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还用上网问吗?既然有了夫妻之实,赶紧把人家娶了啊!”
陆丰简直一头雾水、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发过誓,我要先立业后成家!你们误会啦!听谁说的呀!我好冤啊!”
谢紫贤这个人吧,不发微博,倒是有个僵尸号,是以前追星那几年为了给夏禹应援用的,现在当然用不着了;她也不用INS啊、FACEBOOK那些,微信从来只是通讯工具,没发过朋友圈。有事打电话,大事发邮件。同行之间联系都用各种系统里最原始的命令行工具。像个上世纪的人!
所以,陆丰到底在网上写了啥?谢紫贤还真是好奇心起,登上自己的微博账号,看了,“结婚前就把人睡了的男人是太狗了吗?”
谢紫贤去给陆丰解了个围,把他叫了出来,询问之下得知,陆丰对那个注册微博的手机号一无所知。怪事!再追问,得到了答案!这事儿是夏禹干的!
陆丰知道了这件事儿,在当事人面前觉得不好意思。可谢紫贤突然笑了,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她本来就是夏禹的女朋友,众所周知,退一步说,就算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个事儿她也不怕被人知道,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夏禹,没有别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会害羞、会脸红,只在一种情况下会发生,那就是当她面对的人是夏禹。在外面,见到谁,熟或不熟,何种情境,她向来都能从容待之。
夏禹走过来,陆丰趁机跑开,走之前还跟谢紫贤说:“放心,我给你保密!”红着脸就走了。夏禹一阵醋意又上来了,“他给你保密什么啊?”
谢紫贤只笑未答。
夏禹看到谢紫贤在刷微博,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也有微博账号,拿过去看,她没阻止。结果……原本是个僵尸号,却被夏禹翻着看到了天黑。她的账号只给一个人写过留言、评论,就是夏禹。
“舞台竟然出故障!主办方出来澄清!道歉!”
“你还好吧?要注意休息多喝热水!照顾好自己!”
“永远为你打call!”
“晒票根,我要支持偶像到底!”
……
中二病晚期粉丝症候群!
夏禹一直看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追星”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对她的心结,于是问她:“其实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爱我?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还用想吗?”谢紫贤觉得他纠结得实在没道理,这人耽于厨房与爱,斗志呢?可这问题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太对,行动最具说服力!于是她拉上夏禹的手,“走!”
“去哪儿啊?”
“回家!”
她开着车,一起回了他家。
关门,她把他推到墙上,他有点慌,她不由分说吻了他,手也不老实,拨开他的衣服摩挲着他身上的每一寸……
夏禹都懵了……被她撩得身热情动,还是极具克制力地推开她,“你怎么了?”
她宠溺地笑着,把自己毫无保留地贴到他身上,“半年什么的,见鬼去吧!这回我说了算!”十五公分的身高差,她吻他还是要踮起脚,有点吃力。夏禹把她抱进了卧室,换到了舒服的战场……
跟上回不同的是,她全程都在喊“疼啊……”
夏禹已经尽量温柔了,“这次还这么疼吗?那上次岂不是更疼?你干嘛要忍着?”
上一次,她忍到小声抽泣,这一次彻底释放,大哭一场……紧紧地搂着他,边哭边说:“夏禹,我喜欢你,更爱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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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民政局,谢总层层部署,打算滴水不漏地跟夏禹把证领了。没想到,夏禹提前叫来了各家媒体,他就是要第一时间向全世界公布:这我老婆!
夏禹的粉丝们沸腾了!自然是祝福声有,寻死觅活的也有……
“脱粉!脱粉!”
“秀恩爱死得快!”
“形婚!肯定不知道哪一位事业遇上麻烦了!”
“过不了几天就得离!坐等!”
……
门口。他吻她,大庭广众,明目张胆,宣誓主权,就是要堵上悠悠众口。
人声鼎沸,手机摄像机更是躁动不止。
夏禹的这个吻好长。
谢总觉得这么给人看下去,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扣动了腰间的一个装置,现场的手机、摄像机顿时全部停摆,无法使用,更别说联网了!
这个操作,就像灭霸的响指。
世界重启。
人生,焕然一新!
作者有话要说:祝愿在座诸位都能跟自己爱的人终成眷属!
☆、新婚
领证后的第一天,谢紫贤醒来的时候,除了感觉全身沉甸甸的,还觉得手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坠着无名指。是一枚戒指,微弱光线下也闪着剔透的光。
以前她从未戴过戒指,更没想到过第一次戴上的戒指,就被准确无误地套在了无名指上,她把那只戴着戒指的手用另一只手按在心上,感受这份真实。
只不过,鸽子蛋啊,一般不都是求婚或者结婚的时候,在现场万千亲朋的簇拥欢呼之下,被戴上的吗?夏禹倒好,偷偷地,趁着别人睡得香的时候,一点情话都没说,就这么套在了她手上。
未免……有点别扭!
她想到此处,才发现醒来后没看到夏禹,不知道是在卧室外边还是出门了。刚下床,夏禹就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带着围裙。他本来是想叫谢紫贤起床的,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她完美地错过了早饭和午饭。
就这么能睡吗?
夏禹见她醒着,放下锅铲摘下围裙凑到床边,她像是预见到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赶紧站起来准备逃走,夏禹还是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我又不干什么,你跑什么呀!”
她倚着夏禹的胸膛,隔着两层薄如纱的睡衣,能清楚地感知到夏禹的心跳,这一刻,永远停在这里才好呢,就像跟外面的世界永远地隔开,她这个原本就不容于世的异类,终于有了栖身之所,不再是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什么,抬起手,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这是什么啊?”
夏禹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吻了吻,“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就这样安静、无言地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坐了许久,夏禹说:“明天咱们搬家,后天去度蜜月,回来再补办婚礼,我都安排好了。”
谢紫贤猛地坐起来,看着夏禹,一脸的不可思议,“婚礼?”
夏禹:“怎么了?咱们结婚了啊!你忘啦?”
谢紫贤:“我知道啊,但是婚礼什么的,就算了吧,我不要婚礼!”
夏禹脸上略过一点愠色,她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于是她赶快解释:“我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亲戚,有的都是同事、合作伙伴,我不觉得我结婚还非得让他们来祝福,所以才那么说的。是我想的不对,我没有,可是你有啊。你说办婚礼,那就办!我都听你的!”
夏禹看她这幅样子,听她说的这些话,感觉莫名的心疼,她在外边可是瞪一眼都能把人吓怕的,在家里却怂得这般可爱,把她揽到身上,“我想办婚礼,又不是为了这些,我是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啊!你要是不想办,也可以不办。”
谢紫贤倒是坚持要办了,“办办办!就这么决定了。但是夏禹啊,好像办婚礼有好多事儿要做啊,印喜帖、订酒店、还得选日子……”
夏禹:“我都订好了。”
谢紫贤:“哈?”
夏禹:“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你的婚纱。”
谢紫贤:“……”
夏禹说到这儿,轻轻把她扶起来,出门片刻,拿了几张图纸回来,两个人又恢复了刚才依偎着的姿势。夏禹把图纸给她看,“喜欢吗?”
图纸上,画的是婚纱。上面还有她那枚蝴蝶胸针的元素,她说过,那是夏禹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当时夏禹对她一点印象都还没有。席地的下摆拉了足有七八米长,因为看上去是整个衣身的三四倍。还有上面的点缀,是很多颗珍珠。白色,纯洁、梦幻、庄重。
谢紫贤拿着图纸看得出神,“这是你画的啊?”
夏禹:“嗯,喜欢吗?”
她有点哽咽,“喜欢,好喜欢,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