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番外(5)

作者:第一只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多时,窗户打开了,帘子放下了,文晚晚陪女人坐在帐子里,轻声细语说道:“嫂子的脉弦沉细,舌苔薄白发干,这是头风,我虽然不会开方,却能按摩针灸,暂时缓解,嫂子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就试着给你按按?”

女人立刻道:“你按吧!”

文晚晚盘腿坐在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撩起来一摸,左脑后疙疙瘩瘩,都是虬结的经络,文晚晚上手按了一下,女人立刻叫起来:“疼!”

“嫂子忍着点,你这边鼓了一个大包,经络不通,等我给揉开了,你就能松快点。”文晚晚安慰着,手下却毫不留情,摸着经络的走向,重重地又揉了几下。

女人长一声短一声地叫起疼来,男人在帐子外头急得团团转,正想问时,忽听女人咦了一声,道:“眼不花了!”

男人心中一喜,耐住性子等了起来,又过了一阵子,就听文晚晚在里头说道:“大哥,能不能给我找几根针灸用的针?我给嫂子扎一扎,也能止疼。”

“我这就去借!”男人拔腿就跑。

帐子里头,女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惊喜地:“左边头一下子就轻了!”

“我这就给你按右边,”文晚晚自己也觉得诧异,道,“嫂子忍着点疼,你右边堵得更严重。”

这按摩针灸,完全是出于本能,就连脉象舌苔,也都是脱口而出,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学过医术,却本能地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七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这些?

文晚晚继续按着,女人一边叫疼,一边跟她聊天:“姑娘看着脸生,不是本地人吧?”

“原是过来投靠亲戚的,”文晚晚留了个心眼,没有全说,“结果亲戚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想先赁间房子住下,慢慢打听。”

“我男人姓郭,行三,我姓张,我们两口子就是干牙行生意的,”女人这会子头疼已经好了大半,舌头也不麻了,欢天喜地,“租房子买房子,买使唤丫头,找长工短工,我们都干,姑娘贵姓?你找房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绝对给你挑最合心的,只交租金,介绍钱我们一文不要!”

两炷香后,郭张氏眉心处扎着两根银针,拉着文晚晚的手一个劲儿地向郭三夸赞:“多亏了文家妹子,我这头疼病犯过多少回了,从来没有好得这么快的!当家的,文家妹子来投亲没找到人,想赁房子,咱们可得好好给妹子找一个合心的!”

“好说好说,”郭三满脸都是笑,“文姑娘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安全,干净,便宜。”文晚晚也笑,“我的盘缠半路上弄丢了,越便宜越好。”

郭三两口子对望一眼,郭张氏道:“妹子,你要是手头不宽裕的话,我手上有一院房子不要钱借给你住,那家主人是个单身汉,前阵子出门跑买卖了,托我们两口子替他看房子,里头东西都是全的,只是这房子有一个极不好的地方,我先跟妹子说清楚,妹子再决定住不住。”

文晚晚再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奇遇,连忙站起来福了一福,道:“我先谢谢嫂子了!”

“别跟我客气。”郭张氏拉她坐下,脸上就有点担忧,“那房子间壁的紧邻居王婆跟她儿子王虎,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尤其那个王虎,他在赌馆里帮闲,最是个好色贪酒的混账东西,你文文雅雅一个人,生得又好,我只怕他要来罗唣你,好妹子,要么你再等两天,嫂子慢慢给你找?”

再等两天么?她这一逃,叶淮未必不找,而且只怕连朝廷也在找她,须得在被找到之前,找到大伯的下落,早些有个住处安顿下来,也可以早些行动。文晚晚思忖着,拉住郭张氏的手柔声道:“有嫂子和三哥给我撑腰,我不怕。”

这句话一说,倒让他们两口子义不容辞了。郭张氏心道好个嘴甜会来事的小娘子,反手握住了她:“好妹子,房子白给你住,不过嫂子一旦犯了病,还得求你给我按按。”

“嫂子放心,都在我身上。”文晚晚抿嘴一笑。

中午在郭三家吃过饭后,文晚晚搬进了新房,是离河不远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房前有菜园,屋后有竹园,两明一暗三间房,又带一个耳房做厨房,在寻常人家里,也算很不错了。

