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季北勾唇。
宋烟突然想到什么，“沈季北, 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她拿出自己包里的小本本, 上面记录的都是法语的一些复杂语句形式，“沈老师, 这些都是我存了很久的问题, 给我讲讲吧。”
宋烟知道最近沈季北在外很忙, 没太好意思打扰他。这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出差了, 只能趁这个机会问了。
宋烟乖巧的把自己的小本本双手捧到沈季北眼前。
沈季北摸了摸高挺的鼻尖，在属于两个人约会的时间, 问学习上的问题。
恐怕也只有她宋烟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在看到宋烟赤诚的眸光时，沈季北拒绝不了，也没想过要拒绝。
沈季北接过她的小本本，盯着好几页的问题, 找了个灯光比较亮的地方讲给她听，用她可爱的笔，帮她做笔记。
宋烟听得十分认真，自己也在用手机做笔记。
“冷吧。”沈季北从她的小 * 本本中抬头, 看着眼前的两只小耳朵红红的小丫头。
宋烟此时此刻都在专注的听知识点，没太注意冷不冷的问题，被沈季北这么一问，好像是有点冷，她点了点头。
“进来。”沈季北掀开他风衣的一边，“这样讲，你不但不会冷，还会听得更清晰。”
“......”宋烟脸颊爬了一丝红润，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周围还时不时有人路过，她有点做不到。
“不想听剩余的知识点了？你不过来，那我不讲了。”沈季北做了个合本本的动作。
宋烟没再考虑那么多了，人忽地一下就钻进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和身体很暖和没错，可是宋烟完全没心思听了，鼻息里都是他身上淡淡地薄荷味。
尽管沈季北没什么变化，还是继续认真的跟她讲，甚至小本本就搁在她眼前。
可是，宋烟听沈季北的声音怎么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这会，他的嗓音低沉中夹杂着诱人的嘶哑。
尤其，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的是他喉结的线条，立体的下颌线都尽收她眼瞳里。
他的声线很低，讲话时喉结上下微微滑动，怎么看怎么都是诱惑。
像个妖精似的。
宋烟心思缥缈，心尖儿颤了颤还跳动厉害。
甚至都有种想要踮起脚尖吻他喉结的冲动，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种浓浓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宋烟用了好大会功夫才回归正常，认真听讲。
沈某人偏偏就不让她得逞，嗓音诱人也就算了，气息还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游走。
宋烟完全已经没心思听他讲什么了，她有点恼，推开他，鼓着小脸看他，“沈季北，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沈季北一脸无辜。
宋烟很委屈，有苦难言，沈季北笑了笑，“勾.引你么？”
“......”宋烟。
沈季北眼角上挑，薄唇沾染着笑，“我要真的会勾.引，不至于二十多年没交往对象，是也不是。公认的不近女色。”
“......”
是的，刚跟沈季北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认为。可实际现在的他，根本不是！
总是有事没事就占她便宜。
不近女色都是这样的么？
“不理你了。”她说不过他。在这种感情上面，她一点经验也没有，一片空白，甚至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尤其是在面对沈季北这种工于心计的男人，她完全是一败涂地。
他就是个又腹黑又有心机的男人。
怎么都不会是他的错。
沈季北望着离他远远的人，无声叹息，女朋友太爱学习。
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鱼儿还不上钩。
还能克制得了，他以为刚刚那刻，宋烟必然招架不住了。他没指望对于男女感情上的事情一片空白，甚至可有可无的宋烟。会对他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想法，但至少会主动亲吻他。
哪知人家推开他了，还不怕冷的趴在花坛上记笔记。
沈季北求而 * 不得，心有不爽。
“烟烟。”他站在她身后喊她。
“嗯？”宋烟偏头看他，沈季北此时在她身后，而他的身后有一盏路灯，他身材挺阔，路灯的光从他耳边逆向照射着她，她眯眼看他。
“我想再尝一尝奶茶。”双手抄着兜的他，微微弯腰在她身后，声音格外温柔。
“啊，我已经喝完了呀。要不，等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一杯吧。”宋烟把刚才沈季北的那些举动抛在脑后，她小本子上的题他基本讲完了，没讲的也给她标注了语法，答谢一下沈老师是应该的。
沈季北没回她，从她身后弯腰而至，贴近她的身体，两手分别搭在她身侧的花坛上，“不用了，我自己来取。”
“唔——”
宋烟还没反应过来，沈季北已经精准的含住了她的唇，大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一寸一寸温柔索取。
宋烟一双清眸瞪得大大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不愿意吻我，只能我来了。”唇齿相依间，沈季北沙哑着嗓音出声，还浅着一丝笑意。
“......”
