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番外(19)

周思扬不坐着了,爬起来抿抿嘴唇,曲礼疼的说不出话来,别人又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两个好像是占据了主动权。

周思扬嘴碎,尤其是没危险的时候更容易啰嗦点,就问:“这是传说中的擒贼先擒王吗?”

安子祺:“……”

曲礼:“……”

安子祺:“把他们带过来。”

周思扬应了一声,走到六个被捆成麻花的兄弟身边,挨个解开,守着他们的人早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解开后又回到周思扬一开始站着的地方,安子祺慢慢松开了曲礼的胳膊,说:“一,我破不破誓犯不犯禁和你没关系,当初在温然坟前我发誓是对温然发的,不是你们,因为你们根本不配我多说一个字。”

“二,季北风出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出来做什么和你们也没关系,过去没关系现在更没关系,和文殊一样,别再出现在他们身边,否则我不介意你们去陪温然。”

“三,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周思扬他们的,现在开始你可以离开了,越远越好。”

“四,告诉三十年河东,别再写关于我或者关于鬼煞的任何事情,我会知道他是谁的。”

“五,你今天这阵仗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很幼稚,当然,如果你是做给什么人看的,那么我劝你别费力气,因为你想让他看到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和你成为一丘之貉。”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先走了,后会无期。”

安子祺拍拍手,转身推了周思扬一把,八个人往山下走,走的不快,没有回头也没有人阻拦,他们消失在某一丛灌木的时候千祭塔后面出来一个人,正是安子祺一直不想看到的季北风。

他走到曲礼跟前转了转脖子对曲礼说:“哪怕你今天带了十万雄兵他也不会低一下头,但是如果你带了温然的尸体,他会和你拼命,你们不懂他,这世上除了温然没有第二个能让他发疯的,文殊不可以,我也不可以,我们最多会让他生气,别自作聪明自找麻烦了,收手吧。”

说完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停下说:“你真的以为当初爬上千祭塔顶端的人是温然吗?”

别的话曲礼都没什么反应,唯独这一句他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季北风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再给你一句忠告,就算今天他说出什么让我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我也会站在他这一边,永远都会,你是为了当年的耻辱,从来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不值得相交,你得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这话是他说的,而你不得不承认他不一般。”

第15章

文十五 / 校霸听故事

他们在五中附近分开,安子祺回了趟学校,周思扬跟着他们那伙人不知道去了哪,他得先问清楚曲礼为什么这么做。

这一插曲成功的让周思扬忘记了他和安子祺之间的别扭,并且在六个兄弟崇拜的目光里不得已夸了一波彩虹屁,等吃完饭聊完天商量出以后要怎么办之后已经很晚了,月亮代替了太阳,他们也该回家了,周思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这群人里只有曲礼是没有家的,因为曲礼从来没被家人催过。

周日下午没课没有晚自习,快要九点半的时候安子祺回了家,路灯发出的黄色微光让他差一点忽略掉门口坐着的少年——怀里抱着一瓶果粒橙,靠在墙上睡得不大舒坦。

安子祺蹲下身打量一番后悄悄开了门,又退回来打算把人抱回家,刚碰到胳膊人醒了。

“怎么在这儿睡?很晚了。”安子祺问。

周思扬揉揉眼睛,勉强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闷声道:“我以为要打架会很麻烦,就和奶奶说今天跟朋友出去玩,晚上不回去。”

“能走吗?”安子祺让开路,周思扬想也不想抬脚进去。

安子祺煮了一壶热水,周思扬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必要时安子祺还充当了一把周思扬兄弟的角色。

十点左右两个人并排躺在那张狭窄的木板床上,白炽灯在头顶悬着,它的旁边是转起来有气无力的三叶电扇。

很安静,不管是屋外还是屋内都很安静。

周思扬也是在躺好之后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在冷战期来着,他莫名的开始有些尴尬,毕竟开始冷战的是他,不受劝的是他,死命傲娇的也是他,现在主动送上门的还是他。

“困吗?”安子祺问。

“嗯……”

“嗯?”安子祺歪过头询问。

周思扬别扭了好一会儿:“你还没想好怎么和我说?”

安子祺头脑清醒,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很诚实地点点头:“没有。”

“我又不是大姑娘,哪就需要你这么想来想去了,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周思扬的脾气说来就来,妥妥的小型炸|药包。

安子祺看着他的眼睛,直男式发言说:“可是我说过对不起了,而且很多次,其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完了,安子祺。”周思扬这么说,“你这辈子就等着一个人过吧。”

安子祺没接茬。

周思扬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安子祺本来就枕着自己的衣服,连枕头的边都蹭不到,他这一扯枕头就和安子祺彻底没关系了。周思扬侧躺着:“安子祺,你哥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不聪明。”

安子祺也侧躺过来,他们面对面,距离很近,甚至看得到对方有几根眼睫毛。安子祺做摇头状:“没有,我哥心里我几近完美。”

“你哥骗你的。”

“我知道。”

“所以你很不聪明。”

安子祺蜷起一条胳膊枕着,示意周思扬说下去。

“文殊是谁?”周思扬突然问。

安子祺舔舔发干的嘴唇,问:“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目前最想知道这个。”

“躺好。”安子祺伸手关上了灯,黑夜里他们谁都不去看谁,只是说着自己要说的话,像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做问答游戏。

“文殊是谁?”

“文殊是菩萨。”

“所以还是不能说。”

“能,在说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最想知道他吗?”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安子祺是开窍的,周思扬没好气的哼一声:“满山的人都知道文殊是谁,我好奇问问不行吗?”

“没有别的原因?”

“什么?”

“你的意外收获是指什么?”

周思扬:“……”

周思扬爬起来朝着安子祺的方向输出:“你能不能不要时而开窍时而不开窍,你很人格分裂。”

“所以……”

“所以就是我听见文殊是你的心头肉,然后想问问,你开心了吗?”

“躺下,来,我讲给你听,真的。”

幸好屋里黑,安子祺看不到周思扬的脸,不然他能看到两个红苹果,透着诱人的光泽,周思扬是脸皮厚,那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像现在,气急败坏又抬不起头来。

“你一定不只想知道文殊是谁吧?”

“我还真就只想知道文殊是谁,你别墨迹行吗?”

“你不想知道温然是谁,季北风又是谁吗?”

“我想,但是我最想知道文殊是谁。”

“你记得之前我和你说小伟的时候说有一个人死了吗?”

“嗯。”

“那个死了的就叫温然,这儿以前有个特别傻的……组织吧,叫侠剑客,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周思扬侧过身子应了声:“听过,现在好像没有了。”

“嗯,两三年前这儿比现在还乱,温然的父母外出打工,后来就没了音讯,他爷爷去世了,他就一个人过,因为从小没人管,所以很小就是这儿出名的刺头,老师邻居提起他都恨得牙痒痒,就是这么个人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女孩儿是当时五中一个数学老师的女儿,品学兼优,五中的初三你知道,很强的。”

“这和文殊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把所有都告诉你。”黑暗中安子祺试图摸到周思扬的身子,但手到了空中停住了,将要落下的时候周思扬接住了他的手,闷声说:“你赶紧说。”

安子祺轻笑一声:“女孩儿有个同班同学也喜欢她,那个同班同学长得好学习好,还特别讨老师的喜欢,可女孩儿就是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要,喜欢上了温然。”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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