郭三两口子送给她许多米面菜蔬,又给了一床新铺盖,文晚晚怕耽误他们做生意,便没让他们帮忙,一个人足足收拾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各处都收拾干净,待从街上打水回来时,突然发现锁着的大门被打开了。

她顿时警惕起来,放下水桶,悄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叶淮站在门里,一脸淡漠地看她。

第5章 孤男寡女

昨天文晚晚溜走后没多久,叶淮就收到了部下的传信,他断定她失忆是假,逃去联络同伙是真,便命人一路跟随,谁知她竟过河到了淮浦,又到处寻亲,这下,叶淮有点吃不准了。

若说她真的失忆,可她行事处处出乎他的意料,似乎颇有谋划,若说她没有失忆,可她找的见的都是跟官场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赁下房子像要长住的模样,又似乎是真忘了自己去淮南的目的。

叶淮觉得,与其等待猜测,处处被她牵着鼻子走,就不如主动出击,反守为攻。

于是他安排好防卫事项,跟着渡过淮水,重又现身。

如今他坐在文晚晚刚铺好新被褥的床上,眼皮一撩,向跟进来的文晚晚说道:“你来做什么?”

他闯进她家里,还问她来做什么?文晚晚反问道:“你来做什么?”

叶淮眉梢一挑,道:“拜你所赐,如今整个淮南都在追捕我,我不过来找你,还能去哪儿?”

他倒也不算说谎,他从别院消失已经是第四天了,如今整个镇南王府都在找他,那架势跟追缉逃犯也不差多少,林氏尤其着急,因为她还盘算着,过几天就给他定亲。

叶淮之所以这么快就过河,固然是想从文晚晚身上挖出那个下毒的细作,另一方面,也是实在不愿回去应付林氏。

可文晚晚并不相信。昨天过河时,一路上并没有看见关卡,更没有寻人的士兵,哪有什么整个淮南都在追杀他?分明是说谎!

她越发觉得此人十分可疑,便道:“孤男寡女的,我没法子留你,再说这边也不是叶淮的地界,你怕他做什么?”

在淮南时,她还知道叫他一声镇南王,如今一过河,竟是胆子肥了,敢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名讳?这女人,简直找死!叶淮冷冷说道:“你不怕他,躲到淮北做什么?”

“我有些私事要办。”文晚晚心想,也没必要跟他解释,于是话锋一转,道,“如果你心里实在害怕,就去找间客栈住吧,这条街走到尽头就有一家,很便宜的。”

“客栈又脏又臭,我不住。”叶淮往床头一靠,抱起了胳膊,“怎么,当初我帮你那么多,你不想着报答,还准备过河拆桥?”

说到底,他确实帮她逃出了别院,又帮她收拾了刘丙,她还真是欠了他的人情。文晚晚想了想,到底让了一步:“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我让你暂住几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间是我的卧房,你去旁边屋里住吧。”

两明一暗三间屋,这是最舒服的一间,所以她一搬进来,就决定用这间当卧房,如今地面打扫干净了,铺盖被褥全都换了新的,还熏了艾蒲驱走了蚊虫,她并不想让给叶淮。

可叶淮也看上了这间屋,他喜欢亮堂的地方,这间屋光线最好,他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这屋里铺盖枕头都是新的,更重要的是,他讨厌蚊子,这屋的床上,正好挂着一顶簇新的蚊帐。

于是他坐着没动,道:“我住这间,你去旁边。”

“我住这间,你去旁边。”文晚晚不肯松口。

叶淮瞥她一眼,索性往床上一倒,撂下了蚊帐。

下一息,文晚晚打起蚊帐,一双水盈盈眸子瞪着他,抬高了声音:“你怎么这么无赖?这床上的被褥铺盖可都是我的呢!”

她看着是在生气,眉头皱起来,嘴角也抿紧了,可她天生一副观音似的相貌,即便是这模样也不显得凶狠,反而有一种撒娇似的风情。

这是在挑逗他吗?

叶淮觉得十分可笑,于是轻嗤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包东西丢过去,道:“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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