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番外(24)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流复不禁玩心大起,舔舔嘴唇,憋着笑,伸手就要去捏彼薪的鼻子。彼薪早知有异,突然睁眼,一把抓住流复的手,猛的就压倒在床上,坏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道:“可叫朕逮个正着!”

流复哪知道这样的变故,一时反抗不及,压在那动弹不得,他胀着脸说:“没有的事儿,是哥哥先偷袭的!”

彼薪的面容贴的更近,眯着桃花瓣的眼道:“没有?不承认,朕可挠你痒了!”

流复最怕痒,心里着急,对着彼薪背上急急道:“哥哥背上有只大老鼠呢!”说着就想挣脱出去,才起一点身,彼薪哪容他逃了,手直往怀里拽,压得死死的。

流复知道跑不掉了,干脆眼一闭,头一偏,也不管彼薪要干什么。

刚刚两人这么一闹,流复寝衣松开一角,玉肩锁骨显露出来。彼薪见流复撇着头闭着眼,嘴唇咬得紧,青丝散乱在露出的锁骨上,暗暗发出一种少年的独特气息。彼薪伏在他身上去闻,鼻尖靠到流复脸颊,不由想逗他玩闹。

彼薪嘴角一扬,直直吻在流复锁骨上,流复吓的大惊,推着彼薪大喊:“了不得!”彼薪再想去堵他嘴已经来不及,好几个奴才冲进寝殿,跪在帷帐外头,探头去看,但帷帐遮的太严实什么都看不清。

有奴才问情况,彼薪瞪眼去捂流复的嘴,流复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彼薪假装沉着道:“没事,都下去吧。”

外头奴才又道:“皇上,王爷早朝的时辰快到了,该起了。”

“这就起来!” 流复听闻如获大赦,挣脱开彼薪,探了头出去道。

“知道了,快下去!” 彼薪一用力又把流复拖回来对外头奴才说。

奴才们哪敢停留,都疾步出去了。流复见彼薪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也不能不服软了,笑着拉了彼薪明晃晃衣带道:“罢了罢了。”彼薪这才罢手,二人起身更衣上朝。

太和门之上,皇帝高悬而坐,朝椅阔大不及四边,描金画龙,威严不可逼视,九龙大柱气势雄浑,众官依次而站,恭敬万分。执礼太监三喊“山呼”,众臣叩拜三次直喊:“万岁。”声如雷鸣。

皇帝眼扫群臣,威严道:“礼部尚书何在?”礼部尚书出列叩拜万岁。

皇帝道:“封议政王的事办的如何?”

礼部尚书躬身答道:“微臣仔细操办,只此事非同小可,万事皆要细备,恐要些时日。”

皇帝冷冷道:“大人用心朕自然明白,只是不要学了那几个不成器的臣子。”

礼部尚书道:“臣惶恐。那些藐视圣上的大臣已经被吏部打发到金陵思过,如今都是追悔莫及。”

皇帝想,他们手脚够快,这一会功夫就把他们护好了,倒让他扑了空。

礼部尚书归位,内阁大学士佟峙本启奏道:“老臣以为玄亲王年纪尚轻,又无功绩,封为亲王已是越矩,更不能封为议政王,有违祖训礼仪,更是于社稷不利,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说着跪地叩头。

玄亲王不卑不亢站于右首之位道:“大人以为本王年轻不堪大用,本王却有信心辅佐陛下共理朝政,怕让大人多虑。再者此事并非大人掌管,就不必大人操心。”

佟峙本冷眼一瞥道:“且不说老臣是先帝顾名大臣,背负遗训,辅佐新帝。老臣为朝廷命官,所想之事无不为了朝廷,立议政王的大事自然能说。再说王爷还没册封就在这指手画脚,于礼不和。”

马上朝中许多大臣纷纷跪地应和佟峙本之言。眼见事情紧张,内阁次辅颜炳阂出言上奏调和:“老臣认为陛下有陛下的主张,大臣们有大臣们的意见,不如先暂缓立议政王之事,改派玄亲王其他职务,等王爷办下政绩,众臣自然也信服王爷。”

皇帝并无表情只看着魏鼎祯,嘴上说:“大家怎么看?”魏鼎祯不发一言,其余的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玄亲王不和大臣们辩论只说:“但凭陛下做主。”

佟峙本眼睛一斜道:“王爷在朝堂僭越,其罪甚重!”玄亲王一瞪眼正要质问他,自己如何僭越。

内阁首辅魏鼎祯用眼神警告佟峙本住嘴,忙奏道:“议政王的事还是容后再议,陛下还需郑重思量。”

