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徐谦抬眼看向他,目光炽热烫人,勾魂摄魄一般,他慷慨的容纳他,也毫不客气的侵入他。干燥的手指蛮横的开拓进去,与前方的爽快形成鲜明对比。商岳恍有种谢徐谦是在跟他撒气的错觉,他忍着快意和痛楚,颤声哄道,“太刺激了阿谦,轻一点,轻一点……”
深喉的胁迫下,商岳射在谢徐谦嘴里,又被拉着跪坐在他腿上,穴里的手指愈见恶劣的抠挖着。商岳茫然贴在谢徐谦耳边难耐呻吟,然后听见皮带解开的轻响和低沉惹火的引诱,“宝贝,坐上来。”
商岳确定他是在拿他撒气了,至少是故意在为难他。他别无选择,只好照办地攀着谢徐谦的肩膀沉身往下,将那根最善于折磨又最懂得取悦的东西吃进身体里。
好大,好烫,又凶又猛。
“啊……你,谁惹你了……唔!”
委屈的控诉被封进沾满自己精液的吻里,谢徐谦挺胯深顶,逼得商岳在他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血腥甜味蔓延开,商岳趁机躲开,又讨好去亲谢徐谦的眼睛、鼻梁、嘴角。
“阿谦我疼,疼……让我来……听话,啊哈……”
如此温顺的纵容终于起了效用,谢徐谦交出主动权,抚摸着商岳的背脊说道,“Sorry.”
商岳缓了了口气,放软腰身动作起来,“嗯……做完再跟你算账……”
谢徐谦承认自己失态了,从知道商岳否决了《异乡人》开始。
他心起一股无名火,像是在恼商岳没能跟他心有灵犀,又像是疑惑他怎会放开这样好的剧本。也许,他并不真的那么了解他?又或者,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眼光和判断?
谢徐谦在看完剧本后就计划要主动联系制作方,经纪人却告诉他《异乡人》的导演、也就是编剧洪述,早已递来了剧本,说温临一角就是为他所写的。只不过谢徐谦懒得拍戏已久,又因题材如此,经纪人才没吱声,哪想到他会在商岳这边看见。
今天的饭局就是与洪述见面,说来他也是行内声名显赫的人物,几年前因为些私事沉寂至今,以至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封镜退隐。尽管已得知商岳的决定,谢徐谦仍是应下出演温临一角,他实在舍不得这样好的故事,也不预备错过如此难得与商岳合作的机会。
谢徐谦丝毫不担心商岳是否能拿下闵诚一角,不止因为他清楚商岳的实力,更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任何技巧都无法与真正相爱、且亲密陪伴了数年的默契相比,不会有人比他们更适合演出这个故事,也不会有人比他们演得更好。
谢徐谦考虑的是如何才能百分百说服商岳改变主意,既不能让他觉得勉强或不快,也不能让他对卢森的工作产生怀疑。
所幸商岳心软,这么多年来,谢徐谦就捏着他这一个弱点占了不知多少便宜。尤其到了今时今日,他爱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
出发点和目的都是好的,耍点心机又怎样呢?
“说吧,什么事?解释得我不满意,你就去客房睡。”
商岳冷着张脸,却端来杯热牛奶。他从小就见惯妈妈拿热牛奶给爸爸醒酒,这是他所知不多的照顾人的知识,只是以往都没机会在谢徐谦面前运用。
“牛奶?”
谢徐谦没有伸手,商岳执意递到他手里。
“解酒的,也会比较好睡。”
“跟你一起我有什么不好睡的?”
“那就要看你解释得怎么样了!”
谢徐谦放下杯子,“牛奶……我好像已经喝过了。”
“……喂!”
商岳愣了愣反应过来,作势要走,却被谢徐谦拉进怀里。
“好了,我认真跟你说。”
“你最好认真说!”
“嗯,认真说。”谢徐谦深吸一进口气,神情严肃起来,“宝贝,如果我有比较大尺度的戏要拍,你会不会介意?”
