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男人是疯子?莫朗月想要将他推离,却被他抢先一步紧紧抱在怀里:“我知道,你将曾经的一切都忘了,也忘记年少时候的誓言。但那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找到你了,再也不会……不会同你分离。”
分离?什么分离?莫朗月惊愕到极点,他虽然喜欢男人,可在他的影响力并没有和那个男人许什么山盟海誓,而且……唔!温柔的吻徐徐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令他无法顺利思考,继而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之内。
☆、犹在梦中
天刚晓明,床上纠缠的身影才不舍地分离开。何沐凛轻柔地亲吻着仍在沉睡地莫朗月,随后将他横抱进入洗浴室彻底清洗一番,将他今日要穿的衣物细细地套在他身上,再将他抱到餐厅,为他煮好早饭。
香甜的红菜汤唤醒莫朗月昏沉的脑袋,他半眯着双眼看向在厨房内忙来忙去的男人,愈发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明明他只是又一次“离家出走”而已,怎么会莫名其妙捡了个男人回家,而且还和这个男人做了那种事儿?虽说他不太讨厌,但也并不喜欢。
以前,他常常嘲笑那些喜欢玩一夜情的家伙,认为他们都是些不负责的垃圾,因此还被他那些朋友嘲笑,说他是身体活在二十一世纪,心却还在数百年前。为此,他还差点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大吵一架,不过也很快和好,俩人对此都没有多说什么。
这才过去多久,他这个一向排斥这种事儿的人,竟然会在某一天也玩起这种把戏,还是同一个来意不明,身份也不明的醉酒的家伙,说出去恐怕要将他那些损友的牙都要笑掉。这让他这个养尊处优的莫二少如何自处?他还是去买块冻豆腐撞死比较好!
不,不对,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怪那个家伙!莫朗月直起身子,双眼像探照灯一样牢牢地盯着依旧在忙碌地身影,看样子好像想用目光将他周身烧出一百个大洞来。
其实……也不能只怪他……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将头搁在饭桌上一脸的欲哭无泪。他昨夜就应该将这可恶地家伙丢在大马路上任由他睡去,说不定还比现在松快很多,但若是这样做,他又有些于心不忍。没办法,虽让他就是这样一个心善地好人呢?
可老做善心人只会使得某人变本加厉,待会儿还是跟他说清楚,赔偿金他不要了,让他有多远边走多远,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趁着何沐凛端来早饭的时间,他愤然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做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去又被他眼中深藏的情意灼伤心房,将头偏离些许避开他过于灼人的视线:“何先生,看在你好心为我做了一顿早饭的恩情上,我决定不用你赔偿我的修车费。至于……昨夜的一切就请你淡忘吧,还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沐凛端着托盘的手不受控制地颤动着,他双眼泛起水花,动情地说:“小月儿,这是要赶我走么?我……我的存在就这般令你不堪?”
“我并不是要赶你走,而是……”等等,小月儿?莫朗月被这女性化地称呼雷得不清,且他怎么知晓自己地名字里有个“月”字?昨晚的那张名片应该还没来得及递给他。他就晕倒在自己怀里,然后……然后他就没太多印象了……
难道是这家伙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莫朗月身形摇晃着站立不稳,何沐凛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猛地将他抱在怀里:“月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我昨晚……”
“你闭嘴!”莫朗月烦躁地揉着眉心,他感到某人地手正在不受控制地抚摸他的腰际,强压住内心澎湃的怒火:“何先生,昨夜的事儿我也不打算再计较,现在只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何沐凛左手不安分地抚弄着他的腰际,暗自回味着昨夜的销魂经历,一点儿也没注意莫朗月的面色都快变成锅底色。
“这件事非常,非常简单。”莫朗月一边说,一边伸手将他半抱在怀里,而后慢步朝着门口行去。他的意图很快被何沐凛觉察,他一把掐住莫朗月腰际的软肉,接着反手将他扛在肩上,再将他送回到餐桌旁,舀起一勺红菜汤喂到他唇边:“‘小月亮……,张嘴。不吃饭可不是乖宝宝,有什么都等吃完饭再说。”
这次的称呼终算稍微正常了点,可莫朗月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闭紧双唇,同时将头高高扬起,想要彻底避开某人献殷勤的举动。
“哎……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不可爱……”
何沐凛叹息着低下头,沿着他修长的颈线温柔地舔舐着,直至他经受不住,低下头想要推开他。趁这个功夫,他当机立断将早已温热的红菜汤喂入他的口中。
“咳咳……你,你这个!”莫朗月面色绯红,双眼也因呛咳泛起水光:“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子’,你就不怕我将你打出去?”
闻言,何沐凛轻笑着活动下手腕,伸出舌头将沾在衣袖上的红菜汤舔舐干净:“因为我的体力要比‘小月亮’你好太多,昨夜……你不是充分地感受到了这点么?”
他不提昨夜倒还好,一提起作业的事儿,莫朗月心中火起更盛。他猛地挣脱他的束缚,反身一觉揣在他身上。何沐林一时不察被他踹到一旁,他堪堪站直身体,目视着怒气冲冲的莫朗月笑得温柔:“‘小月亮’你这般生气,难道是昨夜不够舒服?那这样的话,我回去一定好好研究下,保证下次……”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莫朗月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好啊,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没‘下次’!”说这,他又抬脚朝他踢去,可这次却被他闪身避过,且被他很快还击回去,力道之大令莫朗月有些怔然。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没想到力气这么大,看样子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这般想着,他瞬间放柔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你这人真够不讲道理的,昨夜你对我作出那档子事来,难道还想温温柔柔地对你,那我成什么了?”
他……他好想吐啊,一个高挺帅气的美男子竟然有一天要对着另一个像个女人似的搔首弄姿,怎么想怎令他难受。但是……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我……昨夜的事儿是我……是我唐突了,但那也只是因为……”何沐凛双眼尽是柔情,“你太令我心动,我情不自禁就……抱歉,下次定会经过你的同意再……”
还……还有下次?莫朗月感觉自己几将晕倒,他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恢复笑脸的何沐凛:“何……何先生,昨夜的一切已然是个错误,你为何不讲这个错误及时终止,还期盼着……期盼着下一回?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太过在意这种事儿?”
听得此言,何沐凛面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恢复昨夜他们“初相识”的客套模样。他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小心翼翼地在莫朗月面前展开:“这是昨夜莫先生同我签订的合约,上面有您的亲笔签名,从法律意义上,它已经生效了。如若你反悔的话,可是要赔偿我很多东西的。”
谁知莫朗月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一只手还不停地挠着后脑勺:“合约?我什么时候在哪里同你签的合约?”
何沐凛看着他呆呆的模样,心情顿时转好,接着笑眯眯地吐出两个字:“卧室。”
这两个字像炸弹一般,将莫朗月原本就乱哄哄的脑子搅得更加浑浊。他猛然坐回到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何沐凛将他摆弄过来,摆弄过去,再将他一把横抱在怀里下楼开车,直至将他送到办公室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哎……”
等过他彻底回神时,已然在办公室内枯坐了接近两个小时。在这争他分夺他命的近两个小时里,他脑子里像是在看电影般,不停地闪过从昨夜开始的种种,不知一向雷厉风行的自己怎就莫名其妙地栽倒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还签下长达三年的合住协议。若是拒不执行,对方一个翻脸无情将他告到法庭里,那他的景况不久更糟糕了吗?
说来说去,说去说来,还不是该怪他不该一时好心,捡了一个“地痞流氓”毁他一世清誉……若是昨天没脑子法人跑到大街上露宿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惹上这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