还说之前不是勾.引她，承认了吧。
呵——男人。
沈季北齿间溢着笑，“抱歉啊，情难自控。忘记了，我们还不是恋人。不能随时想要亲吻就亲吻，下次我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宋烟。
“哦，未来就是了，先练习一下。”沈季北全程自问自答，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满足的放开她，拉她起来，“你要是觉得这样的练习是多余的。嗯，可以提前结束。我没意见的。”
“......”又来试探了。
之后，宋烟几乎是仓皇落逃的上了沈季北停在不远处的车。
在送她回医院的路上，她基本都是离沈季北远远的。
沈季北心情倒是不错，单手支着头，唇边一直都有笑意。
从沈季北车上下来，宋烟几乎双手抱着球杆包冲进医院大门的。
沈季北看她离开的身影，眼眸温柔，低声笑了笑，等到宋烟进去了一会，沈季北才示意司机驱车离开。
*
沈季北车还没驱进别院，便已经从外瞧着客厅里的灯还很亮，不用想也知道家里那位老头儿正在等他。
沈季北从车上下来，一件外套搭在臂弯上，步伐稳重的往屋里走去。
滴滴滴修长色手指输了密码进门，迎头而来就是一个不明飞行物——烟灰缸。
好在沈季北早有准备，侧身轻轻松松的躲开。
“你这趟航班是设置了航空跳伞运动么。这个点，国际航班都该落地了。”沈淮培一脸嫌弃的哼了声。
沈季北在沈淮培对面沙发坐下，“您不是收到了我发来的照片么，回来第一时间，当然是先去看女朋友。”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会改变我的想法了？”沈淮培气不打一处来。
沈季北淡声道，“改变不了我也没办法，你执意如此，这张照片，这次出现在你面前，下次这种类似的照片 * 出现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这是说的人话吗？正儿八经的红根之后，再怎么也比你外面那个女人强。你要是敢用这种方式对她，沈季北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沈委员长，是你先不尊重我喜欢的人。你没见过她之前就凭借自己的感觉，就给她判刑了，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
沈淮培没吭声，瞧了一眼沈季北醒目的唇印，眼睛痛，咬牙切齿的丢出一句话，“形骸放浪！沈季北什么时候你也如此不堪了！”
沈季北态度不错，嘴角还有一丝笑意，“我怎么就不堪了？我跟烟烟是男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做任何事都不过分。”
也就是这个笑意，在沈淮培眼里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他垮下脸，“男女朋友？我同意了。你在这里弄这么碍眼的东西，兴风作浪，搞得自己有多不情愿，多了不起！瞧瞧你这德行，人家妮妮还看不上你了。我现在都瞧不上你！”
“那正好，彼此彼此，我也瞧不上她。”沈季北没所谓。
“你说的是人话吗？妮妮怎么了，你见都没见过她本人，就瞧不上了？”沈淮培嗓门大了起来，红了眼。
“这不，跟你现学的。”沈季北淡声回。
“......”沈淮培多话没说，抄起一本书握在手里。
沈季北瞧着那厚厚一本书，不出意外，他家小老头手里这本书，是为了方便随时打他。只要他在多说一句，只怕就向他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