“……”商岳没想到是这个,也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竟答不上话。
他们同样是演员,拍戏是他们的工作,任何内容只要合理就应当履行。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都是假的。
可商岳看着谢徐谦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不介意来。
他问自己,要让别人去抚摸他,亲吻他吗?舍得吗?
“什么戏?”
片刻沉默后,商岳问道。
谢徐谦答,“是很好的剧本,很好的角色,导演也是我一直希望合作的,我实在舍不得拒绝。”
“……那,是多大的尺度?”
“大约,是国内不能上映的尺度。”
“……”
“而且是同志题材。”
“……”
商岳迟疑无话,良久才道,“明白,你想演就演,最多我不看。”
谢徐谦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别这样,宝贝。”
商岳没有接话。
谢徐谦继续说道,“如果我确定接下来,可能会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跟你分开。毕竟,拍这种戏是不能分心的。”
商岳这才听懂,不由火大起来,“你已经接了,现在是来通知我的。”
“不要生气。”
“已经生气了。”
“宝贝,你没有看到剧本,如果你看到你会跟我一样。其实我很希望你去试试另一个角色,但,我知道,我不能干涉你的工作。”
谢徐谦言词恳切,听得商岳只能暗骂自己毫不专业,他深吸进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这么感情用事,压下所有不该有的坏情绪,顺着谢徐谦的话说道,“什么戏这么厉害,说来听听?”
谢徐谦笑了,起身拿来电脑,把剧本点开递到商岳面前。
“你看看。”
“……异、乡、人……”
“我演温临。”
——TBC
作者说:60章爆字数撒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2021平安顺遂,love you all
第61章 暗流
商岳想了整整一晚,想得心酸牙痒,硬生生捱到天亮。
先前看剧本时商岳就有困惑,不知什么样的演员才衬得上温临这个角色。他从没往谢徐谦身上想过,此刻却有了鲜活形象印在脑中——没有人比谢徐谦更适合了,简直就像专程为他所创作的一样。
辗转思量期间,“接受谢徐谦与他人亲密做戏”的困扰很快就被忽略,相比“与谢徐谦搭档出演情侣”的诱惑,那一点有损专业态度的困扰根本就算不上困扰。像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如若错过,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他们是演员,演出的是故事的悲欢离合,传达的是角色的好恶与取舍。而做到谢徐谦这样成就的演员,就还需要为观众多演出一个他们理想中追逐的、虚伪的个人形象。无论剧本内外,只要在镜前,就没有自我可言。无论多么标榜“真性情”的演员,或说是艺人,至多能做到的是给观众以真诚,绝非真实。
真实不一定难堪,但一定不够美好。
就比如,观众钟爱谢徐谦多情公子的形象,谢徐谦戏里戏外就都做足一副游戏人间的姿态。即便调侃他风流放浪男女通吃风流,谢徐谦也毫不介意,还常与媒体说笑给够素材让观众发挥想象。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希望,或接受谢徐谦去演同志。网络上那些拿文艺作品来虚构和意淫美好的看客是不能代表市场的,更不能作为社会容纳度的证据。
个中道理谢徐谦不会不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来,饶是他有无数八卦传闻,取向谜题也被当作老梗,却没有留下哪怕丝毫经得起推敲的线索。
正因如此,商岳才没想过谢徐谦来演温临,谁曾想,却是谢徐谦来演温临。
这基本就是在宣布,他真的要走了,他将不再为他们演出。
商岳转头看向熟睡的谢徐谦,忍不住心揪起来,却分不清是伤感还是惋惜还是忧虑。他不知道谢徐谦的决定里有否自己的影响,他不希望如此,他害怕如此。
“阿谦。”
商岳推了谢徐谦一把,谢徐谦闭着眼揽住商岳的腰,懒洋洋嗯了声算是回应。商岳却不知该怎么去问,甚至问或不问。
谢徐谦等了一会儿未见回音,睁开眼睛微笑着看他,“想做?”
商岳翻了个白眼,呛道,“酒还没醒是吧?”
谢徐谦长腿一伸搭到商岳身上,树懒般把人抱进怀里,“酒醒了就不能做啊?”
商岳绷着冷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