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完全按照流程来的,当然没有错了。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啊!”
谢怜惊诧。
“啊?”
☆、讨厌的是等待与分别
谢怜以为神无又开始了她不正经的状态,刚刚那句话,也太那个了……
(都是这世界设定的太难了,这个花城该不会真的和谢怜有几世情缘,而且还没正式吐露心声吧。不会吧不会吧,我记得谢怜离他第一次飞升可有几百年时间了,若是花城当真早就对他一见倾心的话,那也太能忍了。)
某位绝境鬼王此时此刻内心正波涛汹涌着呢,他是真的不敢对谢怜表露心声,不,他连告诉他自己是曾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的事实都不敢说,又怎么敢说更过分的。
神无察觉出端倪,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能当个外力,真正能量变到质变的,还是要靠处于核心位置的两个人。
(不过,我再收集收集情报,就可以帮他们,不,让谢怜提前知道一些事了。)
她之前对蓝忘机等了魏无羡十三年这事就觉得够虐了,当时她还想要是聂怀桑不出手布局,估计魏无羡回不来,那蓝忘机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抱憾终身?
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了,这花怜比忘羡还要虐啊,而且她现在一知半解,不清楚他们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据观察,起码是有过生离死别的,最虐的不是生离死别,是故人相逢不能相认这件事最戳心窝子啊,能不能爽快点呢???
(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进了一个关联游戏,这是不是同一个作者编的?怎么都这么虐?一定要有漫长的等待和分别吗?)
神无非常不喜欢等待和分别这两个词,因为这是在母亲生病逝世以及神威抛弃他们离开的时候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了。
这个世界的剧情显然进展比魔道世界至少要慢上一半,和开了0.5倍速没差别,神无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这就是她当初快进到观音庙剧情,后来又用镜把一些已逝之人召唤回尘世的原因。
……
“三郎,你往哪里去?”
三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知道,睡大街吧,或者找个山洞凑合凑合。”
“不行不行,这样……”谢怜瞥了瞥神无,心生一计,“神无,你给他安排个住处如何?”
“哎呀,好像我来的时候,客栈什么的都住满了呢。对了,谢怜,你不是有个道观嘛,大家都是朋友,他住你那里不正好。”
听她这么一说,谢怜无奈地扶额,“三郎,你若是不嫌弃,要不要来我观里?”
“可以吗?”
谢怜想着他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公子,也没吃什么东西,还要找地方住,自然想帮帮他。
神无旁观者清:(果然眯眯眼的都是怪物啊,都兴奋地搓手手了还要装成这幅样子,啧啧啧,谢怜这分明是引狼入室、以身饲虎啊,不过呢,甚好甚好,同住一个屋檐下感情发展会加速呢。)
三郎转过身,身体前倾,一下与谢怜的距离离得很近,谢怜有点招架不住,他闻到他身上的清香气息,又不由得想到刚刚神无的占卜。
“走吧。”
原来三郎是在俯身够谢怜之前收的破烂,他身形修长纤细,之前谢怜给他看手相,没有过多茧子,大抵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却在此时此刻帮他拎着那么大一包破烂……
☆、应景的歌曲安排一下
神无刚刚真的超级想当个按头小分队队长,可惜他们离得那么近,呼吸交缠,那个花城却装作拿东西的样子放弃了机会。然而,要是神无真的去按头,这么早就这么做的话,很可能等来的不是这两个人互通心意,而是像佐助和鸣人的意外之吻那种效果。
谢怜正欲跟着离去,就记起那老大爷还被他点了穴位昏睡呢。
“放着我来,你快走!”
神无跟发生事故让人先逃亡的勇者一样,挥着手让他赶紧追上三郎。
……
神无不认路,只能跟着感觉走,走了好半天才到了谢怜的道观。
(他给我指了方向,我也会迷路啊……哎,不知者无罪。)
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侧耳倾听。
“对于这位仙乐太子,三郎你又是什么看法?”
“我觉得,君吾一定非常讨厌他。”
“为何?”
“不然为什么会把他贬下去两次呢?”
“这个和讨厌不讨厌没有关系,世上许多事都不能简单用讨厌和喜欢来解释的。”
“哦。”
三郎的声音听起来就很敷衍。
“况且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帝君只不过每次都尽职尽责罢了。”
“或许吧。”
神无往里瞅了瞅,见他们都脱衣欲睡,里面那布景和新婚的婚房一个样,实在不忍打扰,便用千纸鹤留了个讯息,没有进去。
(如果只是惩罚,没必要这么严格吧,难不成是爱之深责之切?或者君吾把谢怜当成下一代接班人培养,怕他历练不够?只是……花城分明对君吾不满,他也不是真的离家出走的少爷,定然是有原因的。)
神无忽然觉得,她可能之前猜测的有一定道理。
(再等等,看看剧情怎么发展,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幕后也有一只手在推动主角团探索就是了。)
……
“你来了,神无。”
神无欣赏着挂在供桌上面的仙乐太子悦神图,这画像上是一位身着锦衣华服、面戴黄金面具的男子,他一手仗剑,一手执花,因这画工实在精湛,显得格外传神。
谢怜留意到神无的目光焦点,笑了笑,“这是三郎画的,我昨晚不过提了一嘴,他今日便绘制出来了,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的画技,着实厉害。”
“是啊,胸有成竹的那种厉害。”
(分明就是画了很多次的娴熟,再说,这画里可不仅仅有什么画工,而是需要倾注感情才能短时间就生动传神,宛如亲临的。)
神无猜想花城定然是在等谢怜的这几百年里常常画画怀念他,而且他没准没人教导,是因为熟能生巧、自学成才的。
谢怜还在为三郎束发,力图找到破绽。
“多谢哥哥夸奖。”
神无看着他们和谐美好的光景,又抬头再看了看那画像,笑道:“正巧你们在忙,不如我给你们唱个歌?看到这画像的姿势我就想到了。”
“嗯?什么歌?”
“可以啊。”
神无答道:“左手指月。”
她调出自己的镜子,放起bgm。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年,三千世,如所不见。左手拈着花右手舞着剑,眉间落下了一万年的雪……左手一弹指,右手弹着弦。舟楫摆渡在忘川的水间,当烦恼能开出一朵红莲,莫停歇给我杂念。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红线,赐予你和我如愿的情缘……愿随你用一粒微尘的模样,在所有,尘世浮现。我左手拿起你右手放下你,合掌时你全部被收回心间。一炷香~你是我无二无别。”
☆、花鸟鱼的爱情故事
谢怜的手顿了顿,继而继续梳理三郎柔顺的黑发,他在头发这里丝毫找不到破绽,反而刚刚在神无来之前被三郎调侃了一番。
“这首歌如何?”神无唱完,问那两个无声的人。
“很好听。”
“哥哥说得对。”
“拜托,我不是问我唱的怎么样,是歌词歌词歌词啊!”
“神无,你强调这么多遍做什么,我和三郎在你说第一遍的时候就听清了……”
“因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啊。”
谢怜和三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等等,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这么有默契了居然还没官宣?)
谢怜问:“神无,不知这歌后面可有故事?”
“啊,是有一个故事。”
神无在内心补充:(而且很狗血。)
她用简短的语言给他们讲述了一个花、鸟、鱼的故事。
“总而言之,这就是花和鸟、鱼的父母有杀母之仇,和鱼有婚约,鸟和鱼都爱上花,非她不可,然而花在种种助攻下选了鸟,最后花鸟在一起,鱼成为天帝孤独终老的故事……”
谢怜心说:(怎么神无总结起来,我一点感觉不到原故事的情感了,反而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