玄亲王觉得事情有变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也不发话,静观其变。首辅大人一句话,下头的大臣也不置喙,都闭口不谈。皇帝表面不惊,心里暗自纳闷不解其意。众人就此作罢。

下朝时辰已到,魏鼎祯好似有话要单独说,皇帝就先留他下来。众臣走散,玄亲王站在一旁等皇帝一同回宫。皇帝让魏鼎祯上奏,他只站在那不动,

皇帝亲自下了龙椅,到他面前,魏鼎祯才躬身道:“陛下玉佩好像系错了,此乃礼仪不可废,还望陛下当心。”说罢跪了礼就走了。

听到这彼薪一惊,忙去看腰上系的玉佩,竟是流复的青鱼佩,而流复腰上挂的却是九龙佩。原来他二人起床,换衣时玩闹不许宫人伺候,一时系错了佩,又是赶着来上朝,跟着的奴才也没发现。

可恨那些大臣眼尖看的仔细,这不知道让多少有心人有了混账心思。流复离得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彼薪脸色难看至极盯着自己腰出神,马上就发觉不妙,低头一看暗地叫苦,这真是给别人把柄抓。两人只好红着脸去偏殿里换了玉佩,之后做事更加当心。

第19章 双贵子微服私访 孤戏子酒楼公闹

几日后,彼薪在乾清宫和流复论政。彼薪拿着奏折看了几眼,摔在桌上道:“这些大臣事事与朕对着干,到底意欲何为?”

流复皱眉道:“他们如此只是要皇兄就范,任他们摆布,皇兄万不可妥协。”

彼薪点头道:“朕也想过,这些大臣结党弄权,不外乎世家结交谋取私利,”说着拿手指着外面道:“在他们眼里国比不上家,百姓社稷不如官垄门阀。”又叹气道:“朕有心整治他们,那些寒门士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又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说着手握成拳头砸在桌上。

流复也觉可气,但总不好二人一道进了死胡同,就道:“人常道‘民贵君轻’,咱们不如去外头转转,瞧瞧百姓都怎么过活的,总闭门造车也没有个结果。”

彼薪点头道:“这话不错,还是得到民间看看。”

彼薪初登基皇位不稳,不能说出宫就出宫,只偷偷下了朝携了流复到京城中视察,身边带了几个侍卫微服私访,对外只说在紫宸殿批折子。这趟宫出的不易,彼薪流复换了侍卫衣裳混出宫掩人耳目,再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换了纨绔子弟的衣服,侍卫装成百姓跟在不远的地方,只打小长在京城的五品近身侍卫徐绱舴打扮成随从陪着,算起来他还是彼薪的奶哥哥,二人自然信得过他。

绱舴称彼薪流复为‘公子’。彼薪流复则自称是姓‘黄’的兄弟,大哥黄兴,二弟黄缚。三人没有吃晌饭,在街上虽看着有乐趣,但也急着填饱肚子。

绱舴引了二人进了一家名叫“鸿福楼”的酒家,这酒馆不算京城里太好的酒家,否则很容易碰上皇亲大臣,多有不便。这酒馆还算干净,人倒不少,彼薪流复觉得酒馆里可以听到不少民间的声音,就说要坐大堂,不用雅座。

三人一进门,小二满脸堆笑问道:“三位呐您?”绱舴点头道:“大堂好座。”小二吆喝一声带了三人去坐,大堂里人来人往,声音不绝于耳。小二把搭肩的布扯下来在桌上抹了两抹,倒不是那桌子没擦过,是为了让客人亲眼看见擦了,才好放心落坐。

小二陪笑道:“香片高沫?”这是问要什么茶,一般坐大堂的客人就点这两种茶。

绱舴怕彼薪流复喝不惯这些茶,就道:“来壶瓜片儿。”又点了几道家常菜,要了些饽饽就凑合一顿。

流复最是看什么都有趣,趁没上菜,愣是要到处逛,彼薪见大堂之处都是目所能及的地方,也就随他。流复跑到大堂连接后院儿的地方,那个小门只能让一人通过,用一块旧蓝门布盖着,把大堂和后院的景物分开。

流复好奇正想去掀那门布,一个端菜的小二从后院推布进来,唬了流复一跳。那小二倒是不惊不慌,用手挡着菜,脚下步伐不减,只吆喝声:“蹭油您。”提醒流复小心菜上油蹭衣服上,就匆匆上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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