的风声里,略带沙哑,却又与平日不同的温柔。

林郁时这会儿酒的后劲上来,说话也没了顾忌:“我这么好哄,你抱抱我,亲亲我,再说几句好话给我服个软我不是就原谅你了嘛。”

“下次注意。”

傅以周打转方向盘,说得随意,意识到后又加了句:“林郁时,还能走路吗?别站在黑的地方,往前面走几步,到路边来,站在我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哪里是你一眼能看见的地方。”林郁时小声嘀咕。

她穿着高跟鞋极其不便,还没走两步,鞋跟就陷入了下水道的缝隙里。她咦了声,惊奇的低头去看,用力往上拔了几下却只将自己的脚解脱出来。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被抓住了呢。”林郁时蹲下去,抓着鞋后跟使劲扯。

傅以周听见电话这边的动静,拧眉问:“怎么了?”

“林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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